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原只是淡淡一撇,没怎么当回事,以为是红娱的员工,却在视线收回的瞬间,锁定在张瑶的脸上。
“呵!”她轻笑一声:“张瑶,你怎么会在红娱,真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时小姐,我是来找陆总,又不是来找你,怎么你没来,我就不能来?”张瑶抬眸,笑道:“我听说前段时间,时小姐被禁拍戏,我还觉得可惜,也……”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就不要说话呕心我了!”时年双手环胸,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不屑溢于言表:“怎么?苏靖庭那王八蛋没给你名分?”
“也是,像你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配心想事成呢!”
“顶替别人的功劳,算在自个身上,还能丝毫不心虚,招摇撞骗,也只有苏靖庭那个蠢货能信你。”
张瑶心头沉下来,面上却笑盈盈:“时小姐,我知道你跟林向晚关系好,那又怎么样,你现在自身难保,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吧。”
本来时年没想理她,可想到粉团,心里那股子气就忍不住爆发。
这贱人,怎么就没天收了她!
电梯打开,张瑶迈步就要出去,结果路过时年身边,被狠狠的撞了出去,狼狈撞到电梯内壁,勉强没摔倒。
“你——时年,你别太过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瑶,多行不义必自毙,往后看到我,记得避开些。”说完,洋洋洒洒迈步离开。
看着那妙曼的身姿,张瑶气的面容扭曲,又想苏靖庭不愿给她正名,还要她四下奔走,为苏氏效犬马之劳,心里露出几分不甘心。
……
林向晚知道是骆宁雅帮她忙,从莫森那里要来了她的电话。
“骆小姐,我是林向晚!”
骆宁雅皱眉,声音透着不悦:“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她没解释太多,而是温声道:“锦臻说上次酒店是骆小姐及时告诉他我具体位置,才有惊无险脱身,谢谢。”
“不用你道谢,我根本就没想帮你,我是看在锦臻哥哥的面子上,”骆宁雅冷哼:“别以为我会放弃锦臻哥哥。”
“喜欢谁是骆小姐权利,我当然无法阻止,有机会我想请骆小姐吃顿感谢饭。”
感谢那肯定是真心实意,另外林向晚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她知道骆宁雅年轻,心直口快……
她想从骆宁雅口中了解陆锦臻以前的事。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三年,她能好好跟陆锦臻相处,不触发他的禁忌跟逆鳞。
而莫森那边她不便打听。
“不需要,我说了我不是真心帮你!”骆宁雅不耐烦道:“没什么事就这样,我要忙了!”
也不等林向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骆宁雅清丽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看了眼手里的电话,嘀咕:“这人什么毛病,不知道我有多讨厌她,竟然还打电话来对她表达感谢?”
或者是故意跟她示好?
虽然她喜欢锦臻哥哥,骨子里也希望那女人被玷污,被抛弃,可这种不光明磊落的做法,有点太低俗。
不过那女人打电话感谢,骆宁雅还是有几分心虚,毕竟一开始她确实想冷眼旁观,要不是……
……
日落西下,时针指向六点。
林向晚伸了个懒腰,活动下酸痛的玻璃和胳膊。
许是太久没长时间坐着,乍然工作坐了一天,还有点不适应。
她把资料整理差不多,又保存文档,收拾完起身,准备回去。
出了办公室,刚好莫森从隔壁办公室走出来,脚步微顿。
“太太!”
“你们没走吗?”
正常都是朝九晚五,不出意外,陆锦臻一般五点半会离开公司。
而今日,竟还没走?
“陆总还有工作未做完,我先送您回去!”
林向晚眼眸转动,笑道:“不用,我等他!”
既然她跟陆锦臻已经领了结婚证,不管真夫妻假夫妻,两人如今同睡一间卧室,总要适当的培养下“感情”。
莫森点了下头,越过她进了办公室。
林向晚去了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正准备送进去,隐约听到里面传来陆锦臻提到自己的名字,搭在门把上的手顿住。
“爷爷,您不要道听途说,是她那个前夫纠缠不休,我不过是给他点教训。”
“怎么?有人到您面前搬弄是非了?”
“今天不行,改天吧。”
等里面安静下来,她抬手轻叩。
“进。”
林向晚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陆锦臻坐在大班椅上,看着进来的女人,神情淡漠。
“我看你还没回,给你泡了杯咖啡。”
林向晚将咖啡放在他手边,抬眸对上他黑沉沉的双眸,莫名紧张,咬唇:“我等你结束,一起回去。” “去那边坐着,等我半小时。”陆锦臻说完,低头继续工作。
林向晚不敢打扰他,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等,却是没一会,阵阵困倦袭来……
陆锦臻忙完手上工作,半天没听到动静,掀眸扫了沙发方向一眼。
女人倚在沙发上,脑袋靠在角落一隅之地,双眸紧闭,卷翘的鸦睫在眼睑投下片暗影,小巧的鼻子,绯色如花瓣的唇,乌黑长发遮住半边莹白的脸,温婉静谧。
他身边狂蜂浪蝶,试图做他女人的不少,却没有一个让他不感觉到厌烦,而林向晚出现,打破了这个僵局。
既能堵住老爷子替他寻女人的心思,又能镇压住他的心魔。
他起身走过去,立在她身旁,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正要将人唤醒,却见那鸦睫轻颤,杏仁微睁。
陆锦臻不动声色收回手,搓了搓指腹,细腻余温。
“醒了!”
低沉醇厚声音自头顶传来,林向晚迷茫的双眸猛地清醒,急急忙忙站起,面露窘态。
“你忙完了吗?”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会功夫居然还睡着了!
还被抓包了。
“饿了吗?”
她摇摇头,结果话刚落,肚子不争气“咕噜”出声,一点都不给她“面子”。
“……”
陆锦臻挑眉:“你是一惯口是心非?”
“我,我不是……”
她连忙摇头,捕捉到男人眼底浅薄的笑痕,又迅速低下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