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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情深似海,此海彼岸功过难全

帝宠商妃 凰栖梧桐 6849 2024-04-14 04:18

  娉婷少女见情,标志惠心若兰;一生只为蝶梦,独步迷途未醒。

  月莹莎听到姐姐的问话,老实的交代:伯父掌沧桑楼,养伤中,休生养息于洄阁。

  江湖以愿遂山的遗址为重,这段时间江湖旮旯的硝烟,都渐渐消散,通通转在愿遂山。

  愿遂山的遗址开启,没有势力能限制进入。

  只要闻得消息,并且修为在一定距离内的,都抵不住诱惑,会进来一寻机缘,就算能探得一些宝物,也可发扬光大,半身风光无限。

  月莹莎怀着这个心态,在沧桑楼呆不住了,与月梦池师姐,得到伯父的认可。

  前来白泽客栈,找挽商君商议。

  月沧海哪里会同意小丫头独自进入内中闯荡?当即怒斥月梦池不分清重,带人胡闹。

  月梦池去了领族规之际,小丫头夜里偷偷的进来了。

  月三蓉呆了呆,许久没有反应。按照月莹莎的讲述,兄长知道她会前来,只是不知还派了谁进入寻她。顿时心发凉,兄长身边可不能缺少门生、弟子的支撑。

  千万别将竹雨、竹腾、竹空都放进来。睿山见失去中坚战力的沧桑楼,怎不暗中下阴手?

  兄长对莹莎表妹爱护非常;这会出了事,必是有考量。

  月三蓉按下担忧,罢了,即来之则安之,同骷天落在愿遂山,并没有逆天的手法,提前出不去。当务之急,眼下走一步算一步才为正劲。余下的忧,凭添烦恼丝。

  月莹莎对姐姐周身的冷意害怕,有感人沉着倾国倾城的脸,心思远走不由说:“姐姐?”

  “嗯?”月三蓉对朱白涉道:“多谢朱公子周全莹沙的安全。”

  朱白涉眼里的光芒一闪而逝,只是笑笑说:“月姑娘不必客气,我与挽商君为莫逆之交”

  “停”稽天涯听不下去打断:“朱公子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啊,你都来许久了,战印台?”

  “天涯?”月三蓉冷声道:“闭嘴。”

  稽天涯嘿嘿一笑,拉着人说:“蓉蓉真大方啊,我可告诉你,樊城的你还是公主呢,这回交托的战印台,你以为是为自己不成?这方台还事关陈兄呢,对不对?”

  秦一琯立刻说:“没错月姑娘别管,这回看我们定要让朱公子将战印台还回来。”

  又转眼看向陈偈力不从心道:“活死人为樊城陈林王之子嗣,他就算在秦纾宫我那儿,战印台也要带回去吧?总不能还要等将来陈林王来找吧?”

  她对两人掺和了一脚下去,只有放任的份。

  朱白涉并未多论,化元入储物袋中,将战印台拿出,递还给人手中说:“月姑娘,此为战印台,当初说借如今重逢,我将此台还与你保管,还望收下。”

  她望过去,朱白涉干净的笑脸上,如酒醉的天真,刚刚与自己持平的影,并不觉得压迫与难解,使这些天来,思虑过度、不曾好好休息的,她过份清晰的看清楚了这张脸。

  朱白涉的笑,天真、迷人、很容易让人放松,竟如一缕光,悄悄印进万年寒冰的心房。

  她又有些发呆。

  君义奥高出一个头的个子,挡在两人中间,大咧的接过战印台道:“朱公子即是有借有还,再借则不难,还望往后你不会再以这样的心肠来动正道的东西了。”

  她抬头,竟然在那人深刻的五官里,窥到了生气,嘴角微扬。

  “哈哈”稽天涯顿时就觉得,朱白涉果真是自己的福星。

  君无悔暴乱时,能被他气的死去活来。

  蓉蓉无措时,更能被他逗得展颜欢笑。

  他果然是个不简单的。

  “蓉蓉有没有搞错?”稽天涯提开君义奥来人身边,拽着衣袖不断的摇说:“你不是打过他嘛,为什么又要乐呵,是不是君无悔怒了才是你的欢乐啊?那好啊”

  二货稽说着话,对君义奥一拳轰下去又开口:“你别在意,要他怒还不好,我分分钟能让他怒上九重天”见人扬起的嘴角又弯下,连忙转口:“蓉蓉,别这样吧,来给我笑一个?”

  嗷,君义奥冷不防被他砸下拳下来,打的三魂上天飘,七魄见鬼神去了。爬起身怒道:“稽天涯别让我打死你,滚开,你懂个屁,再来瞎乱,我”

  月三蓉冷眸盯着他怒意渐起。

  他讪讪一笑,转口说:“商蓉,朱公子左不过还个战印台,还能让你记到地老天荒了”

  “这本是樊城之物好不好?我们可是答应陈玄修要找回战印的?”

  稽天涯双手抱胸又要上前。

  月莹莎挡着:“姐姐,稽二公子就是个来乱的,君公子受伤颇重,你还是别让他再打下去了,君公子也是人会受伤的,你平时也很在意他的啊”

  “稽兄来打我数拳让商蓉出气吧。”君义奥要熄的怒,听她的话立刻转口说:

  “只要商蓉开心,就是我的欢乐,来吧,大不了我今后就顶猪头脸过北坎门的时日。”

  朱白涉在人后,看着他们一伙人的打闹。

  嘴角轻松上扬,顶着温润的笑,依然为睿山的主事。

  即不参与也不阻止,仿佛从来就是人群中的看客,即不耀眼、也不会全部泯灭。

  月三蓉眸光怒怼那人之后,又毫不自主的往他那儿去。

  这会儿,不止君义奥、稽天涯倍感毫毛倒竖,就连墨炫也发现,人有些不一样。

  稽天涯拽开坏事的小丫头:“你去旁边呆吧,你认为我愿意打他啊?倘若你能把他勾走,那我绝对不动他一根毫毛,可以让他别烦蓉蓉嘛?”

  月莹莎有些紧张,脆声声的娇细话语,于在场人耳里绕:“你还不就是仗着姐姐保护,才会有恃无恐,姐姐将来迟早会离开沧桑楼,看你到时要怎么办?”

  君义奥、墨炫不为人知的地方相视。

  两人齐运同骷天的运数,要察朱白涉的底。

  人平时就不是个,会热心他事的。

  此回来到北坎门,又哪里会轻易的,在心续难安之时,缕缕的与朱白涉相对?

  不是朱白涉藏的深,就是人真有问题。他们一路与人相伴,并未出现变故。

  墨炫低低示意:有没有发现?

  君义奥从旁寻问:可有端倪?

  墨炫寒鸦盘旋高殿:并未发现他的可疑之处。

  君义奥点头:他毫无破绽,更没有荒芜之气。

  会不会是你的荒芜之气,无法测到其隐藏的荒芜,才会有失?

  你认为我对商蓉的事会轻易的糊弄?也许稽兄会知晓答案,不如我们再问问?

  商蓉为你的,你竟然会无法得知真相?

  我,我从前又与现在的商蓉不熟?

  墨炫嘴角一撇,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望向心思不属打闹堆中的人,上前摸摸人的额头,并不会发热,相反的与寻常的时候更凉道:“商蓉在想什么呢?”

  月三蓉回过了神,看着他认真的问:“你觉得朱公子怎么样,他很奇怪又熟悉。”

  他挑挑眉冷漠的说:“他并无任何的异样,商蓉,来北坎门我们每一步都需要仔细走。”

  “我知你意。”月三蓉点点头道:“先休息吧,快夜了”

  “不着急,我守着你入睡吧。”墨炫看人眉头微挑,道:“怎样了,很有精神?”

  月三蓉看眼围在殿内的许多人,到口的太吵咽下说:“无。”

  “哈,你即不愿休息,那我陪你说会儿话吧。”墨炫拉人出殿外道:“走,去那儿坐坐。”他肩上寒鸦先入北坎门的横柱上面堪察异样,确认无异后,带人由上往下跃去。

  “嗯?”月三蓉己不可察收回手,坐在北坎门的顶上道:“墨公子有何话要说”

  余下的还没有出口,背后簌簌风声响,陆续出来五道身影;再后面还有月莹莎拉着朱白涉也落在横杠顶上。

  朱白涉温声一笑,对最边上的人说:“月姑娘,莹莎姑娘说这儿不如睿山下榻的地方,只有讨厌的人,因此我也来叨唠了,还望你别见怪。”

  月三蓉刚想点头,君义奥不知怎么的在边上一提,她坐他腿上,重心不稳又怒怼过去。

  “朱公子有小丫头,哪阵风也敢跟啊。”君义奥皮笑肉不笑的说:“这可不行,商蓉喜静不喜热闹,更是个守静的,你这样直来直往的,莫非要打小丫头的主意?”

  “君公子,是我要朱公子带我来的。”月莹莎小萝莉的脸上,扑闪的大眼睛,看着人说:

  “我好不容易与姐姐以及你们重逢,自然跟你们走啊,哪里可以与朱公子在一块的呢?”

  她又看向他身边的月三蓉问:“姐姐对不对?”

  情深似海,此海彼岸功过难全。月三蓉不由微叹息,靠在那人胸膛点头道:“嗯。”

  稽天涯取笑:“小丫头看到了嘛,你的君公子正与姐姐如胶似漆呢,别痴心妄想了啊?”

  秦一琯来和稀泥了:“小丫头别理会,稽兄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们都支持月姑娘与君兄在一块的,你就随便再找在场的除,我与君兄外的任何人共渡余生吧啊?”

  “真的嘛?”月莹莎立刻望眼稽天涯。

  稽天涯:“除了我”

  她又看向陈偈。

  陈偈“除我以外都行。”

  朱常余立刻道:“我也有良人”

  朱白涉:“莹沙姑娘,二公子喜欢开玩笑,你别太在意,他逗你的,感情之事不可勉强。”

  月莹莎盯着他,又望君义奥似问非问。

  君义奥不喜上眉头,抱柔弱无骨的人越发紧,更有要与他干架的模样道:“朱公子,你既愿意接受小丫头,不如与小丫头成一对若何?”

  他们对小丫头总感威胁不大,还是个不谙事世的。从来都忘了,会隐藏的人,才为最害怕、最厉害的。无怪他们放任,只为小丫头的前头,有一颗光芒万丈的沧海遗珠。

  大多数人的成全,都会用在最正确的地方。

  可是一路行来的他们都忽略,往往磨了人一层皮的,永远不是性子冷、不愿理会事世的万年寒冰。

  因为站在风浪尖口的人顾全大局,所以走过的路,再残缺也会有人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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