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琯手持刀剑非焰,一招一式在大哥的面前,展露精湛、高超的刀法。
一招起,儿时握刀,大哥在侧传授刀决,迎面斜劈,顺风势成。锋尖分两,尖钝为道。
再招过,少年提刀,身边有个侍卫,从此溜之大吉。对刀避之不及,唯恐被大哥擒拿。
三刀来,诸往事现,六博投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刀称大爷,只要别被找着,上上吉。
四刀落,江湖子弟,展露风采印现光芒,从此世人知秦纾宫非但有宫主,更有个老小弟。
五式出,黑心秦苦,一抹深沉印在脸庞,以为大哥挺挺能过,最终落到分别的下场。
何来幽幽风,相伴着刀风的回音,通传亘古情;同根处相生,点滴透过着峥嵘与岁寒。
……一招一式,铮铮有力,铁骨雄心为情为义。
刀剑非焰使出的招式,恰到好处,更得秦氏刀神绝传,习得玄刀心决的精要。因为罪神一琯为创下,秦氏刀决者。老小弟的罪神也知,大哥放心不下秦纾宫。
猿鹤有形飘逸态,上承下乾天地宁。刀有刀心道有道,清随清逸沁脾沁。
巧隙灵驹逝光闪,杀锋偏于刃钝中。鲤鱼打挺跃龙门,连理折枝铸刀锋。
……一刀一决,合太极法,虎将别离罪神悲殇。
境有灵兮灵生识,意识虚弥合太墟。昆仑有意藏太峰,浩然正气存无穷。
内照法界灵光闪,经络分明混太清。转阴化阳刀意染,莫测玄刀缥缈峰。
完整的玄刀刀决配合,玄刀心法使出来。秦一琯收刀,看逐渐消散的秦怀安。
“大哥。”跪地的罪者流露悲音阵阵,眼中翻起的世浪,为过去种种。
不想分别,散了的灵识,点滴收不回,虎将最后留于世的魂魄,欣慰有加说:
“好好好。你终是成长了,本座心愿足矣……切记秦纾宫不能在本座手中断送……”
秦一琯跪着追赶,金光闪闪的灵识,只为灰烟,“小弟谨记大哥教诲。必会发扬光大。”
“不错。玄铁墨刀灵还在荒族,必会成为再世的劫难。尔应尽早图之,将凶刀灵灵灭去。”
秦一琯才想起大哥生前的配刀,君义奥宫主下落时,已经收了荒芜,墨刀去了应该去的地盘放置与收拢,秦纾宫保护的很好。而刀灵,三千年来一直未回归。
问:“荒神掌握与控制了?”
“或许,荒芜之气冲天。本座的本命刀未裂,刀灵异变……若是荒神图谋得逞?”
君义奥脸色不怎么好道:“您若真成为邪族战神,才为正道之劫。”
秦一琯快速说:“没错大哥会相告此点,我等也有底,不至于将来手忙脚乱。”
秦怀安点头之余又摇头:“刀灵已经被邪染,并无我意识所得的机缘。我略提,是为让你们有数,或许会被荒神化去。”
君义奥掐指一算叹道:“荒神算计墨刀灵无非要您出面,恐怕会入无间搅动,您须提防。”
秦一琯惊道:“君兄什么时候了,大哥命途坎坷,几度离合徘徊正邪边沿,你快想办法?”
月沧海也从旁道:“无悔?大哥不可再坠荒族。”
君义奥环视了圈,所有人都望来,苦笑问:“宫主不如随本帝前往时间境,走黄泉归道?”
秦怀安拒绝:“我乃虎将,荒芜找上的次数够多够久,已经生成免疫。何况你要往时间境借道难。我即不存于世三千前,纵使再出为恶,中原有你们,我无憾矣。”
君义奥不再开口。怀中佳人情绪低落,用力固怀。
秦一琯见到点点荧光化成灰尽,苦涩在心绕:“大哥啊……”
近手的清风相随,跪地流露不舍,悲恸在怀萦绕:“恭送大哥。”
月沧海跪地送敬重、耿直、大公无私的至兄至友别离:“怀安兄……”
“宫主,珍重!”君义奥、月三蓉、墨炫及紫宁雨相继跪于栖月居,重重磕头。
秦怀安望一伙人,生前点滴散,留于记忆的过往永不变。魂魄丝缕变成风烟。无力再说。最后一道灵光给了月沧海,此为傲帝费尽心力,将元神从刑天意识抽离的傲龙甲。护持元神不被荒芜侵蚀的。一伙人中,小弟已经成长,放心不下的为泽世明珠。
“怀安兄?”月沧海向前去,抓住的只为一缕空气,散成云烟。
终是上万年来的牵绊,即为散,于此遭,能否再得相聚之时?或许梦中才会有相逢吧!
紫宁雨、清风分别扶好两,与月三蓉、君义奥及墨炫相对,已送别,需回归正轨。
清风难得从族花出现,快要散去。待秦一琯回神,收伤感,抱姑娘回玄阁族花休养。
打开栖月居的屏障,朱白涉已经口吐血昏迷。
月沧海复杂,招来月春送他回归紫竹居休养,弟子要说的话,通被按压。
待到秦一琯去了又来,六人再度落下屏障,未来不定,需要顾好当下。
河九星不得脱轨,数月来未醒,肯定出了变故,必须救下才能给中原带来助力。
清风、六依虽在玄阁休养,却没有脱离危险,上万年来的耗损,此回最严重需要关心。
还有个定时炸弹,朱白涉必须尽快离开,不能再留下。
“他若是荒神。”墨炫狭长的眉头微动,“恐怕月族也不安全,要得知的也会……”
“你给我闭嘴。”君义奥渐恼道:“知你是乌鸦嘴,能不能别每回都说出来,灵验了我抽……”
犹感月族呆瓜不喜,某君顺手一抱,人回到胸膛,按在心口转了个弯道:“商蓉,我所言有理,他若是荒神,乌鸦嘴所说必会成真。呵呵,真是伤脑筋。”
紫宁雨照顾爱人说:“紫竹居我很注意了,并未有人胡说,或许还在找寻中,莫太担忧。”
“伤即好我遣月春送回黜鳞宫。”月沧海接过茶饮口:“沧桑楼落到天境该来的躲不了。”
月三蓉蹙眉说:“我们不如先往樊城走一趟?”
君义奥忧心忡忡:“你状态差劲步入江湖迟早会被风浪袭卷,一阵风都能吹走。”
墨炫赞同道:“听他的,近段时间都未养好伤……”
月三蓉要说话,君义奥有大老大发话,诸局势稳定,拥金抱玉揽佳人原地消失回寒江雪。
“乌鸦嘴,河九星靠你救醒。秦兄照顾清风六依。宁雨顾好挽商君兼月族。容我为卿将伤势疗好些,再往江湖行走。沧桑楼及北境,有劳你们护持。魔屿境出事让稽兄顶着。”
墨炫没拽住,寒鸦啼泣声:“商蓉……”两已经离开,修长的眉宇,闪着淡漠冷光。
秦一琯唉了声:“君兄有没有搞错,调休在沧桑楼则可,你为什么把月姑娘往江湖带?”
紫宁雨轻笑了声道:“各行其事,我与沧海先回紫竹居。”两贤伉俪也离开。着手送朱白涉回归,江湖人的物资,明知是计谋,不得不给。
朱白涉得月族的承诺,应下天明离开沧桑楼。夜清凉如水。对沧桑楼熟悉,再一回出动。
机缘只在旦昔之间散变,数个闪烁,一缕元神从紫竹居离开,来到栖月居。
夜迷离,寒鸦啼泣,惊醒顾守河九星的墨炫,变故数息之间来临,天下阵法之灵化散。
“河九星?”墨炫手起朱雀火挽留不了,荒芜渐起的阵法之灵,于眼前消散。毛发倒竖。
朱白涉却在进入栖月居立刻退出,随即在紫竹居回醒灵识。重伤经脉,气若游丝。
月沧海不解,通传灵力相救。朱氏宫主所修为黑恶之气,只得从旁照顾。
两贤伉俪有心唤傲龙,忍下未动。月三蓉、君义奥好不容易破镜重圆。
不忍打扰风雨途中兼劫数并行的两。只好守在榻前,照顾朱白涉寸步不离。
时间琉璃境,遁帝刚与众臣商议完毕,圆滑的老狐狸对,同骷天境的局,趣味一笑。
隔着银河九星阵,邪神、遁帝产生快速的交锋。惊天动地,鬼神惊,酆都黄泉为之颤抖。此决非但墨炫不知,寒江雪的傲龙、雪仙,隔开了感应,一无所知。
银河九星阵为至高无上的象征,归龙阁的产物,邪中王者、九帝之一的较量快如闪电。
“遁帝为三千大世界之首,确定要管同骷天的闲事,将鸡蛋放一个竹篮,不怕碎裂么?”
“何方鼠辈胆敢行肖小,盗取本帝阵灵?”
哼,荒神嗤笑道:“荒行为本座看上的,于时间境有何关系,你强行护持难道要我联系所有反对神族的势力,将你从三千大世界之首拽下地狱黄泉,时间琉璃境永无宁日?”
遁帝闭上眼,玲珑祈祀、绕芷柔红对同骷天的位面有关注,绝世美人相对一笑陪伴在侧。
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鼠辈!尔等要做何事惦量自身余力。银河九星为归龙阁之物,汝取不走。”
荒神逞口舌之利退出银河九星的意识,散了荒芜之气无踪迹,不服输,留下狠话:
“好,很好,遁帝神族首位,果然坐的够稳。本座发誓将来莅临三千位面。必要将虚神伪帝,有眼无珠的时间琉璃境诸辈屠杀殆尽。你最好洗干净脖子等着……
你当真认为叶屠离开不会倒回吗?连失利在哪都不晓得,枉为君为帝。我等着看时间琉璃境的好戏,介时必要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苦苦哀求跪地求饶。”
遁帝并未再动手。河九星痞痞的,从主子背后出现,乍舌道:“他太猖狂了。”
“呵呵。”三千大世界之首扬笑,道:“你可以离开,并且将此事转告君无悔。”
“喂?”河九星口舌打架:“他说小的为荒族的产物,您不把我的荒芜除了,要留空档?”
遁帝眺眼道:“不错,敢跟吾叫板了?”
阵法之灵苦逼求饶:“您高抬贵手将荒芜除去行不行,至于把我当香馍馍送来推去的?”
“要回时间境?”
河九星眼里精光大露,而后商量:“不回炉重造么?”
“哦?你觉得呢?”
“咳咳咳。”脸都垮了:“小的回同骷天,不给您老人家添麻烦,更不碍主人的眼。”
顺溜转身,屁滚尿流的从银河九星阵中,散了的身躯,荒芜点滴收起,再现栖月居。
闭目的时间境主人,也从帝宫醒来,两红颜在侧又是摇头轻笑。
玲珑祈祀道:“你再不出手吾去同骷天。”
绕芷柔红说:“我陪祀儿同去,你不想想近来蓉蓉有多重的劫数。”
遁帝头大了道:“祀儿芷柔,吾已尽力拨乱反正,你们莫参与。”
两位帝妻刚要开口。情幽泪朱颜拿出醉玲珑饮说:“道运需你我顾守,莫让九天之上失衡。商蓉若出事,我允许你们去。无悔还陪伴在侧,你等若去,呵,九帝之六并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