在我和瑾燃回到房城的第三天,我打了电话回去跟我妈他们说,我辞职了。
我开始的时候说了我两句,后来我说,瑾燃说我身体不好,担心我上课成天站着。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是虚的,很愧疚,因为我在利用我爸***弱点。
不过话是很有效果,我妈憋了憋后叹了口气,说也是,现在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我又问我妈,她和我爸打算什么时候来,我妈说,这周末就来,我爸和别的老师调课了,但是只有周末的好调。
知道我爸妈什么时候来,我心里也有了底,瑾燃学习回来的时候我和他说了下。
他轻点了头,我就问他,“你不会真要找人来装你妈吧?”
他侧眸看我,随即抬手搔了搔耳际说:“我下午给她打个电话看看再说。”
我没忍住笑了,嘴上毒的吧,其实心里还是放不下。
他下午回来的时候当着我的面给他妈妈打的电话,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给他妈妈打电话,竟有种说不上的怪异感觉。
“喂……你这几天有没有空……纾纾爸妈要来房城……”他话落,也不知道他妈妈说了什么,他忽的就笑了声,完全没笑意的笑,“哈――你自己说的,那我找别人了。”
“……”说什么了?!
我眸子微缩,转头看他,见他没挂电话,只是唇角噙着一抹傲娇的笑后有些无语。
“行,明天下午过来吃饭,白天我不在……好……对了,我让你重新租个房子你弄了没……这都几天了?租个房有那么难?”他蹙眉,口气不是很好,“算了算了,我让人帮你问吧……好,先这样。”
再见都没说一声,他就挂上电话,我没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因为我发现,在见过他和他妈妈相处后,我终于发现我堂姐和他根本算不上什么八字犯冲。
他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唇角扬着笑身子往后靠向沙发,顿了顿忽的转头看了看我后手臂一伸,揽住我的肩,脑袋就凑了过来。
“干什么?”我微微偏头。
他鼻子贴着我发丝嗅了嗅,声音低低的说:“下午洗澡了?”
“……”不知怎么的,我脸莫名的就热了,说不成什么感觉。
自从确定我怀孕后到现在,也十多天了,每天晚上他都好像累极了一样,一上床抱着我倒头就睡了。
不仅如此,他也没对我做什么太过亲密的动作,搂搂肩,或者在我脸颊上亲一下,唇上轻啄下,这已经是极限。
然而,这一刻即便他只是鼻尖贴着我发丝,但我的感觉却又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温温的呼吸,好似从喉咙发出来低哑的声音,想一股热流,划过心尖。
骨骼瞬的变得酥软,唇舌迅速干涩,喉咙一下子就贴黏了起来,心砰砰直跳。
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轻点了下头。
“我还没洗呢。”他说。
“……”我滚了滚喉咙,想把那贴黏咽下去,但只咽了一半而已,那贴黏感就立马回了上来。
我不敢说话,所以我身子往一边偏,抬手指了指门口。
“呵――”他笑了起来,手臂将我揽紧,“你那这样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学我的样子抬手朝门口指了指脸更热了,“去……”
我才吐出一个字就后悔,果然是那种声线黏在一起的声音。
他又笑了,脑袋凑得我更紧,“小姐姐,你再想什么呢?”
“我、我能想什么!”我洋装不高兴,瞥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你还坐着干嘛,要洗澡去洗啊。”
他不吭声,看我的眼微微眯起,唇角噙着一抹笑,“小姐姐,你脸红了,而且好红。”
我本来已经很热的脸被他那么一说,瞬的就跟烧起来一样。
我微攥了下指尖,抬起手就去拨他搂住我的肩的手,很意外的,他顺势就将手从我肩上抽了回去。
他那么干脆,我觉得应该是庆幸的,可为什么我心底涌上的竟是一丝失落?
我身子微僵了下,他就弓腰倾身,拿起桌上的烟盒说:“话说……十二天了呢。”
“……”
我没吭声,他抽出一支烟衔在嘴里,然后站起身绕出茶几走到衣柜前拿出换洗的衣服。
我侧眸看着他,目光小心翼翼,那么多暗示,我不明白我绝对就是装的。
他拿好换洗的衣物,走到茶几前,看着我吸了吸鼻子弓腰拿起打火机对我说:“哥去洗澡。”
“……噢。”
他不吭声,就那么看着我,看了好几秒才转身往门外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顿下脚步低头点燃烟后转回头,微蹙着眉问我,“应该没问题吧?”
“……”这、这是在问我吗?我怎么知道?!
我内心很无语,还带着一点崩溃,但是在他那疑惑又带着点焦虑的目光中,我顿了两秒,唇不受控制的就张口,“应该没有吧……”
我话落,就看到他眉梢微挑了下,我连忙垂下眸,感觉整个人都被丢到蒸笼上了,更火上浇油的是,我还能感觉到他那目光烙在我身上的温度。
就在我忍不住想问他还不去洗的时候,脚步声传来,不是往外,而是往里。
我全身肌理瞬间绷紧,下意识掀起眼看他,就见他已经走到茶几前,然后弓腰将手里那只才抽了两口的烟掐灭在烟灰缸。
我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起来,他掀起眼看我,那黑色的眸还是有簇火苗在跳动。
“我想了下,要不做了再洗怎么样?”
“……”可不可以不要问我这种奇怪的问题!
“而且……等下我们还可以一起洗……我帮你搓背。”
“……”谢谢……
时间有些长,不知道是不是他忍了太久的关系还是……一直控制着节奏的关系……
我已经乏力,双腿不停的发颤,他在我耳边的喘息声却越发严重,下颚紧绷,手臂和额角的青筋因隐忍和压抑而鼓起。
我半合着眼,朦胧的视线里,我看到汗珠顺着他的鬓边滑至下颚的痕迹,然后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