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处处惊喜
将信将疑的老大爷看张慕癞长得眉清目秀,说话和气,不像是骗人的主儿,也就相信了他所说的话,以后果然把这块木板藏了起来,传给后人。N年后川省叙永爆出惊天新闻,发现长征路上茅主席亲手书就的告示,虽没有落款,却被鉴宝专家一致认定为真迹,拍出劲爆价格,让老人后代惊喜不已。
这片意外收获的橘子林可算是大年三十军队置办的最大一宗年货。摘下来的橘子很快送到了红军各个部队手上。大家吃着香甜可口的橘子,欢声笑语说个不停,士气有所恢复。
早上9时许,中央纵队本部从宿营地摩尼镇出发,经安吉亭、乐洼沟,走走停停约70多里,下午5时左右,张慕癞派出的先遣队抵达了一个小山村。
村庄坐落在大山之凹,因为有块硕大的石头像箱子一样矗立在村头,故名石厢子。又因为东南与黔省赤水、生机两地毗邻、西与滇省水潦紧接,又称“鸡鸣三省”之地。村里有汉、彝、苗民族70户,400余口,村子虽小,但有条件的人家也“新桃换旧符”准备着过年。
先遣部队到达后立刻着手调查、宣传……很快,在辞旧迎新之际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真正从骨子里开始旧貌换新颜。红军政治工作人员走访最困难的群众,调查当地剥削压迫人民的土豪劣绅,四处墙上写上红军的口号、标语,整个山村因为红军的到来变得沸腾起来……
在安顿与忙碌之中,除夕的夜幕悄然降临在这个山村。徐老爹负责的炊事班也开始忙活着准备“年夜饭”。骑兵团在相对比较富庶的遵义、土城筹集了不少食物,到石厢子后又没收了当地民愤极大的彭姓、周姓两家土豪的粮食、财物和年货。
按照规定,这些东西先由穷苦乡亲分享,之后没收委员会再根据需求分配。而驻守在离石厢子10多里的前卫红1军团将吴桥镇团总吴联山家的肥猪杀了,选了部分精华送到了中央纵队。
有了众多丰富的食材,久不施展厨艺的徐老爹也来了兴致,亲自下厨做出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油亮亮的腊肉、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水卤的大肠、辣子鸡块等等。做好之后按照张慕癞的吩咐分送到各位中央首长住处。
住在贫农肖有思家的茅主席比别人特殊一点——满满一盘红艳艳的辣椒。这是张慕癞特意采购来给他准备的。丰盛的晚餐,够辣的辣子,让茅主席吃的满头大汗之余连呼“幺嘚”!其余穷苦群众则被警卫团集中在村东头的坝子上吃了这顿“开心饭”,大家吃上平日里都不曾品尝过的饭菜,满足之情溢于言表,热热闹闹的场面格外吸引人。
吃过饭后,张慕癞又开始忙碌起来。军委的首长们匆匆吃完饭后,就接到张慕癞的开会通知,大家统一集中到了没收委员会所在处——村民王连山家里开会。张慕癞亲自守在院子里,充当临时的勤务人员,负责给首长们沏茶添水。
会议的议题有三个:中央红军的行动方针、中央苏区的问题、常委的分工……会议从傍晚开到第二天凌晨,当雄鸡啼鸣,东方发白时,疲劳不堪的首长们才纷纷从屋子里走出来。华夏传统“达旦不眠,谓之守岁”,军委首长“守岁”成果斐然。
当晚中革军委致电各部队:“我野战军为迅速脱离当前之敌并集结全力进行行动,特改定分水岭、水潦、水田寨、扎西为总的行动目标。”此电说明,军委已决定避开强敌,放弃入川与红4方面军会合。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大山深处、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时刻,军委对遵义会议没有明确的组织问题进行了分工:由张天接替博谷在共众党内职务负总责,由茅主席、周副主席负责军事。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大年初一,装着公文、象征着权力的那副担子被张慕癞指派的穆森从博谷处挑到了张天处——完成了共众党历史上一次具有特殊意义的领导权力交接。而茅主席,也被彻底地授予统领红军部队的职权,从协助者变成了领导者。
警卫团在石厢子休整一天,在帮助群众打扫完卫生,替困难群众修补房屋,缮房褥草之后,第二天凌晨,战士们牵着马匹悄悄的走出村子,尽量不惊动村里的群众,保护中央纵队继续踏上了长征的路途。
这天张慕癞一边骑在马上前进,一边思想上开着小差。“茅主席现在已经拥有了指挥红军的权利,我的事情该怎么办呢?难道是贵人多忘事,古人诚不我欺。”
虽然张慕癞在走神儿,但在他的感知里突然一匹快马从身后赶来,停在身侧。张慕癞睁开眼看去,发现是朱老总的随身警卫员,却是朱老总叫他去临时驻地一趟。
张慕癞不敢耽搁,交待了几句后带着穆森和赵新城两位哼哈二将策马向朱老总的司令部行去。边走边琢磨,莫非是要心想事成,派我到红8军团了么?只是茅主席没提前打招呼,不像伟人的行事风格呀?
走进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从阳光灿烂的环境到昏暗的帐篷中眼睛明显有个不适应的过程,只是隐隐约约看见并肩两个身影,厚重身材的自然是朱老总,可那个娇小身材的又是谁呢?肯定是位女同志,眼睛可以骗人,可感知是不会出错的。
“哈哈哈,小张团长来了,快进来坐下!”朱总一贯爽朗的笑声很具有感染力。张慕癞一边应好一边仔细辨别,“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那个娇小女子开口道。“说起来我还没好好感谢你这个救命恩人呢!”这个说话的女子正是在土城战役里张慕癞从大胡子匪兵手中救下的红军女战士。
“哪里哪里,谈不上什么恩人不恩人的,这都是我作为红军战士的本份。”张慕癞连忙谦虚地说道。
“感谢是一定要感谢的,咱们还没正式认识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康青,朱老总的爱人。”
直到走出司令部好久张慕癞都没缓过神来,这是什么情况?是历史被自己改变还是历史改变自己?难不成没有我的出现那个后世耳熟能详的大姐就会遭遇毒手不成?我是穿回历史呢还是穿到了平行世界?生存还是死亡,这真是一个问题!
回去的路上,穆森的小眼睛简直是在不停地放光,一路策马一路嘴巴不停地说这说那。“团长,没想到那次咱们救的是首长的爱人?”
“打住,是我救的,不是咱们救的,你滴明白?”
“嘿嘿,团长,是你救的,不过我也是出了力的。没有我和新城哥哥的保护,你能那么轻易地突破川军的包围?是吧,新城?”
“嗯嗯”,赵新城点头应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好吧,做人要厚道,我承认你们两个都在救人事件中发挥了一点点作用。”张慕癞爽快地说道。
穆森脸皮修炼的越来越厚,也不在意张慕癞的小心思,趁热打铁地说道:“团长你看,如今你和首长的爱人关系这么好,直属女兵连又有那么多好看的婆姨,是不是让她给咱们介绍一两个哈?”
张慕癞登时无语,没想到自己这个警卫连长不光有着一个八卦的嘴巴,还藏着一颗驿动的心。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相对来讲,还是后来这个警卫赵新城憨厚老实些。想到这里赞许的目光刚要投向旁边策马的赵新城身上,却见赵新城也是一脸兴奋,不住点头的模样,脸色顿时一黑。娘希皮的,守啥人学啥人,这才多久啊!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和穆森呆在一起,学坏了啊!
张慕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这两个驿动的人,开口说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出息,红军的政策不知道么?要想处婆姨,等你们都到了老子的位置再说。况且什么叫我和首长的爱人关系好?穆森你敢再这么说,不等大姐、朱老总找你晦气,老子先一巴掌拍死你!”
穆森登时一缩脖子,不敢再提这个话茬。张慕癞的本事他这个贴身警卫出身的人是最了解的,说一巴掌拍死他,肯定不用打第二下。赵新城也感觉头皮一麻,本来萌动的小心思也像冰水浇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经过连续几天的行军,部队到达位于滇东北的水田寨。纵队稍一安置妥当,张慕癞便接到茅主席的指示,为即将召开的会议选定场所。
水田寨虽然宽敞的房屋较多,但人多眼杂,出于安全考虑张慕癞把这些地方都一一否定。看着张慕癞紧锁的眉头,穆森也跟着着急起来,凑到近前试探地说道:“团长,咱们刚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地方,只有孤零零的一两栋房子,离得也不远,要不要去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