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瀞见到张家一帮人,有点怔住,但是她根本不相信张家的人会来道歉,觉得肯定是来找茬的,所以板着脸冷漠的说:“对不起,我爸不想见到你们,请不要来骚扰我们。”
张庭杨见张瀞就要关门,连忙的说:“小瀞,我们真是来诚心道歉的。”
张家人以前素来瞧不起张庭松父女,这会儿有求于张瀞,张庭杨则是放低了一点姿态。但不是张家每个人都能这么迅速的调整自己身份姿态的,张庭梅平日就格外瞧不起张庭松父女,除了瞧不起张庭松是乡下的之外,还担忧张庭松以后会分张家的家产,所以每次见到张庭松父女都是恶言恶语,从没有好脸色。
而张庭松父女也一般都是唯唯若若,逆来顺受,所以她这会儿虽然是来求人的,但是却依旧不怎么把张瀞父女放在心上,这会儿她不耐烦的说:“我说张瀞,你爷爷脑溢血住进医院了,医生束手无策,据说只有还魂草能够对你爷爷的病情有效果,去叫你男朋友,那陈子什么的,把还魂草给我们,我们马上就走。”
张艾琳也帮腔说:“是呀,反正这还魂草你们之前也送给爷爷当祝寿礼物了,送出去的礼物怎么能要回去呢,还魂草是我们的,请还给我们。”
张庭杨的老婆、也就是张艾琳的妈妈更是直接:“去把我们的还魂草拿来吧。”
张庭杨本来想要徐而图之的,毕竟之前发生那么大的摩擦了,张家都让我跟张瀞父女滚出寿宴现场,还扬言说以后不要再见,现在厚着脸皮来求助,张庭杨就像先道歉,再叙旧,最后求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得到还魂草的希望会比较大。
但是没想到他才走出第一步,身边的家人就已经不耐烦的吱吱喳喳叫囔起来了,不过张庭杨虽然口头道歉,但内心也是瞧不起张瀞父女的。是以也没有阻止,此时只望向张瀞,毕竟张瀞以前住在他们家的时候比较善良好欺负,保不准依照张瀞以前那软弱的性格,被大家这么一吓唬,就老老实实的把还魂草拿出来,也省去自己道歉叙旧讲道理求助的许多麻烦。
张瀞听到爷爷脑溢血住院了,有点惊愕,但是这个爷爷,从来都瞧不起她爸爸一家,更加没有关心过她,所以她内心毫无波澜,只面无表情的说:“对不起,你们老爷子把我们赶走的时候,说过跟我们没有关系的,还有还魂草虽然我们曾经赠送给你们,但是老爷子随手就塞还给陈子衿,还有张艾琳还把还魂草扔在地上让我们拿着它赶紧滚。所以还魂草你们没有接受,并不是你们的,这还魂草是陈子衿花五百万买来的,你觉得我会把价值五百万的东西,随随便便给一个对我们恶言相向的人吗?”
“五……五百万!”
张庭杨他们一帮人听到这个价格之后,全部都目瞪口呆了,在寿宴上,张艾琳的男友赵俊送了个价值五十万的古玩花瓶,就让张老爷子欢喜得眉开眼笑,殊不知我们送给的那棵草,竟然是比古玩贵十倍,可怜他们拿着珍宝当垃圾,最后还扔了。
张家一帮人并没有怀疑张瀞说的话,因为今天南宫明跟他们说过,还魂草是珍惜奇药,可遇不可求,就连南宫明遇到还魂草也在二十多年以前了,所以这么珍惜的药,几百万价格,不出奇。
张家人没有怀疑这棵还魂草的价格,他们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后悔。
张艾琳叫囔说:“送给我们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你管我们塞到谁手里拿着或者扔到地上,我们的东西怎么扔都是我们的,快点把还魂草还给我们。”
我跟张庭松两个在客厅里说话,听到客厅外面嘈杂的声音,我们两个已经知道是张家来人。
张庭松本以为让张瀞打发张家来人的,但是没想到张家人似乎不肯走,张庭松就说:“我出去看看。”
我知道张庭松还是挺在乎亲戚关系的,而且他算是个老好人,所以我怕他说不上两句就被张家人那些冷嘲热讽给气着,于是让他坐着,我出去处理。
说完,我就朝着门口走过去,我是练武的,视力跟听觉都远远比常人敏锐,所以刚才张瀞跟张家人说的那些话,我其实都听得差不多,这会儿就黑着脸出来,站在张瀞身边,望着门外张庭杨一帮人,冷冷的说:“你们来干嘛?”
张艾琳敢凶张瀞,但是见到我的时候却不敢吱声了,因为她知道我性格不好说话,更不是她能欺负的人,何况我愤怒还会打她,还有她知道我能用五百万买一株还魂草当祝寿礼物,就能猜测到我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不敢跟我叫嚣。
张家人都不敢吱声,张庭杨只能硬着头皮跟我说:“陈子衿,我们老爷子进了医院,生命垂危,只要还魂草能够救治,所以我们想你把还魂草给我们,救治老爷子。”
我撇撇嘴说:“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你们最好不要有事求我们,怎么这么快就来求我们了,你们张家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来求我这个泥腿子乡下小子了?”
张庭杨刚刚想说话,张庭梅已经焦急的冲着我叫囔:“你这是什么意思,该不是见死不救吧,你有良心吗你?”
张艾琳也大着胆子说:“对呀,我们都已经道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见死不救?
呵呵,他们都不知道死在我手下的人都不知道多少,丽海市地下皇帝的位子岂是谁都能坐的?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我坐得上丽海市地下皇帝这个位子,就注定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所以他们拿圣人的标准来要求我,呵呵,我不是圣人!
我挑了挑眉头说:“呵呵,道歉就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做什么?至于你们说的见死不救,非洲的难民,城市里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医院门口那些没钱治病被赶出来的病人,路边乞讨的乞丐,其实随时都可能会死,快要死的人多了去,如果我要救的话,怎么也是能每天救上一两个人的。但是我一辈子的时间可能全部都因此浪费掉了,所以我没有那么伟大,你们自己当小人,却要求别人当圣人来对待你们,对不起我做不到,现在你们可以滚蛋了。”
张家一帮人自然是不肯走,想要苦苦哀求来打动我。
但是陈子衿什么身份,就连霍家少主霍青云,都没有这么狂妄的说过让我滚的话,反倒是在这上海小小张家受了气,所以我根本不吃他们这套,直接就把经过的服务员喊过来:“喂,服务员,管不管的,他们吵到我们休息了。”
这里毕竟是五星级酒店,客房部本来就应该安静的,所以服务员连忙过来对张家一帮人说:“你们这些是什么人,安静点不要打扰到我们客人的休息,你们不是住客的话,请你们立即离开,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这会儿其他房间也有客人开门出来投诉,说走廊这帮人太吵了。
张家众人脸皮火辣辣的,张庭杨看见服务员真要用对讲机叫保安,如果保安来了,依照五星级酒店保安的脾气,肯定把他们这些人全部揪出去扔到大街上。
所以张庭杨就对家人们说:“我们先走,回头再作计算。”
张家一帮人从酒店出来,一个个都义愤填膺,说我太冷漠无情了,竟然见死不救,太嚣张了。
张家老三张庭桦愤然的说:“看来我们要使用点非常手段了。”
张庭杨等人错愕,就问什么手段?
张庭桦说:“我做生意这些年,在上海还是认识些人的,我跟一个端木世家的子弟有点熟络,请他喝过几次酒,所以我打算当端木炎帮忙,找些人来收拾收拾陈子衿,让他老老实实把还魂草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