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来看,燕雅茹的确是失踪了。
根据机场方面的监控提供出的信息,可以看到,今天凌晨的三点五分,燕雅茹在机场北门搭乘了一辆出租车,沿着机场高速离去。
然而,顺着这辆出租车的拍照调查过去,却发现,这辆车和上周国都郊区的一起凶杀案件有关,出租车的车主,被人残忍杀害,抛尸湖中,车子更是不见了踪影。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车主被杀,那么架势那辆出租车的人……
林雪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忙赶紧打电话给叶北辰,叫他加派人手调查燕雅茹的下落,随后,又嘱咐许助理半天。
可心,依旧不能安稳下来。
相较于周边的邻国,B国家的治安比较混乱,贫富差距大,也导致了很多社会问题的浮现。
此刻的林雪,除了焦急的等待之外,也只能祈求上天,保佑燕雅茹,千万不要受到伤害。
……
有叶北辰的示意,B国警方对此格外的重视,特别成立小组,全国都大范围的搜寻,可是,几天下来,却一无所获。
燕雅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也没有人在见过那辆出租车。
……
燕雅茹失踪的第三天,也是焦阳术后的第三天。
虽然过程比较惊险波折,但好在手术最后还算成功。
这三天,他一直持续发着低烧,人也昏昏醒醒,直到第三天的早晨,状态才算是好了一些。
醒来,病房里空无一人。
他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才把事情理顺了过来。
他是在B国国都,他来这儿是来找罗伯特医生,想要拜托他前去A国给唐文山手术。
那天,他本想打车回酒店,可止痛药没了,他痛的昏倒在了街边,一定是路边的好心人把他送到了医院、
不行,他得起来,他还得去找!
可是,刚一起身,腹部的伤口,就被扯的生疼。
他嘴巴一裂,倒吸一口凉气,人也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而这个时候,病房门被推开,是前来帮他换药的护士,而在两名护士的身后,跟着进来的,是许助理。
“焦先生。”
许助理神色里带着焦急,看到焦阳醒了,虽是松了口气,但眉宇间的担忧却不见退散。
“许助理,你怎么……”
他似乎很急,没给焦阳把话说完的时间,就匆匆的打断。
“焦先生,是叶太太叫我来B国,帮助您找寻罗伯特教授。”
“杜总……帮我谢谢她。”
是啊,这个时候,除了杜总,他也再想不出,还有谁,能出手帮他了。
他感叹的档口,护士已经上前,拔掉他手背上的吊针。
见状,他忙又支撑着想要起身,却被护士阻拦。
“先生,您的伤口还没愈合,您现在不能起身,否则会扯裂伤口,严重的话,还要二次缝合!”
许助理见状,也忙跟着上前,“焦先生,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就安心先在这里养病吧,找罗伯特教授的事情,就交给我来。”
刚刚那一动,的确让他痛的冒冷汗,知道自己的身体只怕是再不能强撑下去,焦阳终于放弃。
他点头,思索了片刻,紧接着对焦阳嘱咐。
“我去了艾文医院对面的南湖湾小区,那里有很多人,都是罗伯特教授的邻居,我总觉得,一个人就算是想要隐居,不被人找到,也肯定会和熟悉的人有联系,所以,我本打算去南湖湾小区宣传有人在急等着罗伯特教授出现救命的消息,他是个医学痴人,又是个有责任担当的医者,他若是听到这个消息,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嗯。”
焦阳听的很是认真,嘱咐焦阳好好休息,又在医院里雇了个专门的护工,才离开。
……
而这三天,对于燕雅茹来说,却如同炼狱。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出租车司机,他也很少出门。
从房间里的布置来看,家中应该很是贫困。
除了她开始被绑在的那间卧房,外面还有一个客厅,说是客厅,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餐厅。
整个房间里家具少的可怜,只有一张又黑又旧的木头餐桌,和一条长凳。
桌子的下面,堆积了各种各样的酒瓶。
是的,他已经放开了燕雅茹,允许她在房间的小范围里活动。
他生活极为不规律,性格更是暴戾,除了早餐的时候,会和她一起吃个面包之外,其他的时候,都在喝酒,要么就是离开房子,燕雅茹没问,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他没有刻意的锁门,就好似一点儿也不担心她会离开似得。
第一次见他出去,燕雅茹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转动门把手把门打开,可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对上一个比那男人还要邋遢许多的人,站在门口,冲着她咧嘴的笑。
她发誓,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可怖的一张脸,瘦的皮包骨头一般,皮肤上还带着大大小小的疱疹,那一口渗人的黄牙,好似要凸出来一般。
燕雅茹只看了一眼,就赶忙把房门关上,这还不够,她还紧接着在里面反锁了几层,生怕那人进来。
不过,那人倒是一直没有动静,反倒是晚上男人回来的时候,因为打不开房门,直接上脚踹开,之后,对她毒打一番。
才不过被抓来几天的时间,她已经满身的伤痕。
枕着身旁男人的鼾声,燕雅茹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泪如雨下。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到底还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
焦阳在哪儿?
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失踪?
他会不会也在找寻着自己?
不……
还是不要让他找到好了。
她现在的样子……脏的就连她都觉得恶心,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这幅样子……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她控制不住的低泣出了声。
不小心把身边的男人吵醒,他蹙眉,毫不怜惜的把她一把揪起,剥开她的衣服,身子就狠狠的压了上来。
疼,是她身体唯一的感受。
她绝望,而又悲伤的想着,疼吧,最好能疼死自己,这样,她就不用再面对如此肮脏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