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林继续说道:“如果我刚才不挡你这一下,你这一棒子下去,她脑袋都得开瓢,如果她死了,你不是枪毙就是无期,你也不想活了么?如果你能理智点,最好的选择就是和她断绝来往,就当从来没有出现过她这个人。还有,现在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道你有家有老婆,还勾引你,我觉得她不是为了钱,就是本身就水性杨花。”
赵帅宇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已经分了,那女的跟我在一起纯粹就是为了钱。她竟然在我睡觉的时候,想用我的指纹,把我的钱都转走,好在我醒了。”
听见这话,叶林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好好找一个正经过日子的女人吧。”
说罢,他看了看躺在一旁不省人事的董佳,又问道:“我要送她去医院,你去么?”
“我都想把她杀了,你说我能去么?”
赵帅宇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林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捂着受伤的胳膊,走到董佳身边。
虽然他很想送董佳去医院,但是以他胳膊的伤势,应该是抱不动董佳的。
就在叶林一筹莫展的时候,董佳却自己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了一眼,叶林便问了句:“怎么样?”
董佳闻言,这才抬手捂着额头,说道:“还好,就是头疼的厉害。”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应该没事。”董佳说罢,忽然发现叶林始终捂着自己的胳膊,便问道:“你胳膊怎么了?”
“被赵帅宇用棒球棍子打了一下。”
“严重不?”
“挺疼的。”
“走,回屋里,脱了衣服让我看看。”说着,董佳便站起身,拉着叶林走进了屋里。
脱下衣服后,董佳看见叶林被打的地方肿起了老高,便立刻皱起眉头,说道:“可能是骨折了,去医院吧。”
“有那么严重么?”叶林说道。
“最好还是去看一下,如果耽误了,就不好了。”董佳说着便去拿衣服。
好在叶林的衣服已经干了,将衣服递给叶林,董佳还问了句:“你自己能换么?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听见叶林的回答,董佳说道:“那你在这换吧,我去卧室换,换好了叫我。”
随后她便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叶林拖着一条残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穿上了裤子,衣服是怎么也换不下来了,他只好叫了董佳一声。
董佳走出卧室,看见叶林的狼狈样子,不禁笑了笑,说道:“我就说你换不了吧,还逞强。”
说着便走到叶林身边,小心翼翼的帮他换起了衣服来。
看着董佳认认真真的样子,叶林不禁好奇的问道:“你不爱他,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你听没听过那句话,叫‘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董佳问道。
叶林点了点头,又说道:“可是我觉得还是应该找一个彼此相爱的人结婚,才算对自己负责。”
“哈哈,”董佳笑着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大多数人结婚,都只是互相凑合一下罢了。”
“这倒是事实,”叶林看了看董佳,又问道:“你真的不用也去医院看看么?”
“真不用。”
“刚才你都昏过去了。”
“应该问题不大,我现在感觉挺好的,”董佳给叶林换好了衣服,说道,“咱们走吧。”
叶林应了一声,两人便从侦探事务所走了出去,并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到了医院,叶林挂了号,拍了片,最终医生告诉他,骨头没事,只是软组织挫伤,让他最近尽量避免使用那条胳膊就好,最终只是给他上了些外敷的药,并用绷带包扎了一下。
离开医院,董佳又要拦出租车,被叶林阻止了,叶林说想要走一走。
于是,两个人便在夜色中压起了马路。
走着走着,董佳忽然开口问道:“关于你老婆的事,你就非得要调查清楚再离婚么?我觉得完全可以先离婚,然后再慢慢调查啊。”
“如果离了婚,再去调查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调查出她没有出轨,我还和她复婚么?”叶林回答道。
董佳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你真是太固执了。”
听见董佳这话,叶林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叶林自己知道,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现在他和妻子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如果再找不到妻子出轨的实质性证据,如果美玲真的说出是被他冤枉的这种话,叶林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说白了,现在他的目的,已经和美玲到底出没出轨没关系了,他只是想在这场和妻子进行的斗争中取得胜利罢了。
如果他最终失败的话,美玲以及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姨,可能都会站出来用他们的道德标准来炮轰他,甚至有可能,美玲还会把儿子的死说给所有人听,说这都是他叶林一手造成的。
这是叶林绝对接受不了的结局,想到这,叶林又郁闷了起来,他套出了一根烟,点上便使劲的抽上了。
董佳见他许久都不再说话,便知道他不想聊天了,于是说道:“要不今天就这样吧,我回去收拾收拾房间,你明天别忘了来换药。”
叶林闻言,也同意的说道:“好,你如果过后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去医院。”
“你?”董佳笑着指了指叶林的残手,说道,“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说罢,董佳看见马路上正好有一辆空出租车,便伸手拦了下来。
出租车停下之后,两人上了车,叶林先送董佳回了侦探事务所,随后出租车才朝叶林家的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孔琳和曲岩也吃完了晚饭,从一家餐馆走了出来。
自从把话说开了之后,两人的感情比之前更好了。
如果说之前,两人就和正常的老夫老妻一样,一点激情都没有的话,现在两人就仿佛重新谈起了一场热恋一般,整天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