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和那对充气……我摇了摇头……想到和那对脸儿小小的双胞胎少女的初次相遇,我就忍不住一阵的头大。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
我皱着眉头,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长话短说算了,
“实际上,我并不认识她们,甚至我连她们的名字,都是从你口中得知而来的。”
刘唯一斜着眼睛看着我,一副你继续编的表情。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信不信由你!”我摊了摊手,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他要是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好吧,我假装信了,”刘唯一摆了摆手,“那你们沈家……”
这个就更玄幻了,我忍不住露出了一脸的苦笑,
“可能沈家很牛皮,但那和我没关系,我从小就是跟我妈还有我姐生活在一起的,我压根都没听说过什么陈家沈家之类的。”
“真的?你确定你家不是什么隐世豪族?”
刘唯一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我伸手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非常认真的看着他,
“关于什么隐世豪族的,你以后千万不要跟我提这些,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的家庭就是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产阶级家庭,成分简单,遵纪守法,毫无背景,仅此而已。”
说完,我便不再理会刘唯一,转身返回了寝室里。
这个世界不缺有钱人,特别是在西方那些资本至上的社会里,金融寡头们凭借着雄厚的经济资本,完全有能力左右一个国家的走势。
或者在这些人的眼里,治理国家,也不过是在玩儿一个养成争霸类的游戏而已。
然而这些都与我无关,我这人唯一的野心,就是希望能在未来和姐姐过上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
寝室里因为赵阔在开直播,所以导致我们都不太好意思大声的说话,我收拾了一下之后,便准备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和姐姐聊会天就睡觉。
……
……
下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喵喵的猫叫声惊醒,睁开眼睛四下一看,寝室的窗户大开着,屋外又是狂风又是暴雨的,把窗帘也吹得呼啦啦的响。
看了看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的刘唯一、蒋涛和赵阔,这三个家伙,睡觉的时候都没想过关一下阳台的窗户么。
有些无奈的起身,借着从阳台上照进来的晦暗的光线,摸摸索索的穿上了鞋子,然后摁亮了正在桌上充电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两点多点。
我先走过去关了阳台和寝室之间的窗户后,又才推开阳台门,出去关阳台上的窗户。
一打开门,整个阳台的地面上全是雨水,洗手台上的牙膏牙刷,脸盆水桶这些东西,也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
还好我的东西都是放在宿舍专门放日用品的柜子里,没像他们那么懒,直接就放在洗手台上。
不过,晾在阳台上的衣服就惨了,我那套才洗了不久的黑色球衣就被吹到了地上。
我赶紧的将衣服捡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去,将窗户关了过去,然后才有些无语的看着手里的球衫,白洗了。
随手将球衫挂到了一旁,准备明天早上再说,然后又好奇的走到窗口,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蕴量了一整天的暴雨果然强悍,借着楼下不远处的路灯,那些清晰洒落的雨水,就像是消防车里喷出来的一样,一大片一大片的覆盖而下,将路旁的林道树打得左摇右晃。
一阵阵的风也是吹得阳台上的窗户哐当当的响。
记得上次的雨比较小,而且也没风,开着窗户任凭三两点雨滴落在身上,凉爽而富有诗意,但若是今天也将窗户打开装逼听雨的话,估计要不了三秒钟,就会被淋成落汤鸡。
看着窗外的雨幕,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然后抱着胳膊搓了搓,准备返回寝室继续睡一觉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楼下不远处的那一盏路灯――一只浑身漆黑的黑猫突然就出现在了路灯底下。
我轻轻地抬手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
黑猫蹲坐在路灯底下,灯光洒落,在它光滑如绸缎般的身上流转,倾盆的雨水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阻隔。
我没有看错,它确实存在,并且,嘴角还挂着一个奇异的弧度,如商铺柜台上放着的招财猫般,对我挥了挥爪子。
这奇怪的一幕并没有让我感觉到恐怖,反而还给我一种淡淡的温馨感,我也说不出这种温馨感从何而来。
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我抬着手回礼般的对它摇了摇,黑猫便转身,慢悠悠的向着旁边花坛的草丛走去。
窗外的雨幕一如之前的那般,如瓢泼,如倾盆,远处茂密的树冠在风雨中左摇右晃,树叶被风雨打落,零零散散的铺了一地。
我愣愣的在窗前站了许久,脑海里却不停的浮现出黑猫对我打招呼的画面……
它应该是在笑的,我想,怎么和它会有一种老朋友的熟悉感呢?
有些想不透彻,算了,自从来到沧海市后,遇到的奇怪事儿还少吗?也不再多想,返回寝室将们关上后,就又翻身上床,继续睡觉了。
……
……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我便知道,那个多日都未曾出现的梦,又来了,还是那条街道,还是那些破烂不堪的机器人,还是那布满蛛网般细密裂缝的昏暗太空。
若有若无的钟声依旧在继续,那些破烂不堪的机器人依旧如同朝圣一般,往着钟声传来的方向,一瘸一拐的挪动着。
“还是如此的残破吗?”
一个有些飘渺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我猛然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他风衣里的白色衬衫领子也被他折得一丝不苟,容貌却是和我有着八九分的惊人相似。
看着这个男子,我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他身材纤长,面容俊朗,气质空灵;他面带微笑,神态自若,步履平稳……
他走到了我的身前,温柔的伸出手掌,轻轻地放在了我的头上,
“多年不见了,你还好吗,弟弟。”
我微微的皱着眉头,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很不喜欢他摸我头的这个动作,因为这个动作,是我平常喜欢对姐姐做的。
“你就是那个给我德文信的人?”
我皱着眉头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微微的仰头,看着布满了裂缝的天空,那里有一块空洞。
“是的,跟我回去吗?爷爷、奶奶、父亲还有母亲,他们都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