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的尽头不是生命的尽头,义无反顾的勇气与热血,证明不可侮、不能侮。
玄泽紫貂一生的道途,证明了同骷天的威严,更确定了妖族的灭亡。
并不代表妖界除开魔祟妖类外,没有热血的先辈;只是有的化成守护、有的变成封印。
有的宁愿以死来阻止,邪祟、魔类侵扰正义;以生死道消、灰飞烟灭的代价来守护。
妖界纵使尘沦因果河畔,墨炫有心顾全后路;略言以中原事为主。
君义奥即提了相思十负之注,妖界还需时间,才会沉沦,生灵已经转移,有机会再临。
降龙诡树的根须,寸寸张扬,渗透妖界。回归的一行人,与前来时相同。
顺着通道,往上提力,回到同骷天的中原之西殊途同归。
一场妖界行历时半年多的时光;中原的武林,荒芜搅动风雨,血雨腥风不恍多让。
诡树生机茂盛,每片树叶都是红色的,就好像虎将秦怀安的斑斑血迹。
枝繁叶茂的妖族灰貂祭而成的诡树,正义的枷锁,被固的灵魂。象征劫难、戮世守护、身死不退。
月三蓉化同骷七术,强大的冰元,点滴笼罩降龙树上。
庞大且通妖族的树,渐渐从半嵌入地底,高升再缩小,不再受荒芜、灵元的支配。
随冰元恢复真实的模样;蜕去妖族祭法的,秦怀安的头颅,出现众人的眼前。
小辈的眼界见识非凡,还是有不少退步者;冯莺见此大惊,到底记忆不全被月秋搀扶。
君义奥接过首级,交给墨炫,说:“走吧,我们回萧州。”
墨炫双手捧着头颅问:“去那做什么,应该回去沧桑楼找稽兄秦二公子。”
镇重的把首级往储物袋收回,望向他深深的忧心,又与清寒的人相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宫主之身,还在萧家后院;以术法封印。需取回交给秦兄一并安葬,入土为安。”君义奥扶着佳人说:“开赌注前,呵呵,他的真面目是时候该露出了,至于要怎么露,得靠我们的本事。”
墨炫挑眉说:“中原又有谁知晓,荒芜的真身呢?河九星或许知晓,可是他还未醒来。”
嗯?月三蓉想起绕芷柔还交过解药于是道:“照临。”
月族嫡传小公子上前:“姑姑有吩咐但说无妨,我必会完成,只求您别把我赶走。”
闷葫芦瞥了眼过去,咽了口气,“无,走吧。”
墨炫渐笑,这个家伙还真是,有时间再回沧桑楼,亲自交解药,救回银河九星来的好。
秦宫主的事为其次,谁是荒芜之主必须先察出来
若是让邪祟藏在中原武林生事,相思十负真的不必举行下去。
连谁是荒芜都不晓得,跟谁对质,又有谁能来赌呢?是时候翻出荒芜的底了。
墨大境主陪着人,无微不至的照顾,顾全诸多的事。
呵呵,君义奥望向小子颇不顺眼说:“你还想跟商蓉往我镜南宗不成?”
月照临脸一红:“我陪姑姑天经地义,你们还未完婚,连什么时候合高台都不知哩。”
君义奥摇闷葫芦说:“月族的楼规,可有强词夺理一条,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月照临眼红脖子粗,退缩际。
“哈哈”海葵小金猪可不是个害怕麻烦的道:“你嫁过沧桑楼不成连月族的楼规都知?”
君义奥伴君箫在手,专门敲外甥狗的脑袋道:“待黄金猪回来必要好好教训你。”
傻冒似的小金猪,一股歪了的意在心头萦绕。
发现了新大陆,瞅瞅月三蓉,又望向头带青铜面具的男子。
他如枭似的,发出怪味且张扬又悠然的笑,扒过了万年寒冰一条胳膊问:
“疯子是不是去过你沧桑楼啊,不会三天不打揭房上瓦吧,你们怎么过来的?”
月三蓉继续走,瞥一眼八风不动了。
他纠缠人的本事不必学,从旁说:“没错,小舅说过他曾去沧桑楼还有许多嫡传”
其他的门生、弟子欢喜的愁的恨不得拍开的无处不在,偏生他没个是非与轻重。
拽住了苍穹蓝衫,越说越有味道,半点脸色都不晓得看。
更没有发现,某君周身的沉意,都快盖过半个丹心城,一味的不思其反。
“唉,月姑娘,我问你那么多句,你倒是回答啊,我好奇心都快被你钩出来了。”
君义奥发现一个问题,某块寒冰从什么时候起,连外甥狗都不会排斥了?
回想当年,为了亲近冰山大块儿,一晚上受过五六回冰封,差点功体废了。
不怎么好气色的盯着海葵小金猪,有股意味莫明;若非还沉得住气,必会大打出手。
“你要控制你自己。”君义奥语重心长道:“别让我把你丢了。”
朱川流乜眼,继续热闹:“月姑娘?”
君义奥眼微眯,不再多理会他,与旁边的姑娘相对说:“他为何连丁点黄金猪的沉稳都无?虎父还真生猪崽了,家门不幸,待有时间定要替师姐好好的教训他去。”
听懂了的朱川流毛发都倒竖,结束了妖族之行,回来中原,还在丹心城,神清气爽。
连空气都比快要落没的,妖界好千百倍,力气更大劲儿也雄。
“你最好说清楚,谁是猪?”小金猪拽起金鞭就如刑鞭往他身上罩去:“不说打死去。”
君义奥不见动,血骷髅拎他往肩上举,一个猛摔,丢去了十多里地。
远方的城墙外,地裂山崩,海葵小金猪的惨嚎声也响起来,嗷了声后许久都没声音。
“唉,小爷最近上火,你们不安分的就不能别往枪口上窜,还需要多来几下么?”
月照临额头布满了冷汗,退到了离他最远的地儿,还是感觉不安全,更会随时被丢。
其他的月族后辈,更是连小肚腿都发软,害怕他真个如之前被墨大境主揍时相同的。
整合一顿下来,难道还要学小金猪不成,转瞬安静的只有脚步声,往丹心城走去。
荒神在前头走,带了大批的来自时间境的叛徒、妖族的生力军;小院为荒山的压缩,还留在中原之西。
丹心城纵使落了,还为中原之西的城池,武林的一部分。
诸人都在等待他想办法处理小院的荒芜。
墨炫笑意莫明的,望了眼人罕见还有丝精神焕发,低道:“他就不怕六月雨现世报?”
漫影玄玄冰玉华,双月幽幽分水天;万年寒冰闷闷来,埋藏相思负骷台。
人瞪了眼说:“你跟风。”
呵,墨炫干脆手一挥,玉符傀儡回归了寒鸦的储物戒中说:“现在呢?”
人也不见得动,小手在公子腰间拧了把下去道:“朱小公子都丢了。”
墨炫握住,“白虎境主位应该回来了,芥虚灵似能沟通,如烟散的状态,还需要时间。”
此句为正劲的,没有任何的毛病;停了会,手捏下颌再来句:
“嗯,待他回来若帮儿子,我则揍君无悔;若帮他再把朱小公子揍一顿怎么样?”
月三蓉漂亮的眸子雪亮,闻得黑衣公子的倜傥,嘴角微弯,梨花窝印现芙蓉浅月的欢笑、乐子。
天音泠雪绕,南枝柔逸寒;晚风轻吹芙蓉颜,巧得倾世佳人欢。
一袭冰蓝的苍穹蓝衫在身,随衣襟的轻动而飘摇,嫣然一睹星霜荏苒。
即通透又玲珑的身姿,搅动月下凛冬湖,冰蟾碎涟漪,幽柔盛世的不可言语。
日暮落,纳琼玉逢月下;点点柔光,满了沉香、醉了年华,不负时光。
墨炫久违的悸动笼罩,把人往怀中带,怀抱空了。
君义奥拎过来,几乎有丝鲁莽说:“卿缘何对他们笑的开怀?”
月三蓉蚕眉微动道:“你不是在处理诸事儿?”手挡在前头,眸光收敛情意。
君义奥都无力:“喂,闷葫芦对君冷清可是会受罚的,莫非想入寒江雪不成?”
“……”闷闷的人还在想,需要怎么回答。
“我算是看透你个疯子了。”朱川流从城外回来,还有流忆乐子难消的搀扶。
他见君大流氓搂着美人,破口大骂道:“你个混蛋专门窝里斗,从前小舅说佚事的时候,我还纳闷当今世上有谁比我更横的,天杀的恶人魔,将来我武功更厉害必要找你单挑。”
君义奥郁闷加倍的上增,火意、恼火、烦燥通通往上涨,得不到平衡的小日子没法过。
偏生朱小公子与他相同,从来快意恩仇,更不会看谁的眼色,还是个勇猛型的。
被打了嗷嗷叫,没消停:“你再敢打我找小舅来把你揍死去,信不信我立刻放信号弹?”
月三蓉又一回很不给面子的微微笑起来。
君义奥望向朱川流,眼角余光眺向身边的人近容,气炸了肺,某人就是故意的。
于是道:“闭嘴。”很贴服的头毛,随外甥狗的闹,越变越峥嵘,很想揍人来着。
朱川流会听,那才为见鬼了道:“缺心肝黑心肺,万恶坑货老彼夫;竖不起立不直,杂毛鸟人打摆子;小爷长的风度翩翩,几时被丢过,死人还不是风流鬼”
君义奥脸色,面具遮住看不到,周身荒元、山海泽息及灵元暴涌道:“你说什么?”浑身气劲散。
朱川流无视流忆的拉拽,还把荒芜之子丢旁边,脑袋热的发烫还是被门夹了、被驴踢了。
进水了,看不清眼前的事实,更是个胡闹又上涨新高的,蹭的上前两手插腰道:
“我说你偏心死心眼,还是个老猪狗,专门窝里斗,强横也对内不对外”
嘭,君义奥直接动手,拎着这货暴打了拳下去,六亲不认道:“你对本帝意见颇大的吗?”
一拳不够再度出拳说:“还想留着你给黄金猪教训,看来是不行了,子不教父之过,我来代劳吧。”
嗷,朱川流被他揍数拳下来,身体都变型了:“你会遭报应的”
君义奥那肚子的郁闷气,通撒在外甥狗身上。
某人立于旁边低下头,香肩都为颤抖的。
月氏的诸嫡传、亲传、门生弟子望这幕,即想当自己不存在,可见到带头的数人面相。
墨大境主冷酷的,陪在沧海遗珠的旁边,与人相同的保持面子,笑意难消。
月无依终于笑弯了腰:“哈哈,我算明白了海葵到底是怎样做死了。”
冯莺从旁唤住闺女别太乐,只是冰冷的声音,也带股乐意难掩住。
至于流忆刚才受月照临的命令,把朱小公子扶回来时,都听到了他说要报仇的话儿。
大伙儿都乐开怀,难掩惬意、笑意。
月秋、月照临相对,突然之间发现了,朱小公子能与姑姑、小姐聊得来,皮够韧的。
转过了弯儿的两小辈扪心自问,难道朱小公子的作为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