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缓缓睁开眼睛。
初升的旭日早已经透过窗格射入屋内,在地上留下一地的浮光。
怀中的玉人依旧慵懒的酣睡,像一只乖巧的小猫爬在他的怀里。云歌将鼻端埋入她汗湿的浓发,只觉一阵淡淡的肌肤香泽沁入鼻间,混杂了香汗、口水以及麝香一般的醉人气息,淫.靡而诱人。
云歌嗅得几口,不禁心猿意马,还残留着快美微倦的身体慢慢醒了过来。
阿碧背着他侧卧榻上,右臂穿过丝缎般的秀发,任凭玉人倚颈枕颔,稳稳托住她巴掌大的秀美娇颜,左臂却环住她曲线玲珑的胴.体,满满覆着她翘挺的双峰。
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啊!
云歌轻轻起身,只觉全身有着使不尽的力量。阿碧娇躯乏力,兀自迷迷糊糊的,嗯嘤一声微微发抖,倦慵的鼻音又娇又腻,复又沉沉睡去。
似乎按照一般的流程,此刻云歌应该抑制不住自己的欲念,一番轻薄以后两人继续做一段早操,可看着阿碧小猪一般睡得真香,云歌还是悄悄穿好衣服,下了床。转过头又看了看阿碧,或许是昨夜的拆腾过于疯狂,她换了个姿势依旧满足地酣睡,柔美的俏脸,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娇翘的下巴温婉妩媚,眼帘轻闭遮住了似水柔情的眸子,嘴角挂着幸福满足的甜笑。
平常整整齐齐的秀发,此刻飘飘然地洒落下来,半遮半掩着那欲语还羞的娇美脸蛋,益增艳媚;那雪白皎洁、完全没有一点儿缺陷的莹白肌肤,却染着极度舒爽过后留下的娇媚晕红;胸前那对惹人注目在薄薄的被子后面若隐若现,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一双诱人的长腿含羞带怯地轻夹着,更教看着的人为之销魂。
云歌强抑心头的绮念,轻声出了屋子。没过多久,阿碧才悠悠转醒过来,睁开美眸,盈盈坐起身来。
婀娜美妙的曲线,凹凸有致的胴.体没有丝毫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酥胸高耸,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她似醉似醒的那双美眸似一潭晶莹泉水,清彻透明,楚楚动人,可左右四顾却遍寻不见云歌的身影,朦胧雾气瞬间在眼眶打转……
就在此时,门扉“吱嘎”一声轻响,就见云歌端着碗筷,右手拿着盘子,硬是用肩膀挤了进来,模样既狼狈又滑稽,忍不住破涕为笑。
“娘子,早啊!”云歌将早餐放在桌上,回过头对阿碧笑道。
阿碧大羞,嗔道:“公子,你……”低头又见自己依旧全身赤裸的坐着,连忙又缩回了被子里。
下一刻,云歌已经来到了床榻前,俯身在阿碧红扑扑的脸蛋儿上偷吻了一下:“起来吃早饭了。”
阿碧偷偷探出一个头,惊喜的眸子迎上了云歌的脸,依旧是往日那张英俊的面孔,刚毅中带着点冷肃,可眸中那一丝笑意,却让这线条粗犷的面庞透露出感人的温柔。
阿碧展颜一笑,慵懒的神态异常动人:“怎么能让公子亲自为我做早餐呢。”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早已乐开了花。
美人拥被,多么美的一副画面,云歌装作一副无奈的模样,叹气道:“原本以为我眼睛一睁就能看到一桌丰盛的早餐,哪知道只看见了一只酣睡的小猪,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去死。”锦被中闪出一条玉腿来,却被云歌一下子捉住。被角掀开,云歌的眼睛却是一亮,脸上顿时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阿碧不解其意,顺着云歌看的方向看去,却见被中露出一抹儿白润细嫩的肌肤,褥上却有梅花般点点殷红,她的脸也不禁红起来,拉过被子遮住羞处,咬着唇扯过枕头,狠狠向云歌砸去。
“还看!”甜腻的语声带着一抹慵懒,可以想见玉人轻咬着丰润的唇珠,一脸又倦又狠的娇媚模样,“都怪你……昨晚……太……”
“太”字后面的话,阿碧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缩在被子里,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云歌,看似恼怒,心中却是盛满了藏不住的幸福。
阿碧下床时有着微妙的迟碍之感,一副破瓜之后的微兆,云歌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出言调笑,这妮子脸皮薄得很,怕是再一说她,她又要钻到床上不肯起来了。
一顿早餐吃得温馨又安静,只是那股子氤氤氲氲、遮遮掩掩的暧昧之情却是缠绕其间,久久都不能散去。
…………
十天以后,云歌算算紫竹帮举行的拍卖会也要开始了,当下安排好门派内的事务,准备动身前往扬州城。
虽说有点不舍得离开阿碧,毕竟春宵苦短的销魂,又岂是一个正常男人所能拒绝?但是为了门派的稳定考虑,云歌还是让她留在了云山派,加紧把几个正在建设的建筑建好,云歌心中盘算着,若是运气好,此番拍卖会将手中的几个物品高价出手,那么门派再次升级的时候也就不远了。
程灵素也留在了门派内,继续培育她的七心海棠,至于那条蝮蛇,终于赶在了拍卖会之前制出了三颗提升内力的“凝香丸”,能够提升10年左右的内力,云歌看了一下丹药的品质,竟然是属于地级中品,依程灵素所说,这只是试验品,若是多试几次,很有可能炼出品质更加高的丹药来。
云歌很想自己吃了,这可是立竿见影的效果啊,比起在门派内苦练内功,可要快上很多。可终究还是忍住了,要知道,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有了这三颗丹药,云山派的基础设施建设将会提升不少速度的哦。
唉,云歌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掌门玩家和侠客类玩家的区别,后者只要专注于提升个人实力就行,前者却要既提升个人武学修为,同是也要注重门派的协调发展。
此前既已答应了曲非烟,这次扬州之行,却是怎么也不能落下她了。门派内众人送两人来到山门,曲非烟着急前往扬州,一个劲地催云歌快一点,阿碧却是一脸不舍,嘴里千叮咛万嘱咐,眼神里自是流露出无限的情思。
曲非烟在旁看着,忽然发现这个傻乎乎的掌门人一瞬间脸上出现特别温柔的神色,又看着阿碧眼中的含情脉脉,小姑娘心中怦地一跳,忽然升起一种烦燥的情绪,忍不住嚷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搞得这么伤感。”说完,一顿足,却是自顾自的扭头跑开了。
“喂,别乱跑啊,再跑打你屁屁啊。”云歌见她似有恼状,自嘲般地嚷嚷道,场上众人哈哈一笑,几个女弟子却是俏脸一红,心中啐道,这个掌门人也太不正经了。
夕阳如火,绚烂如锦。两人面对面地坐在马车之内,一时却都没有说话,场面顿时变得很是尴尬。
女儿家的心思,男人是不会理解的。这几日曲非烟在云山派和杭州城中厮混,看似玩得很开心,每天都有说不完的新鲜事,但她一人孤身在外,又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不免会觉得孤单寂寞,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满天的繁星,却是连个说说话,解解闷的人也没有。
今日看见云歌和阿碧眉目传情,云山派众人又都对他尊敬有加,而自己似乎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不仅对门派没有贡献,还整天白吃白喝,心里顿时感到又委屈,又落寞。
云歌看她腰间别着一枝竹萧,想起她爷爷是《笑傲江湖》里有名的大音乐家,估摸着她的音乐造诣决对是不差的,于是说道:“非烟妹妹,你腰间那根竹萧借我玩玩?”
曲非烟撇了撇嘴,很大方地将竹箫解开,扔给他说道:“你一个大男人,也会玩这个?”
云歌见她终于开口说话,笑道:“略懂,略懂。”说完便将竹萧放在嘴边,幽幽咽咽吹奏起来,云歌现实中本就有点基础,这段时间以后又在阿碧的指导之下苦练琴技,对音乐的理解却是日渐深厚。
一曲娴熟的《烟花易冷》吹完,一旁的曲非烟却是听得有点痴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慢慢说道:“看不出,你平时一个没正经的贱人,怎么能吹出这么伤感的曲子?”
“人不可貌相!”云歌微微一笑,随手将竹箫还给了她。
曲非烟接过云歌的竹箫,也不嫌弃他刚刚用过,将竹箫放到唇边,吹奏的正是刚刚云歌那首《烟花易冷》,这首曲子由她吹奏出来,效果远非云歌可比。
专业的和业余的就是不一样啊!
云歌却赌气似地说道:“我还能唱呢,你听着。”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云歌的嗓音并不算很好,唱到高音的时候显得有一些单薄,可他唱着这么一曲古韵十足的歌曲,却别有一种感觉。尤其是他身上那种抹之不去的文青气质,和此刻暧昧旖旎的气氛,又是那么贴切。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烟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如你在跟,前世过门。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有时候,心里有了一个了人,不是因为他是多么的耀眼闪亮,而只是因为偶尔流露出一抹忧郁。
至少,此时此刻,坐在马车车厢角落里曲非烟是沉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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