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个吻是胆怯的,是冲动的,像是被一种叫做“季凉川”的魔力蛊惑了,情不自禁的想要扑上前咬上一口,无论它的后果会是什么。
我甚至做好了被季凉川用力的一把推开,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准备。
但是当我一贴上那一抹微薄,又微凉的柔软唇瓣,有一股电流从我们相触的地方迸发出来,快速的涌向身体的四肢百骸。
微微的轻颤着,唤起了曾经多少美好的记忆。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说接吻是两个相爱的人在嘴唇上跳舞,感受着这一刻胸口上激烈跳动,我完全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
此时的季凉川并没有带领带,所以我没办法只是轻轻一拉,就让他弯下脖子来,不过没关系――
我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衬衫,当做我力量的依靠,间踮起的脚尖继续往上,不断的加深这个吻。
从一开始还是有些羞涩的唇瓣厮磨,到用舌尖撬开他紧闭的唇缝……牙关……
这一路,我并没有收到太多的阻拦,十分顺畅的就探入其中……原来这就是掌握主动权,去占有一个人的感觉。
在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男人都格外享受这种大男子主义。
因为在这样的过程中,你的心里膨胀的一股充实感,能清楚的感受到,你怀里的这个人,就是属于你的。
这样的感觉也给了我无比的勇气,就算季凉川只是淡淡的回应,并没有以往的热烈交缠,但是我可以……
我们曾经深吻了那么多次,所谓名师出高徒,我在这一刻用他曾经用的方法,全部都用在他的身上。
舌尖的勾缠,湿热的舔舐,密不透风的吸允……将单纯美好,化为浓烈的索求。
我沉沦在季凉川的男性气息之下,也享受着我们这一刻的亲密相依……太久了,我和季凉川已经太久没有这样深入接触了。
不仅我的身体渴求着,连我的心,也跟着一起渴求着。
这样的长久战,对我的体力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毕竟叫我一个穿着平底鞋的人,去跨越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距,持续这个美妙的吻,是有绝对的难度的。
交缠吸-允被迫要分开,在我几乎要摇摇欲坠的时候,我的身后终于多了一股支撑而来的力量。
季凉川的手心紧贴在了我的腰后,灼烫的掌心就算是隔着毛衣,我也能感觉到他的温度,还有那强而有力的力道,用力的揽着我的腰肢往上一提。
有了季凉川的支撑,我干脆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娇软的依靠在他的身前,只是迎合着他化被动为主动的吻。
随着季凉川侵略的开始,他身上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也在不断加强,弥漫在我急促的喘息之间,就好像是春-药一样,将我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从原本的追逐,到享受被占有,这两种感觉截然不同,但是我都喜欢,特别是后者,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感觉到属于季凉川在冰冷表面下的狂放和霸道。
就跟以前的他,一模一样。
我趁着他换角度的时候,偷偷的又深吸上几口气,不想让这个吻结束在我的气息不足下。
而随之,我的眼睑也跟着一阵轻颤,我忍不住好奇着,沉浸在深吻中的季凉川会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我偷偷的掀开了一条细缝,看向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无需赘述的性感英俊面容,还有……那宛若漆黑夜空的深邃眼眸。
不仅是我在偷看季凉川,连季凉川也在看我,那双熟悉的眼眸里,看着我的目光虽然还是带着陌生,但是他眼眸深处浓重的感情,毋庸置疑就是属于我的。
从一个吻引发的身体变化,我被他往前压的身体,清楚的感觉到他男性的膨胀,强有力的苏醒着。
我恨不得季凉川可以多跟我接触,因此唤醒他跟多的记忆,因此就算是在病房里,要做一些羞人的事情,那也无妨,反正我们又不是没做过……额,或者说是做过半套。
当我引诱一般,用身体去磨蹭的时候,原本的火热突然的戛然而止――
季凉川并没有推开我,但是他松开了抱着我的手,自己往后倒退了两步。
身上的热量突然消失了,这一切发生的触不及防,我站在原地晃了晃,才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身体。
我的身上中还残留着羞红,甚至是谷欠望的迷茫,不解的看着季凉川。
他精实的胸膛激烈的喘息着,紧盯着我的黑眸似乎在努力克制些什么。
“顾晚,你就这么不知廉耻吗!”季凉川紧拧着眉心,冷厉又暴躁的开口,“第一次主动拉我进门,淫-荡的投怀送抱,今天又是这样,你就这么饥渴难耐吗?”
随着他一声声严苛的质问,就像是一盆冰水,哗啦一声淋在了我滚烫的身体里。
不知廉耻,淫-荡,饥渴难耐……几乎可以用来形容这一类的词汇,他都鄙夷的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紧盯着季凉川此刻的深情,心凉,又愤怒。
在胸口一阵深深的起伏之后,我主动往前一步,逼近到季凉川的跟前,抬着下巴,神色骄傲的说。
“季凉川,你出意外昏迷了一个月,醒来之后休养了这么多天,更别提我之前被蒋默远囚禁,我们被迫分开的日子了,者一些时间加起来也有个小半年了。作为一个小半年里,怀着你的孩子,又替你守身如玉,没有任何性-行为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饥渴难耐!我还谷欠求不满呢!这难道不是你作为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吗?”
我也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如今情况迫人!
在季凉川鹰隼的注视下,我继续往前了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几乎消失,衣服和衣服之间的都可以接触到。
我的申讨也还未结束,将怒气敛下后,轻扬着嘴角露出娇媚勾人的笑容。
“亲爱的老公,我只不过是主动吻你,就是淫-荡,就是不知廉耻,那么……”我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狡诈,一边吐气如兰的说着话,一边伸手过去,就放在季凉川高耸的男性顶端,“那么你的这个反应又算是什么?岂不是比我更淫-靡不堪?诚实一点不好吗?你的记忆虽然不记得我了,可是你的身体记得,它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