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同骷帝与妃,暮散朝离岂死别;轻叹风雨三千年,百转千峰梦复回。
同骷台落坐的初期。正逢普天初祭,江湖、武林及三六九等事,通经高台的手。
各族的气运,也在彼时拿出,注融入高台,斩断百家争鸣之势。群侠、各宗族拥立高台。
帝与妃封禅之际,金仙一步步牵着雪仙的手步入,成就同骷天侠侣、鹧鸪天的情谊。
刚立高台的傲帝纵使拥有三头六臂,事太多,难入同天居,更难得有时间回后殿。
尽花园的帝妃宁愿为高台,守护傲帝的情天,不再多理江湖浪,一心修雪仙玉骨大成。
淡如止水的时光,延续很长。直到有一天,墨炫发现不对劲,守在高台没有离开。
等待深夜,傲帝才与苍龙境主、罪者处理完同骷天的活儿,回到同天居。
青山走出来的金仙与雪女,从不曾分离。若非因玄泽宗主的指点,以灵化人走向江湖,迫于阳神的追杀。
会成为一对逍遥世间的散仙、野神、侠侣。
玄泽宗主一个提点,成就的为同骷傲龙、冰凰的情份。间接使金仙分离。
冷静的朱雀境主,为了雪仙留在同骷台,不会忍受傲帝冷落商妃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当即拳头失去准度,头回打向傲龙,敢让雪女受冷落。不爱可以离开,更可将雪仙奉还。
一顿揍下来,同骷傲龙也很无奈,自觉理亏,近段时间冷落红颜佳人,让过去了。
哪知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三千年的时光,朱雀境主变成鹤立鸡群、标新日异者。
季节交替,是遗忘。沧桑回首,星月远。古今时空转,岁月变迁衍,孤单无依两茫茫。
“你再敢让商蓉独守,我会带走。天下之大不止鹧鸪天可以安身落户。”墨炫止拳时道:“枉我以为你可依靠,未料里面一套,外面一套。是我看错了你。商蓉,我们回南离门。”
高台从不收留外人过夜。朱雀境主非帝与妃的外人。而为至亲。
往常有事会商谈,过后会回同骷台指定的地方休息,心随意转,更能很快回去南离门。
而今晚为了弄出个究竟,墨炫摔了门、打了人、拽住雪女就要跟同骷傲帝一拍两散。
打断道:“墨炫。”
天帝无所不能,何况是被朱雀境主打两拳?很快收拾好从旁上来,易手红颜入同天居道:“近来事多因此怠慢卿。待道运稳定及壮大,从山海池足够衍化,吾们有的是时间相守。”
帝妃点头,理解道:“高台事为重,我在同天居很好,倒是墨炫……”
傲帝一笑,威严自起道:“不碍事,是君亏待卿。原以为很快能完,未料没完没了。”
握住厚实的手,帝妃笑中绵邈幽远,冰凰展翅的发簪随风轻摇,涟漪落清眸,国色天香。
一袭寻常穿着的蓝衫,幽柔透雪仙姿飘渺,玄泽水息应天命而落,相伴于身气质相符。
一身的清寒,由于在高台,因此与山海池首尾符合,更时刻透着雪染寒江的沁凉。
永结同心的帝与妃,诸事都还在起步与发展中,一方天界的根,生成与衍生,最是不易。
但凡两真有不合,天命也落不到身上。一份得天独厚的运,注定埋藏的为儿女情长。
通情达理的他们为彼此的支撑,闹剧离开,三人再度坐下进食。
墨炫走时还不放心,在侧道:“你不应该放任他长久以往漠视情份的,最容易招惹花草。”
月三蓉坐于旁边道:“他不会也不能,诸方天地刚历普天祭,四境主位不稳,劳他费心处理,可知你我都为道运认可的人之一,能尽力护持,为不错的选择,莫担心,我有数。”
“唉。纵使建立高台,又哪有真正安心的时候?还不是痴的痴,狂的狂,他的态度……”
“你啊,平白的担心。答应我务必找寻属于自己的情天。”
……儿女情长易散,相聚时光易逝。来自于彼此的坚持,更为命轮的转动。
或许繁华难逃的,为守候地老天荒的消磨。正如今天是骗子,永远说明天会更好。
数月后,飞雪落,次日晴空万里,朱雀境主再一回从,朱雀境来到同骷天,正为商妃病。
高台为最好,最尊贵、华丽无双、独一无二、汇聚道运与世间道法,让人垂涎三尺者。
商妃操心、忧虑太多,每受持一份尘伤,因缘落于身。在高台,日渐消瘦,气血渐变。待到墨炫再见姑娘时,只留有一丝气息存。
朱雀影暴发熊熊的烈焰,拽过守护床榻的傲龙:“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照顾人的?”
同天居很少有人进入,偏偏近段时间,商妃报恙,使得此处变成傲龙处理事物之所。
人来人来间,朱雀境主拎着同骷傲龙,使苍龙、玄武、白虎境主纷纷侧目,不解又疑惑。
同骷天帝叹了声:“你先冷静,并不像你所想的。商蓉只为饮食习惯,并不合口味。”
商妃性子清淡,味口更是寡淡,只需要清汤白水就能下饭。
同骷天上道运涌荡的严重,没有良好的补充,体力与消耗成反比,因此躺下了。
原以为放下时间,安静养个数日能好,未料养的更出现偏差。
朱雀不再听解释,雪仙消耗的瘦骨如柴,见面又将傲帝锤了顿。
“你最好别让我察出来,商蓉倒下是与你有关,否则,哼,我必要将你灭了。”
守在榻上的傲帝挑开拳头,一来二往间,数日来照顾人也有点郁闷,加上拳头。
几度要挑开,只得拎着朱雀境主往人少的地盘去了。两对打的没消。
“我说过此为不小心,你过份了,再三打来同骷天还有何体统,若有下回必严惩不贷。”
墨炫的珍珠为雪女,来到同骷台,竟会还没多久倒下,肯定是高台的责任。与雪女不分彼此,即为在高台受冷落了,则从此处改正过来,凡笙的守望简单。
朱雀境主更是只为雪仙活着:“想打我来陪,商蓉在江湖闯荡都未倒下,落于高台……”
“此为意外,我保证不会有第二回……”
“即不是你的责任,能保证吗?”
“你到底想怎样?”
“你不爱,让我带走。”
傲帝对商妃有情。可遇上个朱雀境主和稀泥的,数次鲁莽只为雪仙而动。
深邃又初掌道运的天帝,几翻念转,接拳化散余劲,几端升起暴厉,随之压制于胸口。
从此明白了也许同骷天上,最不能压制与管制,更会成为脱不开,甩不掉的麻烦为朱雀。
“不可能。商妃为本帝妻。与你只为修者份。你们之间若能成事,早在无数年月里走到一起去了,至今没相伴相随。错过的缘份,你只能在侧守护,强加干涉我不留你性命。”
墨炫话说开,似很长时间才道:“也许商蓉真的不适合你。”收手站立于尽花园后山。
傲帝并肩同行,叹道:“合与否,本帝说了算。你的拳头,必须要收敛。”
“对你不需要。敢让商蓉受伤,我不饶你信吗?别以为我不知你干的事,若再敢胡来……”
傲帝望向四海云起云涌,轻哈一笑,摇头之余,念起同骷天的局势。似乎在寻常的周转中,对他几次三翻为了商妃而动,打从心底接纳,转了语气道:
“我做事有分寸。你若在南离门无事,多来走动吧。”
朱雀境主头也不回,一抹沉伤在脸,问:“发生何事,使你也露出凝重了?”
“四海之内,数千宗族对高台都纳入气运生成道运。此事你有耳闻吧?”见到朱雀境主回头。傲帝才悠然道:“普天初祭有一族未纳气运,只交质子。最近总会前来同天居。”
墨炫眉头微动很快道:“荒族?”
“荒王未归气运,派遣质子荒神前来高台。才华惊艳众人,我与商蓉不主张对他动手。”
墨炫沉声道:“你别告诉我因为不忍对他动手,让商蓉沾染荒芜……”
“非但如此。”傲帝叹道:“玄泽认可雪仙玉骨并未大成。唉,商蓉清醒你知过程……”
“都只有一息尚存,你还认为可以掉以轻心?”墨炫拳头控制不住,隐隐待发:“或者你认为商蓉不重要,我可以带走不留同骷台。”
“最好注意说辞,商蓉为我之妻非你能带走的。”
“你就是这般照顾她的?”
“我!”傲帝闪过惭愧,过了会说:“待清醒你再来找碴行吗?”
“你到底在盘算什么,商蓉功体虽未进展大成,然早在当初江湖风雨程,接受道元了怎会转变至斯?”
“当今天下受持道运者,除我之外唯商蓉尔,你没觉得其中有不妥及疑惑的地方么?只恐暗底的风云涌动,日渐强盛啊。”
墨炫与傲帝相视,许久没有回过神来,山峰冷风吹拂,两人凉意袭卷前昔,一并回归。
同天居,苍龙等三境主,对南离门主啼笑皆非。了解同骷群侠,倒不会说三道四。
即为商妃出现错漏,倾尽高台之力,也会把人救醒的。
群侠维护高台运行及担着高台的福祉,留下数个重要的在同天居,余下的回去高台。
墨炫也不再离开,守着商妃到病愈,才明白了,傲帝山峰所说之语。
同骷群侠豁尽心力坚固的高台,会被一阵风吹散。成全、分离每每都在无风的浪底蜕变。
曾经,他以为可以永远做高台护持的一员,却在发现暗涌之后,担心加倍。
“商蓉,我做了些好吃的点心。”朱雀境主从旁端些合口味的食物,放于桌案前道:
“劳逸结合,雪仙玉骨比仙骨金髓难凝许久,你入江湖更是连灵力都未稳定,先暂停。”
前段时间人的倒下为,忧心高台的不稳,没日没夜的修炼,加之突入的荒族引起的。
朱雀境主从此在同天居成为要员,更与雪仙护持未散去。
商妃微睁开双眸,坐下说:“你都在此许久了,南离门的事,不需要管理了?”
“无妨,罪者来回在天外南海,途经南离门,出事会相告,何况朱雀境只我一个。”
月三蓉眸光微泛涟漪说:“你会来也是好的,有你在质子不再频繁往同天居跑。”
墨炫狭长的眼微动道:“你若不愿面见他,大可找由头,将他赶走。”
“哈,同天居传出你与君对打之事,他不敢来。”
“哦?”墨炫笑道:“他族在海外,与罪者的天外南海较近,我猜傲帝着手处理才会……”
“高台未稳定,我与君不愿引起四海震动。并未过多久,先深根固底才可做诸要事。”
朱雀影陪伴人进食道:“难为你因他落得满身的尘埃无法喘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