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义奥一直在因起峰,樊城发生的事,通在掌握中,更知晓、透彻。数个时辰都在护持,同时让正道磨的只剩一层皮。
归凰上手,空出时间,因起峰、缘断崖即被荒族翻出,则先解决,别留软肋放任伤害。
傲龙一手怀抱佳人,另手握剑,通天山海之元,受泽中至尊召唤,莅临剑中。
玄泽道运从九天之上,倾泻而来,更在道运总成,开了银河般,打通因起峰。
某君上回开启通道时,特意暂缓帝运的运转。
荒神哪壶不开提哪壶,竟会在中原找寻因起峰。时也命也,道运之争在雷霆山赌注结束。
邪中的王者已经没有,再争夺同骷帝位的资格。输在冥冥注定中。
道运、荒元的正统,都不可能再承认荒芜之主;留于他的则为,叛臣贼子、争权夺位。
帝运临身的君义奥,为九帝之一。放眼睥睨玄黄,手执归凰剑,运转傲帝决。天鉴术打底,再起同骷天七术之,同骷雪,一战功成万古枯。携风雪、带冷冽,怀中还有倾世美人,一剑通天斩向荒神等数人,锁定命途,集中精力。
叶屠眨眼之间,手出刀剑交叉挡在前头,接傲帝招,不敌口吐朱红。
三个时辰,打压的河九星有多么惨,被傲龙伤的有多么重。
紧接着,稽天峻、稽天涵被一剑挑的只有半口气。
“住手。”荒神避开锋芒,运转邪元,加大摧发,接招道:“君无悔,很好,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把柄,不然,三千大世界,休想有遁帝的立足之地。”
嘭,邪蟒与归凰剑正面相碰。杨战、君玄骨一手扶一个伤者,眼里惊骇。
叶屠收招,战斗力少的可怜,“荒神,退吧,被他一网打尽,我等通会没有性命。”
君义奥嗤笑,轻佻又无所畏惧:“退?打伤本帝许多弟子与玄修,迟了。纳命来吧。”
归凰剑出,一只山水泼墨的凤凰,伴随水墨龙影,盘旋在缘断崖,誓出强招。无数的英灵回息,立于傲龙、商妃侧,安抚不断脱落的山体。异象冲天而起,青龙之威、朱雀之火、白虎之势、玄武之态异变更跌、层出不穷。
四象惊天阵,起到护持的作用,因双人有帝运回归,激发同骷天的阵法,纳道运。
缘断崖底升起惊艳世间的璀璨华光,四海八方英灵,似亘古线牵,若长生十万年的祈盼。
帝运成两分,一注入帝与妃之意识;另半散四海归墟内、宇宙寰尘中,风起云涌之际,作神来之笔。
道荒战未消,劫数未落,要归位的非但为帝与妃。
而为同骷高台,以身转劫,以身承劫、以身受戮的所有正道之士。
待剑中纳元饱满,似有因果循环,引动混沌剑。异象未停歇。
君义奥决定以快打快,痛扁落水狗;已经落到缘断崖底,不会让荒神好过。
荒神小人心性,十万多年来通未变,打得赢的,死命算计占便宜,打不过的留下狠话:
“君无悔很好,同骷高台势必会脱住你许久的时间,哈哈,我们魔屿境不见不散。走。”
随手在云层中,落下邪族的传送阵,带上所有人消失无踪,天樊城书院外清溜洁净。
“秦兄,九星小子,带上樊城的所有生力军,前往魔屿境支援稽兄。”君义奥深邃的眼,确定荒神离开后,收剑气血逆涌,散发阵阵意识。
九霄之上的帝运,不再往缘断崖落下。
“挽商君与乌鸦嘴留在缘断崖养伤,混沌神回寒江雪;我已经将樊城的百姓放回城内,因起峰缘断崖待你们离开后,会被天境带走;你们赶紧去阻止荒神动玄关岛。”
秦一琯很快说:“我若是将樊城的主力带走,荒神去而复返,岂非让此地遭血劫?”
月三蓉扶好那人说:“他未识透君运转帝运,不会再打此处的盘算。”
“商蓉所言无误。”君义奥毅力支撑不倒,此去战荒芜,必须交代,递去傲龙令牌道:
“告诉稽兄危难时刻运用傲龙令,同骷天位还在蒙昧中,他无法延续,拿此物战荒神。我与商蓉合道荒躯及将高台接续,久则十月,短则三月;务必要顶到我们回归。
魔屿境打通的为,妖界与同骷天的要道;不可草率行事;若荒芜动杀中原的派门。则可以通过此令将秦纾宫,镜南宗,墨境放入天境;中原还望你在侧辅佐他不倒。”
秦一琯后知后觉:“你们得尽快回来;可知他最警醒的为,你俩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君义奥好笑说:“去吧,因起峰缘断崖有了结果,我与商蓉会立刻赶来魔屿境。”
河九星咽了数咽的话出口:“商蓉还望你赶紧回来;切莫将所有都埋入苍生中呐。”
月三蓉微叹道:“我有数,魔屿境有劳你顶住。”
哈,河九星拍拍风干的血迹,随意说:“你还不知我是神龙?我解决不了的事还有主人啊,别担心我;要操心的为你君。他的劫难与心魔都未消呢,没稳定高台就合道荒躯”
月三蓉眉头微跳道:“你是否知晓了什么?”
呃,九星子将一个阵灵,递给人说:“拿着,主人担心你承担不起,遇上变故唤我。”
小手接过,赫然为银河九星一缕魂识,好笑道:“我知。”
河九星叹道:“我觉得主人担心或许没有错,冰炭同炉,你君与荒神的较量不下百回。
你君爱江山更爱美人;荒神见缝插针,若没找到因起峰,大可先按下,别去面对。
唉,要合道荒躯,纵使有九天之上的道运,也差了时候,祝你好运。”
月三蓉心头紧蹙问:“你怎么知晓的?”
“你笨啊,主人可是眼明心清的呢,哪会不晓得同骷天运到了什么地步?”
月三蓉微点头说:“有劳费心,我若有麻烦,必会找寻你的。”
“对嘛别生份,主人与女主子不能前来同骷天,本公子可是他们的代言人。”
月三蓉对转过了弯儿的,傻二愣子似的阵灵趣味一笑,小手将阵灵放回寒江雪,未语。
君义奥也从旁与,秦一琯交代了后续诸事儿,四人分别离开。
因起峰、缘断崖已经从天樊城书院,搬到了天境。与樊城的关联,消失了。天樊山也只为樊城普通的,拥有残留阵法的高山,而不再有灵性。
傲帝道躯、荒躯及帝妃葬身的高台、万古枯尸、尸山海劲等,通入了天境。
樊城的百姓,免受荒神的屠戮,避开一场大战的波及。
秦一琯依然留下,陈林王、赵白虎、萧瑟等樊城旧臣守城,安稳百姓等事。与陈偈、河九星、小将及墨境的弟子,江湖汇聚的玄门修者火速带上傲龙令,赶往魔屿。
飘荡又无根的天境,因起峰缘断崖落坐于其上,天命所归,英灵来谒,等待亘古的时光。
留下墨炫、月沧海在屏障内养伤,帝与妃,相依随行相伴而生,落于崖底没挪动半步。
时光随风飘扬,乱了思念,葬了飞花,埋了三千繁华。
傲帝一身玄衣随风扬,深邃又鲜明的眉目,打量缘断崖底的四周。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发出闪耀的华光,还存在崖底的四神兽残灵,使命早已转交。
过去与未来的相交,只为等待帝与妃再临,交托一份,亘古的传承、信念、无悔、守护。
感受到两个奔向道途的人,完好无损的归来,为永恒的愿望。
更为无尽长空守护的交代。英魂也只为了要看一眼,才甘愿消散于天地间。
“我坐守同骷台的三千年,一味尽心尽责,在其位,司其职,做好本份。凡事都在掌中,不会的会多去经历,更会将需要的顾着。”
君义奥无尽怀念,近乡情更怯,不敢见来人:
“并非不知接手了玄泽主位战印是跳近了火坑;年少轻狂不过镜中的飞花。时过境迁才发现,天高地厚,无心无螨同样会犯下弥天大罪。扒去一身的行头,傲帝商妃落了道途,不过为三千繁华中的一叶偏舟……唉。”
月三蓉望向四周的神兽影,传颂亘古的职责与使命、失落与升起、长埋与守护。
充满辛酸道:“自从嫁给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在你的心里永远为第二,江湖的起落,苍生的利益为第一。你想做的去做吧;最后一程我相随。”
战火弥漫,流离失所为同骷天的过去式;未来的无尽期,至少还在掌中。
君义奥被人戳中软肋,笑不失威仪道:“你是我唯一担心的,你很清楚我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自你离开才后悔无助,更发现了原来留下我来支撑,最是无奈及看不到前行的路程。”
同骷天的江湖,并非没有波动,风雨难洗的心痕,会随时光而走,彼此停留的情缘,始终为鹧鸪天双人共同承担、守望、努力得来的结果。
纵使在最后,高台落下,依然为心甘情愿与世沉沦。
每一段不易的和平,都掩盖艰辛的血泪。
每一个决策的背后,都牵动无数的英灵。
不是没有奇迹,而是换来奇迹的代价太过沉重。
分分合合中,亘古十万年;苍生注是商妃的劫数,因起峰则为傲帝的难坎。
错的熟悉,全的珍惜。
都为世浪左右态度的可怜浮生、飘萍;未落的风雨,道途需要延续,未来可期愿彼可安。
君义奥想回头,苦笑道:“你知吗,若我能算到你我缘份只有三千年,我会日日夜夜都陪伴你。而不会为了高台劳心劳力,费尽心力固守导致荒芜起于四海,那不值得,更为东流水,付出上不回。”
月三蓉一行清泪落。来来回回间,到底是谁的对与错呢?
“你……该合道与荒躯,还差什么?相思血豆及各条件成熟么,鸱尾战印未归可成否?”
君大公子回归天境,暂时阻断意识的消耗,犹感冰山大块儿的结,深似海、可探不可测。
很想多劝谓,人在侧就好,更相伴此生了,太着急可不好。
“鸱尾固守魔屿境,遁帝都不能感知,战印在何方;当初散道荒躯的归来路线全乱。我尽量一试吧。”
“若时机不稳定,暂缓可行否?”
“缓?呵呵,荒神会退,无非你我还留守此处;倘若让他知晓我是头纸老虎,必会掀浪。”
“万一不成你必将心魔横生;同骷高台未再起,你为重中之重。”
君义奥眉目轻扬,一抹笑意在脸上,五官深刻,即有傲龙影,更存天帝威。
只是在江湖闯荡过后,越变越严谨,过往的飞扬不羁、放荡轻狂与鲜衣怒马渐渐消失。威严四起的同骷天帝影,清晰的印在邪魅又从容不迫、洒脱自如的脸上。
揽过天命红颜道:“非但是我,你是我的支撑依靠;让我一探,不行再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