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今日来见父皇,一个是要将所有事都告诉父皇,另一个是要用一用父皇的玉玺。
她就算是亡国,就算死,也要恶心恶心梁缘和冬槿。
金玉将所有事都告诉了父皇。
父皇虽然悔恨,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而且,这么多年,父皇的饮食中,一直搀着毒品。
身子就如同大金,已成空壳。
“玉儿,朕害了你母后,也害了你,害了大金,没想到大金还是葬送在朕手里,朕没脸去见列祖列宗,这玉玺你拿走,大金所有希望都交托给你,活着,好好活下去,或许将来有一日,大金还能回到你手里。”
金玉心里酸酸的。
父皇本就上了年纪。
现在又知道这么多年的支撑都是靠着那毒品苟活。
她的一颗心彻底没了希望。
她离开父皇时,宫外的一盏宫灯突然熄灭。
她怕,她好怕父皇就这么突然死了。
她突然慌乱了脚步,将宫灯打烂,匆匆去了云礼的住所。
可是云礼怎么都不肯出来见她,“云礼,你为什么不见我,难道你也不见萧兰么?”
喊了好久,云礼都不肯出来。
金玉便去找梁卿,可是下人告诉她梁卿不在,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金玉坐在冷风中许久,僵硬着身子走了回去。
昭阳宫亮如白昼,宫门口站着个人,那是青黛。
金玉不禁嘲讽一笑,
她的盟友,关键时刻一个都不中用。
她所信任的人,关键时刻全部背叛她。
唯独最后肯等着她的竟然是上一世她的仇敌。
她不明白,既然她不能改变历史,改变结局,那老天为什么让她重生?
难道是让她重新再看一遍历史悲剧?
金玉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青黛,青黛提着灯笼走进,“公主,赶紧进去吧,外面太冷,小心着了风寒。”
金玉呵呵一笑,风寒...她都要死了,还在乎那风寒?!
金玉一整晚都没睡。
第二日一大早,便拿着昨夜盖好的诏书,亲自去了梁缘居所,冬槿也在。
虽然诧异,但是金玉已经不在乎。
贵妃都能明目张胆的囚禁父皇。
还有什么事可好奇的。
梁缘还算客气,“不知道公主此时过来,所为何事。”
看着那梁缘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金玉突然笑了,“本公主觉得最近宫里死寂沉沉,仿佛是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想着弄一桩喜事冲冲晦气。”
梁缘神色平静,“公主请说。”
金玉挥了挥手,便让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宣读诏书。
“赐婚?”
冬槿大惊,猛的走过来,夺下小太监手里的诏书,“公主你,你竟然赐婚?”
金玉冷冷一笑,“青黛人不错,伺候梁缘质子绰绰有余,梁缘都未曾发话,你这贱婢是不是太过放肆。”
冬槿咬牙切齿的瞪着青黛,青黛竟然抬起脑袋,“冬槿,你若是再这么看着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冬槿大怒,狠狠的撕碎诏书,猛的甩向青黛耳光,青黛倒也争气,一把接住,“即便你是镇国公之女,在我面前,也要磕头请安,记着,从今起,你多了个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