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计划搁浅
久病成医,同样的,受伤多了她也能知道自己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情况。
被钢管结结实实砸中的手臂大概是骨裂了,身上的伤虽然不算什么,但若是再这样下去也难免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毕竟不是每个人下手都有分寸的。
从背后传来的呼呼的风声让骆夏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她狼狈的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那根钢管,但下一秒,却有更多的棍子带着呼呼的丰盛朝着自己袭来。
骆夏咬牙用手臂护住了头,疼,很疼,疼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翻腾着,像是要将自己的身体跟撑裂一般。
骆夏可以习惯很多事情,但唯独疼痛,每次都习惯不了,很多时候她也都在想,是不是被单安墨太过娇惯了,所以如今连这样的疼痛都想要流泪。
接二连三的哀嚎声响起,骆夏慢慢的放下了手臂,她看着那个逆光而来的男人恍惚间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单安墨一样。
“这人是我罩着的,弥勒佛,在我的地盘抓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陌生的声音让骆夏稍微有些失望,但却也有些庆幸,如果再让大叔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她就真的没勇气见人了。
“苏先生想要插手此事?”男人的声音略沉,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不见了,由此也能看出他对苏冷的忌惮跟恐惧。
“别的地方或许我管不着,但我的规矩你也应该知道吧。”苏冷蹲下身体将骆夏扶了起来,“还好吗?”
“冷哥,谢谢了。”骆夏自己站好,勉强扯起了嘴角,当然不好,但她却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软弱哭泣的模样。
“你还真能闯祸。”苏冷叹了一口气,“弥勒佛,我妹子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
“原来是苏先生的妹妹啊,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弥勒佛呵呵笑道,心中却是暗骂苏冷多管闲事,他已经找了骆夏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却让人给破坏了,不管是谁恐怕都不能忍下这口气,更何况因为这个丫头他还受到了那么严厉的惩罚,不出这口气,他也就不是弥勒佛了。
“苏先生贵人事忙,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他微微欠身,然后转身就走。
苏冷双眸微眯,握紧的拳头倏地松开,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还不滚吗?”
一行人起身落荒而逃,车子的嗡鸣声过后,乱糟糟的巷子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冷哥,你怎么会过来?”骆夏有些感激的问道,如果不是苏冷,她今天怕是不能轻松的走出去了。
“先去医院吧。”苏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臂上,神色中露出了一抹赞赏,“你很不错。”
“不用了。”骆夏摇摇头,“冷哥快点回去吧,别让玲姐出什么事儿。”
“我送你回家,云竹吩咐过的。”苏冷道,“方便吗?“
“额……”骆夏有些心虚,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回去,反正冷哥你是玲姐的。”
骆夏也是今天才知道玲姐的真名叫做云竹,所以这两个人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吧,她可没有听别人说过这个名字。
“地址跟我说下。”苏冷将声音稍微放柔了一些,“能自己走吗?我看你伤的不算轻。”
“没事,就是有些疼,走路还是不成问题的。”骆夏摇摇头,疼的满身冷汗。
苏冷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按照骆夏说的地址查了一下路线,然后挑着车少人少的地方一路疾驰,避开了那些拥挤的地段。
“冷哥,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骆夏捂着自己的手臂,感激的说道。
“你快回去吧,记得好好处理自己的伤势,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拿我当挡箭牌。”
“安啦,没事儿的,大叔那边我有法子应对。”骆夏挤出了一抹笑容,“路上小心哦。”
“好,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给我打电话。”苏冷又跟骆夏说了几句,然后便开车离开了。
骆夏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门口,她摁响门铃,然后便靠在旁边等着里面的人开门。
不到十秒钟的功夫,房门就砰的一声打开了。
“大叔……”骆夏泪水汪汪,扁着嘴巴可怜兮兮的唤了一声,然后身体毫无预兆的朝着单安墨到了过去。
“宝……”单安墨觉得心脏在瞬间停止了跳动,他将人接住,直接打横抱起,快步走进了房间里面。
“哪里疼?受伤了?谁做的?”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来一般。
“都疼,大叔,我好像骨头裂了。”骆夏眨眨眼,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下来了,“疼死了。”声音中带着一抹委屈的哭腔,这倒不是装的,因为没有了坚强的理由,所以理所当然的便会将自己的脆弱展露出来。
“去医院。”单安墨立刻说道,“为什么没去?”
“快到时间了吧?”骆夏用通红的眼眶的可怜兮兮的对着他,哭腔更浓了几分,“大叔本来就生气了,我要是回来晚了,后果就更严重了,所以我不敢啊。”
单安墨此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生气还是着急了,这丫头要是真的能这么乖他还至于如此的操心吗?
给骆夏拿了一件薄外套,然后就抱着人出了门,提前联系好了自己在医院里的朋友,到地方后直接做了处理,索性也只是一些外伤,只是手臂的骨裂稍微有些麻烦,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但好歹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骆夏得静养了。
对此骆夏也十分无语,她看着自己打着绷带的手恨不得将自己闷死在枕头里算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啊?明明就是多事之秋……
“考试不要去了。”单安墨径直说道。
“我左手也可以的,大叔不是说要拿第一吗?我能做到的。”骆夏的脸色略微有些发白,她坚定的摇摇头,“该自己做的事情我一定要去做。”
“夏夏,一码归一码。”单安墨蹙起了眉头。
“反正我不管,既然已经应下了,那就一定要做到。”骆夏弯腰将头抵在了单安墨的肩膀上,嘟着唇撒娇,“就玩玩儿吗,外面的事情我管不着,没道理在学校我也缩着头做人嘛,安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