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笼罩天地。
金色的棋盘内,妖帝东皇和自由神王置身其中,在这硕大的棋盘内部,纵使他们实力超绝,在外都是有名望之辈。
眼下却都渺小的只是盘上的一颗棋子。
每在这棋盘上走上一步,都会在这之上荡出一道涟漪。
“你还真是让人感觉麻烦的家伙。”
自由神王漫步在棋盘上,置身在棋盘之中,他也会感觉自己成了这盘中的一枚棋子。
“不愧是神赐之器,就算是本座遇也会感到难以处理。”
看着周围耀眼的金,棋盘的出现将周围的空间尽数封锁化作一道牢笼。
边缘处的禁制更是玄妙,以自由神王的手段一时间都找不出能够破去的途径。
只是就此他也未曾露出任何急躁之色,他很清楚的知道……
妖帝东皇将他封锁在内,也只能将他封锁,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要是他没有感知错的话,这棋盘本该是一大杀器,奈何他自由神王的气息太盛,将他困在其中就需要妖帝东皇付出百分之百的精力,根本无暇操纵棋盘内的杀招。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棋盘出现之后,妖帝东皇就一直坐在横纵交错之处,双手抱实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言辞激昂,不愿垂下你们高傲的头。本座赞叹你们的勇气,可你觉得真的能将本座封锁其中么?你可知这只是本座――”
“的念体!”
坐在棋盘上的妖帝东皇抬眉一笑,道。
“从您出现到此处,我就看出这只是您的一道念体了。”
“既然如此――”
蓦然间,自由神王的脸色一沉。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这棋盘封锁的空间竟是将他的念体跟本体之间的联络隔绝。
也就是说,现在他的这幅念体被完全封锁在了棋盘中,无法回归本体神海。
“哼!”
棋盘中荡起一道怒哼,自由神王脚尖轻点棋盘,瞬息间掠至妖帝东皇之前,抬手一掌朝着他的命门拍下。
只不过想不到的是,这一掌竟是拍空,手掌穿过了妖帝东皇的身体。
“也是念体。”
朝着棋盘的周围看去,跟自由神王不同,妖帝东皇的本体必然在这棋盘范围之内。
只不过他的本体到底在棋盘的何处,自由神王不从得知。
“妖帝东皇,你不会认为本座找不到你吧!”
“神王大人您当然可以,只不过您不能这么做不是么?”妖帝笑道。
“妖帝不愧是从上个纪元活下来的,当真是老奸巨猾!”
稍露惊愕,自由神王便将神色收敛哼笑道。
“有趣,没想到你一开始要做的就是将本座的念体困在此处。若是本座调配神力,其他星辰可出。若是不调配,便要被你困在此处,妙哉妙哉!”
若是自由神王想,他完全可以调配神力将这棋盘毁去,身为神王的他能够做到。
但他不能这么做!
他需要分出神力去困住第二纪元留下来的其他星辰,贸然调配神力很容易导致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妖帝东皇心中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信息。
自由神王不调配神力,便走不出这个棋盘,调配神力,其他星辰就能够乘乱而出。
这是一步不管怎么走都对妖帝有利的妙棋!
在如此绝境,能想出如此计谋,自由神王不得不高看妖帝东皇一眼。
“过奖!”妖帝东皇道。“可就算如此你能做的不也只是将本座困在这里么?以棋盘为媒体,封锁空间将本座封锁,在本座神力压制下,你又能坚持多久?待到你无法稳固棋盘封印,本座依旧能够回溯本流,你根本做不到直接将本
座的念体在此泯灭。”
来回踱步中的自由神王眼中伴着笑意,在他看来妖帝东皇的这种手段是很愚蠢的一种抵抗方式。
双方在境界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他也只能凭借着神赐之器的加持,才能做到将其封锁在空间之内。在这期间,还要抵御着自由神王释放出的神压。
负隅顽抗,很愚昧的一种做法。
“再言之,你这样做救得了这个纪元么?你应该很清楚,纪元的生灵涂炭需要的不是本座,那个真正的毁灭者,正惬意的猎杀着这个纪元的一切。”
自由神王停下了踱步,目光炯炯的看着妖帝东皇。
“你将本座困住,又能如何!”
被封锁了神念的自由神王在最初是有些慌张的,不然他也不会对妖帝东皇出手,想要将此棋盘破去。
只是在稍微稳住心神之后,他便洞穿妖帝东皇的想法。
妖帝东皇想要做的就是让他乱了心神,在慌忙中将神力搭配至此破困。其他星辰便可以借此脱离困境,前往御敌。
他必然是这么想的,自由神王敢肯定!
只是转念一想,他分出念体本身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星辰无法脱身。妖帝东皇将他困住,和他将妖帝东皇困住的结果其实是相同的。
自由神王,并没有亏什么!
顶多就是其他位置出现突发状况,被妖帝东皇困住的神念无法去进行驰援。
可突发状况,出现的可能性又能有多高!
其他星辰那里早就被他困的不知所措,域外那里更是有愉悦神王和诸多神族神人坐镇,又有软肋相要挟。
埋在纪元内的棋子们也都开始了他们的动作,他自由神王还有什么好担心!
“妖帝东皇,本座真的佩服你的心智。在如此绝境,还差点想出逆转反击的手段,让本座差点就着了你的道。真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你们的僵局就被你给破去了!”
“呵……”妖帝东皇轻笑。
“你此笑是何用意,自嘲之笑亦或是还想攻心?本座早就做了万全之策,纵使你在扰我心,本座也不可能在入了你的计。”
“神王大人怕想的太多了,我的笑就是想笑,故而笑了,没神王大人想的那么多。攻心,其实我也从来没那么想过,一切都是您在臆测。”
妖帝东皇的念体看着自由神王轻轻一笑,道。“我做的,只不过是我该做的罢了!至于你该做的,就是在我没让你走的时候,你好好的在这里待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