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菩提枯枝开花结子,枝繁叶茂,阴翳丰盛,散缘、断点是续是继。
华光并未随,菩提子落地而消,扎根亘古的树,一亘主人任其因果流动。
阵阵妙法因缘,若气运的生成,更为因果的汇聚。
生机盎然,福泽周遭变成蝶飞莺动、鸟语花香、百凤回巢之所。菩提心,萦绕运生蕴染。
枯树生枝,枝叶招展;等待主人的回归,更掀武林一阙新风雨。
中原武林的另外三大世家;朱赫贡于东边,眺向南北两边的因缘、机运,佝偻的身子透威仪。
失了得力的儿子,不再有从前的意气风发;感叹沧海遗珠为至宝,谁能得者天下安。
他就盼望着,朱白涉真的能把,月族嫡女追到手,顶立成为强大的世家。
秦怀安没荒芜之气侵拢,近年来的浑浑噩噩全然不负,兵燹支撑秦纾宫。
虎背熊腰的宫主,又在打着,前往南行的主意,这群后辈,无论去哪里他都不放心。
特别小弟还是刀神,未觉醒,被斩杀,陨落江湖,才为秦纾宫的损失。
正当他要前往,适逢玄关岭有动静。粗暴的宫主低低咒骂了声,带上弟子前往解决麻烦。
地宫,月三蓉意识清明,永结同心维持了,将近一刻,方才散去冰蓝色的元力。
思绪归神,缓缓的睁开双眸,若亲临花居,如感知中原所有动静,拜谢老僧所赐的机缘。
呵呵,老僧可受不起这一拜,近身扶好:“机缘本为天注定,恩深舍得可。”
“幸有前辈相助三蓉窥破眼中迷。”呆葫芦笑说:“菩提开花结子方才不会迟来生变。”
“不迟不巧,刚刚好。”老僧双眼并不能视物,往前走:“一育成长恩,途遇青蛙精。
精怪得人道,方使人落途;生者转劫入死,精者倒活得姿意快活,是恩非恩是过非过。
同骷的起源是你们天道有骞,更为合该遇上此劫,过了才为你们的时光啊。”
月三蓉、墨炫相对,高僧能透彻同骷天的因果?他所吐露的话,让他们望尘莫及。
过了心关,打量起面前的老者,从心里升起亲切,难道自己等人,与他有瓜葛?
苦笑若没瓜葛,前辈会在初见,就让菩提枯枝开花结果,促成同骷天界的因果流动?
双人升起了,有心一探前辈出处的打算。
至于其他的人,对老僧更是忌惮不少。朱白涉三兄弟来到秘境,连话都不敢说。
他们不敢保证,深藏不露的老者会不会,把他们打入原型,万劫不复失去性命。
不能惹,能躲时,好生藏着,乖乖的别犯在老僧的手上,会死讨不回公道的。
君玄离、君莺蕊两贤伉俪心有余力不足,并不知老僧所说的去哪里。
秦一琯有千化小子,知前辈引导月三蓉的迷途,与侍卫靠边站,拎着竹剑两不乱。
墨炫冷漠的声音,带恭谨问:“前辈所说为同骷天的往事?您知晓?”
“老朽非但洞悉,更观察了百千年的岁月;南国落,就在地宫应时等待。
不见天日的尘埃,只因你们得罪的为,有心人推出去的那批,不得不赖以生存的人啊。”
两又吃惊,秦一琯更是,眼光闪着黑芒,似发生了改变。
墨炫并不知,这一问,竟会带出这些来?
倒是背后的,离老僧最远的朱白涉三家伙,害怕的眼里,似凌迟渡苦海,时时想离开。
月三蓉等的精力并未放在,其他人的身上。老僧只盲眼,未盲心,时间未到静观则可。
秦一琯摇折扇上前,恭敬的揖礼问:“前辈,同骷天立为合兆民心愿,您此语牵强了吧?”
“哈,你倒机灵不减当年。”老僧只说一语,让秦二公子摸不着头脑,才继续:
“世上可不止有同骷天的兆民,听过三季人嘛?蚱蜢者,春天生,秋天亡,一生只经历春,夏,秋三季,哪里见过冬天?
你不顺着他来,同骷天就算再立再起,依然会亡于其手。
然其野心不小,心怀亦大。所图非寻常,终究使苍生罹难。”
秦一琯摇着扇子,对这位前辈升起好感。骂人也忒有水准了吧?荒神在,会不会跳起来?
秦二公子乐子难消,前辈莫非对着荒芜之主去的?
月三蓉蚕眉轻触,多出释怀,但凡知晓同骷天往事者,都不怨同骷天帝。
可造就同骷天落于苍生福祉的,正为高高在上的傲帝傲龙,这份不怨能渡情、渡己嘛?
客归南山为时尚早,他们需要的,迎回同骷天也在,刚刚起步的阶段。
秦一琯还在向这位老前辈讨教,多说些对荒神怨的话儿,好让自己乐呵。
墨炫有感思虑远去,默契同在,何须多问?“有可能嘛?”
“嗯?”月三蓉点头又摇头道:“游婆婆的坤宫玉,并没反应也没改变,依然如故。”
墨炫挑眉后想起,问:“此玉在你身上?”
“心玉中。”闷闷回答:“但凡从因果河畔所带的,通通被时间琉璃宫封在心玉。”
他好笑问:“几时发现的,不曾听你提起?”
“他走把诸事交给我接续。”怅然低语:“即要落,也许早算计过,我会面临此事。”
墨炫望过去,寒鸦又飞回小手上,亲昵的用乌羽蹭蹭,朱红的喙,啄着纤纤玉指。
月三蓉捧起寒鸦,顺毛道:“游婆婆所说,紫貂前辈自从前带上玄泽宫来到同骷大陆。
就没回过因果河畔。前辈所说为数百年,南国落时方才来守地宫,此亦为变数。
我们静观其变吧,冒然的寻问好则好矣,失礼则为我们的唐突。”
墨炫一笑手顶下颌,意味莫名道:“我对他的出处,还真有兴趣了,这样损荒神,新颖。”
月三蓉笑听秦一琯与前辈的话。
同骷天若为人,而冲撞者为智障,更有高手要推同骷天向前,顶上智障的风波。
化外之人来解快,方才让智障离开,这是要同骷天牢记,切莫轻易触犯,方才受此灾。
秦一琯对前辈五体投地,水准高强的一位大能者啊,连看事物都能如此的透彻。
难怪会在秘境,一缕残魂亦能支撑数百年,越发的于前辈,讨论要怎么处理、接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乐的,自然有愁的,只不过乐者与愁者,都为心机的演化。
不论善恶与面相,隐藏与伪装者,绝对为人上人,伏低者能高飞。
老僧把荒神有关的,好歹的都说尽,奈何有听了喜的,有听了怒的,通通都能按捺。
时机未到,他能做的尽力了,已经面临的时局,并不能多干涉。破坏同骷天界运转。
他才为阻止同骷台回归的亘古仇人。即有能藏得住的,倒也将激烈的言辞暂放一边。
念了句佛歇,才开口:“你不必怕他。”此语对月三蓉来的,与墨炫齐齐回心神。
“凡事透因果,遇青蛙精讨仇,无关同骷天的恩仇,坠入地狱的花朵,非但有曼珠沙华。
更有代表死亡,恐怖,诅咒,血腥,斗争等等的曼陀罗花。
如需要以一场极端,来换取生机,希望,亮丽,净化与风华,那放心大胆去做。
宁可笑着去流泪,也别哭着说后悔。人生能重来的时间,并不多,且行且珍惜。”
月三蓉微念,自己近段时间,时常思念玲珑祈祀说过的话。
前辈就能将诅咒的曼陀罗花,拿来与地狱曼珠沙华相提并肩。
是天意到了此点?亦或者前辈知晓什么,并不能完全的明说呢?
墨炫从容一笑问:“前辈说了那么多,莫非荒神能听到,会沉不住气大开杀戒?”
老僧的眼,若能透光点,必会对这个家伙,大大的赞赏、赏识。
奈何僧者有限制,但凡尽人事,听天命,即没有出纰漏,只得这样过下去。
“仙骨金髓在身,你与月姑娘从来不分彼此,不若老朽为你指点一桩姻缘?”
哈哈,秦一琯笑的最厉害。
寒鸦快速从小手上,凌鸦飞渡去啄他的眼。
陈偈墨尘刀在前挡住,嘭声响,乌鸦脱数根羽毛,掉落在地不甘他的乐子,找机会又来。
秦一琯连忙近身,抓过小手:“月姑娘救人哦,寒鸦飙了要我受伤呢?”
再也不敢多去听,前辈会为,墨炫指什么婚事,反倒安心的窝着万年寒冰,半步不离开。
月三蓉瞪眼黑衣公子,含笑说:“还请前辈指点迷津,您所说的姻缘为何?”
“商蓉?”公子沉沉的,没了往日的处变不惊。
“该。”秦一琯闻着清新的味道,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咳。”月三蓉安慰道:“你知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找到幸福,有机会别放过。”
他反倒没什么事了,任闷葫芦去忙活,身不关己,要怎么选择还在自己的手上。
就如同骷台,说北坎门之亲与他一样,不多论,只做红尘的看客。
老僧略提道:“此姑娘为应仙骨金髓而生,老朽并不知在何方,普天之下绝无仅有。
还在同骷天界,却并未现世,天命不符她之路还需要仙骨金髓相助,才能正式诞生。
为机缘难料的事,贫僧知晓的并不是很清楚,当天运至时,你们会相逢。”
月三蓉眉头一动,双眸含笑道:“中原竟有此姑娘的存在?”看向墨炫无聊的发呆。
只好与秦一琯相对。
后者即害怕寒鸦的突然袭击,又不愿忽视,只手拉起水蓝色的衣袖,挡脸上,再回答:
“前辈为当代高人,出家人不打诳语,说有一定有,我们静待与看好戏就行,哈哈。”
他又跑远了道:“同骷天上你为了要让他安定,可是找了不少的姑娘解决他婚姻的问题。
却未料他只为你而生,啧啧,我们都觉得,唔?”
秦一琯发懵问:“月姑娘我刚刚说什么了?”
闷葫芦定定的看着这个家伙。若非早知他为罪神的本尊,绝对会被他说的话震撼。
不多说破,罪神的元神还在伴君箫,待那人回归,才找得到办法。
“前辈来此地只为顾地宫嘛?”
老僧似勉怀、似难忘,“我来只为接续与引导菩提开花结果,只有地宫安全,不被邪祟找上,却也染上荒芜。”
月三蓉一念外头的荒芜之主,说:“许久时间过去,也不知地宫”
“我能阻止他们来到,那不重要。”老僧省去并未发生的重点道:“你要入地宫,亦或听我讲述南国的起落与恩仇?”
君玄离这才找到机会,与君莺蕊相对一笑,有了开口的时机,不再等待主动上来:
“前辈,在下为独孤奉君氏当代宗主,向您请安了。南国的恩仇晚辈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