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得哼得愈发难耐起来,开始绻起来了两腿,开始在座垫上磨蹭,两道秀水似的眉都深深的蹙了起来,蹙成痛苦的模样。
他听着她那种引人遐想的哼叽声,听得全身都处于僵硬状态,被迫僵硬的状态!……
夜总会里一间豪华包间里,男人沉戾的眸色吓得一个服务生装扮的人有些发抖,裴锦枫一个巴掌甩在服务生的脸上!他的眼睛里那种光芒是近乎癫狂的愤怒!声音也如爆破一般!“我说过什么?!我叫你看着那边的动静!”
“老板,我只是,我只是才一转身,一转身……”服务生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裴锦枫已经怒得情绪有些失控的不耐烦,“查到没有?”
服务生马上抬起头来,脸上的指印还很清晰,他是跟裴锦枫从G城过来的人,一直都知道裴锦枫的脾气,有什么问题,马上就要回答,“我当时就让这里上班的人查了,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应该?!”裴锦枫有种想要把眼前的人撕成两半的冲动!
服务生马上退了一步,连连怯然道,“不是不是,是马上!马上!”
果然这时进来一个人,依旧是服务生的装扮,走到裴锦枫跟前,显得比受训的服务生冷静了些,“老板,查到了,被邱家那小太爷弄走了。”
裴锦枫听着服务生的口气就觉得事态有些不受控制,“邱家的小太爷?”
服务生点点头,“嗯,邱沐川,北京城除了楚峻北敢跟他杠,其他没人敢去。”
裴锦枫一听邱沐川的名字,顿时黑了脸!在G城只知道是京城过去的太-子爷,哪知在北京城竟有这样的势力?还没人治得了的意思?双道眉瞬时蹙起,“你什么意思?”
服务生郑重道,“老板,我的意思是,如果人是被邱沐川弄走了,怕是今天晚上报了警,也没人敢去拦他那辆车,吃不了兜着走的事,谁也不会去做,北京城很看重权位,特别像这种本来地位家世就很明显的人,若是惹了惹不起的,只怕是麻烦不是一点点。”
裴锦枫一转身,怒的抓起大理石茶几上的烟灰缸,扬起就朝墙上砸去!
邱沐川觊觎申青他不是第一天知道的,该死的,今天他居然为他人做了嫁衣!……
申青整个人往床上陷去,有水滴,一点点一往她身上滴着,那凉爽的温度,像在闷热的盛夏里下着一场突出其来的雨,那雨就落在她已经热不可耐的身子上,令她愉悦的大舒一口气。
她心里竟是一喜,往他怀里靠去……
翌日清晨,申青睡得不想醒来,但脑子里的生物钟一直拼命的催她,催得她有些心焦起来,贪睡,分外的贪睡,昨夜像做了一个梦,很长很久远的梦。
鼻腔里慢慢的开始钻进一些味道,酒味,烟味,浓浓的,鼻子有些塞,还是闻到了,这些味道钻进鼻腔里的时候,太阳穴跳得很厉害。
眼睛没有睁开,那种味道将她拖回了夜总会,那个包间里,她的身体一阵阵的发着热,那些男人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像狼眼一样,泛着幽幽的绿光。
她不禁冷得一缩,心口都开始发紧,愈发的不敢睁开双眼,昨晚那个梦越来越清晰,清晰的可以感受到身体里曾经有过的愉悦感,她开始感到羞耻,那一阵阵的羞耻拼了命的袭卷着她的神经。
她摸了摸被子里自己的身-体,她开始隐隐的发抖,不敢睁眼,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
咬了咬唇,将眼睛打开一点点,白色的被褥,面料是标准的酒店特色,心一点点的下沉,沉到底的时候,突然间双拳一握,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男人的锃亮的皮鞋映入眼底,嘴角缓缓的弯了起来。
原来,是他!
她快速的掖着被子在腋下,坐起来,嘴角挂着的笑一寸寸垮了下来!
男人如寒似霜的凤眸,仿若冰铁铸成的面色,一丝不苟的西装,西裤,皮鞋,栗棕色的发丝根根都精神,而自己的床上床下的凌乱,自己的外套,衬衣,内衣,内裤,丢得到处都是,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紫得泛红的吻痕,心都吊了起来。眼前的一切一切让她无法再将嘴角弯上去。
他沉默如同雕塑,就站在离她床不远的梳妆台前,看着她,紧紧崩着的下颌,发寒带怒的眸色,写着“生人勿近”!
她的心也跟着他眼里的温度慢慢凉了下来,她的声音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到了那丝轻颤,含糊得有些听不清楚,“锦弦,昨晚,昨晚……”不是他,竟然不是他!
明明他们已经不是夫妻,明明桥路各归,明明婚嫁都各不相干,但她却像犯了一个让自己都无法原谅的罪一般低下头,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那些争强好胜的心,突然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就着被子曲起腿来,脸埋在上面,突然嚎啕大哭,“你走!你走啊!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房间里除了她的哭声喊声,没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她拣起枕头来往他身上砸去,一个一个,扔完为止,“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你走!裴锦弦!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再也不想!再也不想!”
她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身子软下去,钻进被子里,然后把自己裹进去,将四周都压了起来,密不透风的裹进去!
白色的被子里那一团鼓得很高,抖得很厉害,里面像装着一只受过重伤的小兽一般,那些深痛一般的哭泣声从被子里传出来,裴锦弦用力的呼吸一声,朝床上被子里捂着的人走过去……
男人手掌撑开,想要抓住被子,又收得松了些,放平下来,在她身上拍了拍,“阿青。”
“你走。”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钻出来,瓮声瓮气的。
男人的俊眉收陇后又展开,扯开她的被子,把她的脸露出来,她又去扯被子要重新捂住,却被他紧紧攥住。
额头上有吻落下来,一下子,轻轻的,伴着他淡淡的微弱的叹息声,她的呼吸顿时窒住,心脏却风狂的不可遏制的狂乱跳动起来。
她错愕的看着他,眼睛里那些清泉依旧无法控制,依旧奔流不息,依旧像水线一样往床单上流去,她是侧躺着,他这时候已经躺到了她的面前,她瞠开的眼睛里,是他的下巴。
额上,他的吻还在,软软的,温温的,像镇定剂一般紧紧的压着她抽泣的哭声,她去躲,别开脸去,哪知后脑又被他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