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向雪明白了,“现在赵淑云用的都是她自己看中的人,也就是说,大部分人都是后来换上去的,需要经过很长时间的熟悉以后才能达到这样的状态。这个时间,一般需要多久?”
“如果赵淑云本身是个很有能力的管理者,那么这个时间可能不需要那么长。然而很庆幸的是,赵淑云的能力不可能在短期内让她的管理层达到这个程度。”卫哲东很肯定地下了结论,“哪怕十年,都不可能。”
他可不会告诉向雪,赵氏管理层变动频繁,高层的离职率在业内首屈一指,这其中有他的手笔。
做好事不留名,可以充当一次**叔叔了,他想。
向雪相信卫哲东的判断,所以长舒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先不管赵氏,随她怎么折腾,就让她替我做嫁衣裳好了。”
“我们大清早的躺在被窝里讨论这些东西,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卫哲东长叹了一声,“互相抱团取暖,才是正确的方式吧?”
“暖气开得这么高,用得着抱团吗?用得着取暖吗?”向雪哼哼,傲娇地扬起了小下巴,却忘了自己正躺在他的臂弯里,这样的姿势仿佛把唇给人家送上去。
卫哲东可从来不会放弃任何机会,于是微微倾身,就接住了她仿佛“凑”上来的双唇。
投怀送抱的风景,最美。
“唔……”向雪还记得正在进行中的话题,正想再转回去继续讨论,就被他吻得昏天黑地。
在卫哲东的面前,她的抵抗永远只能维持很短暂的时间,就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能说他的段数太高,她这个对手太弱。
情不自禁,向雪的胳膊环住了他的后颈,他吮吸着她的甜美,她何尝不是吸取着他的甘甜?
唇扫过溅起了火星,手抚过肌肤点燃了一丛火,唇齿间含糊的低喃、交缠的呼吸更是把这丛火烧到燎原,炙热得周身都像是要融化了似的,只能应和着相同的节奏浴火而舞。这一刻,永远没有休止,直到世界的尽头……多好。
卫哲东在干柴烈火继续发挥更毁灭性的作用之前,猛地松开了她。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相贴的肌肤温度异常灼热。
他看着她的眼:“真美。”
她的双眼,如同雨后的竹林,雾霭蒸腾,显得眸子也如蒙着层雾似的,诱惑着他在她的眼上又印上了一个吻。这个吻很浅,似乎只是刚才还没有结束的余韵,要用它来划上一个句号才算圆满。
“雪儿。”卫哲东有点不甘心地紧紧地搂住她,“赶紧结婚吧,订完婚我们就结婚。”
“小心你的伤!”向雪有点着急了。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卫哲东迫切地问。
“三年,你和爷爷约定了的。”向雪伸出了三根白嫩嫩的指头,“没有把伤口弄痛吧?”
“这是小伤而已,不会太痛的。”卫哲东对于向雪在关键时候几次三番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伤口上颇有些无奈,“当年我是脑子抽了,才会答应爷爷什么三年之期。”
“君子食言而肥。”向雪眨巴着眼睛。
“肥一点你就敢不要我吗?等到我们都老的一天,说不定我们一个是胖老头一个是胖老太,怕什么!”
“不行,要胖你一个人胖,我可不想长胖。”向雪笑着说。
女人对于胖这个词,总是更敏感一些。
卫哲东唉声叹气:“唉,也不仅仅是答应爷爷的问题,最近我们都要为事业打拼,儿女情长还是稍稍放一放吧!可是,美色当前,叫我就是怎么甘心呢!”
向雪偏过头,垂睫敛目,唇角轻轻地勾起。
卫哲东看着天花板,幽幽地说:“雪儿,要不我们就别举行什么订婚宴了吧?”
“啊?”向雪吃了一惊,迅速转过头。
“我觉得不如直接办婚宴,反正请柬还没有发出去,现在改还来得及。”
“呃……”向雪刚刚提到喉咙口的心脏悄悄地又放了下去,“这个……太急了点儿吧?”
“婚礼当然要比订婚宴更隆重一些,时间是有点儿紧了,婚纱也来不及去巴黎定制。但是我会尽量让郑伯好好操办,不会太委屈你。如果你觉得委屈,大不了在以后结婚周年庆的时候,再补一个。我们直接把未婚夫妇变成已婚夫妇,其实法律上我们就是这么一个关系。”
向雪哭笑不得:“你别想一出整一出行不?虽然没有发放请柬,可是很多人都知道我们订婚的事了。上次京城商业银行的季行长还提了一嘴,我这里倒无所谓,也就那么两三只小猫知道消息。可是你那边的朋友,爷爷那边的朋友,到时候怎么交代?”
眼前的卫哲东不再是那个冷着一张脸沉稳大气的卫少,而是毛躁得好像刚刚踏出校门的毛头小伙子。
向雪心疼地想:形象啊……碎了一地!
卫哲东苦笑:“所以,是我自己搬了石砸自己的脚。真没想到,我卫哲东竟然也会有犯蠢的这么一天。”
“当时你对我的感觉应该还处于报恩的阶段?”向雪悄声问。
“蠢这种东西犯一次就够了,你觉得我会经常性犯吗?”卫哲东有点不爽地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认定了你,我会用法律关系把我们捆在一起?要知道,什么订婚宴婚礼都是假的,只有结婚证才是受我国法律保护的。”
“既然……法律上已经承认了我们在一起,那又何必在意一场婚礼呢?”向雪说着红了脸,“我的意思是说,三年之内我们很忙,真没有必要举行婚礼这种麻烦的事,只要心里有彼此就好。”
卫哲东托住她的下巴:“那么,你的心里有我?”
如果没有你,我会甘心情愿任你为所欲为吗?向雪看着他不说话,带着委屈和埋怨。卫哲东读懂了她的脸部表情,露出了笑容。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有些事情没有必要留到洞房花烛夜去做,是不是?”卫哲东眯起了眼睛,笑得像一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