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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宫主别离歌,英雄辞末路(七)

帝宠商妃 凰栖梧桐 7157 2024-04-14 04:18

  稽氏酒馆前,分成两派,暂止群殴围斗。月黑风高,战神凶残,全妖大军没空间立足。

  君义奥、荒神之斗在高空,谁也不得插手。

  另一处则为秦一琯的杀猪嚎声响彻九宵。

  罪神为秦怀安的老小弟,一生都是小弟;遇上大哥,无论什么形态,都是找虐的份。

  机灵是机灵;只是脑子不好使。若不冲动往前窜,没什么事儿更找不来虐。凑上去了,被战神打的拱翻在地,踉踉跄跄,身负重伤。若非皮糙肉厚,几尽小命不保。一线生机还存,几度挣扎逃命。

  还如小时候,在秦宫主的手底不断求饶,不断闪躲,游刃有余,悲嚎的声音响,却不见伤。

  看得底下的全妖大军目瞪口呆。

  青年一手扶朱白涉,背上青龙顾月沧海。

  见他还在左闪右躲上窜下跳,飞天旋转过后,又回到战神的爪子底下。顿时颠覆世界观,又感觉是只老泥鳅,还想为战神呐喊、助威,别把浑球留下来。打个架呢,还能如杀猪似的,光感知,惨是惨了点,可为什么战神还没弄死他勒?

  墨炫、月三蓉相对,明白只有秦一琯才能唤回,战神意识深处,宫主唯一的理智。

  在君义奥没有空出手来时,两默契的注视,若有机会,先将战神刑天制住。

  “血骷髅已经散去,需时间醒来。”墨炫眉头略动说:“朱雀影不知能否助罪神?”

  动手要化出朱雀灵识,将战神托住,回到沧桑楼想办法散去荒神的炼制。

  月三蓉翻出凤令,淡薄的丝缕道运至法规则在内中,无奈收回说:“强行用会废去。”

  “不可动用。”墨炫收回人的小手说:“凤骨令锁为冰凰至尊令,可不能将此令散去。”

  人略点头,青龙影替兄长疗伤,青年护持两伤者已经尽力了,空不出多余的灵力。

  朱雀影在空中要加入罪神之争。

  秦一琯很顺溜的将朱雀火焰收回,并且打了个太极,还给大老大说:

  “大哥让我来吧,对付他发狂我最有办法,你还是先顾好周身别被有心人钻空档。”

  一个飞檐走壁,避开战神的攻击,数步起落无定,在酒楼周遭徘徊。

  战神暴乱的意识,没了荒神主导,荒芜渐散去,刑天也消弥,无神的眼望着面前的影。

  似勾动心神、似回到过往、似勉怀过去。老小弟在侧,有点滴蒙昧,回忆萦绕。

  秦宫主到底为死亡三千多年,又接受荒族特训,头壳被当成诡树种子的存在。意识飘荡之间,能通过凤令汇聚丝缕入头壳。

  无非拥有一份天缘未散,更兼时运汇聚。

  同骷天的虎将,从始至终为秦纾宫的秦宫主。

  因此见到小弟出现,几乎下意识的,地动山摇,屋倒房榻,一路向秦一琯追去了;一边斗、一边牵引神识的归处,最后的一缕清明,还有依托,更有牵挂。

  墨炫收回朱雀影:“商蓉,我随后关心,你与天涯留在此莫离开,待我回归。”

  月三蓉收回灵力,凤骨令锁也回寒江雪说:“你去吧,小心。”

  “唉?”稽天涯望全妖大军又上前,毛发倒竖说:“蓉蓉怎会让墨兄也离开?”

  月三蓉手持逐鹿剑,退散全妖大军说:“兄长不会出事吧?”

  青年青龙在背后盘旋:“保有一命,不能撤下青龙影,否则必会死翘翘的。”

  人白了眼不良的好友,清开周身的全妖道:“护好兄长,我来应对。”

  凌渊剑已经飞出来,青年欠抽的话儿也出口:“老子可是苍龙境主,你都只有一口气,还敢在全妖面前硬拼?让我来吧,真是的也不知留丝道运,通散了要如何应敌?

  你个死脑筋,平时生动又灵活的。大半年过来还活回狗狗身上去了?

  唉,荒神还真能干,一翻翻都在算计;若是他没动稽氏酒楼与稽啸州,你也不可能释怀及放弃坚持的底线吧;又何苦真的为了誓言画地为牢,墨守成规,都变成什么了没点数么?”

  月三蓉听好友碎碎念,退去全妖大军、护持月沧海、朱白涉。

  生杀之息太重了,一个对战,用去三天三夜,还留在酒楼门前的数人都磨的只剩层皮。

  若非冯荆关键时刻救下冯莺,单凭没归位的商妃及保护伤者的,苍龙境主还挺不过来。

  天空的傲龙对邪神。一身正气的傲帝手持归凰剑,卟哧一剑洞穿荒神肩头,穿个透心凉。

  以伤换伤,快速的敲击,又连带数剑,打中九头银邪蟒。

  荒芜之主封锁退路,通天庞大的邪蟒,化身巨刑獠牙兽,张开血盆大口,吞傲帝。

  归凰剑随水墨龙影升,君义奥悬浮半空,挑起剑噗嗤一下,斩断一个头。

  荒神与本命银邪蟒魂识相通,意境相连,九头银蟒断一头,还有八头,气势骤减。挥刀欲砍之际,发现傲帝拥有庞大的功力暴发;使周身凝滞,荒元受阻,大惊失色收回邪蟒。

  君义奥嘴角扬笑,回头一脚,卡住另一个头,举长剑再一削。八首再去其一。

  三天时间,荒神非但去了两个本命银蛇之首,连自身都受制。

  收回邪蟒,血色腥红的眼,毫无感情的眺向正面:“你到底哪里来的实力?”

  道运封了,帝运散了,傲龙令锁也没动用的痕迹。

  一方天帝若是深不可测到变态的地步,又要拿什么去应对?

  彻底忘了,之前对战傲龙,由来与叶屠连手。而今叶屠不在侧,半身未复,银邪枪未归。

  傲龙的底,又岂是跳梁小丑般的,邪中王者能窥到的呢?劫数会随着,时光的消散而消。

  君义奥透支根基,大道废、功体拙。还为天地的主宰,莫测玄机,深不可测,哪没后手?

  狂傲又张扬的笑在脸上,收归凰,立于高空,对外事外物八风吹不动,轻佻道:

  “可知以蠡测海为无知与盲目?你即想斗,本帝陪你打,看招来。”

  归凰在手残酷的起剑,分明为傲帝武典的招式。更为同骷傲龙独有的招。

  “不可能。”荒神大声叫喊:“你明明还没有证帝位,怎么使用得了同骷天的生杀大权?”

  不断保持斗志,却在寂灭的山海之元袭来时,散发浓烈的惨氛。

  君义奥不给机会,归凰于剑中发出唳音啸动,随之海劲道元铺天盖地的归身。

  玄泽水息莅临,傲龙临身,庞大沧桑、深邃、孤独凄凉的气劲,由持归凰剑的至尊散发。

  正气先行,弹起长剑,剑锋便是天涯,无处不为家的泽中帝王,玄泽主位升。

  满身的深邃之意,苍凉行。剑起华光落,超越过往的战斗力飙升。仗剑相对。

  眦牙咧嘴的荒神,疯狂提力,荒元在身,化变成灰光,一团团扫射傲龙不得近身。更有生吞活剥的模样,与归凰相对一招,寂灭的灰与华光在空中闪耀过后。荒芜之主夺命而逃。

  君义奥无力支撑,于空中垂直落地。月三蓉轻跃,纵身而上接过那人回到安全之地。

  “君兄还好吧?”稽天涯护持两伤员说:“墨兄与秦兄战刑天,数天过去还没音讯”

  咳,君义奥口吐朱红,头重脚轻,勉力支撑道:“他俩更胜一筹,不必担心。”

  月三蓉通传所剩不多的灵力说:“先纳元。”

  君义奥反手将人往心口带道:“我无碍,还未出危险的地,你留有灵力可自保。”

  人白了眼道:“墨炫不是对手。”

  嘭,君大公子亲昵的,在光滑的额头敲了个响叮当道:“罪者加朱雀境主,还要我去,刑天虽为名副其实的战神,他还没有蜕化成功呢,何况我去为斩杀,秦兄同意?”

  月三蓉瞥眼,手起逐鹿剑,清开了周围,回头之余道:“有办法散去荒族的炼制么?”

  君义奥矫健起身,护持滴水不漏:“端看秦兄与宫主的联系,深者可行,浅者须想办法。还为护持的一行,我会留心。”

  “宫主的灵识,封灵袋日渐消耗,为时渐广,起不到作用。”

  “呵,时过许久,没散去一缕灵识为万幸。”

  “终是我等愧对!上万年来使荒神的算计,通落到了宫主之身。”

  “更为成全我们的情天。”君义奥从旁牵着小手,归凰一剑挥洒自如,又皱眉的望向了稽氏酒楼的深处道:“混沌剑,许是出了变故。我此身残缺不全,得先合道荒躯才可一探。”

  月三蓉回头,四目相对,即为恒定又如怀河沙数的忆万劫数,过眼无痕。

  每一次事情发生之后,才知沧桑不灭情伤。唉。

  他的周全,为她所付,从来不嫌多,更不会嫌累;却很少留下一条路来给他走好点。

  闷葫芦轻唇微动说:“先回沧桑楼细论,妖界大军并未退,兄长伤未消,不急一时。”

  哈,君义奥拦腰一抱,归凰在手,集毕生之力于剑中,发出璀璨华光万丈芒的招式。

  双人于万妖军中,成为最华丽又无法直视的存在,即为同骷天的帝与妃。又是情缘结晶的延续。暴厉之气于周身萦绕。腾空跃入至高点,剑尖朝地,如千斤坠往下落,无数的全妖大军,被一剑清空。

  两人及稽天涯护持的月沧海、朱白涉才有一丝喘息之力。

  另一边的秦一琯还在鬼哭狼嚎。

  “大大哥,您都打小弟屁股开花了,还不够么,再打下去我要反攻了?”

  战神意未明,手握战斧,盯蒙昧之中流出的光,一丝缕都不放过,一拳轰下。

  “哎呦,大哥,我都要被你给打的断子绝孙了,您能不能看着地方打?”

  荒芜身、宫主头的战神无悲无喜,化成一束光,逮着又是一拳下去。

  “老小弟还要不要活下去?你再打来我拼命了?我是一琯小弟,您住手啊?”

  秦二公子无数的话语,都入了战神的意识里,难分明,更不清晰。

  墨炫初始还会替二货秦挡些招式,待到黑心秦三翻五次隔开后,抱双手从旁看戏。

  凭得毁天灭地,大老大望战神虐罪神,宠辱不惊、八风不动。

  秦一琯直到高空,君义奥战败了荒神,才发出极招道:“我是老小弟,大大哥既然不认了,我也不留情面。墨兄再不出手,我没命了你赔。”

  墨大公子闻方才出一剑,降心上手,纵身跃起,如飞天陀螺,一旋二跃三残影。

  雨落成殇之际,恰到好处的剑,将战神的意识泯灭于严酷的朱雀火内,控制、管控。

  秦一琯做肉惦,刑天砸到老腰上,疼的嗷嗷叫:

  “大哥,老小弟可被您坑惨了,没事了,您一世的清名保全了。老小弟必会把您完好无损安置。道荒战后,我会去中原之东,将您的尸身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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