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死的时候,甚至没有一点声音,连一声惨叫也没有。
只有女孩尸体下坠时,麻绳拉扯吊灯发出一阵“滋滋嘎嘎”的声音。
可能梦中那女孩,早就被男人折磨得半死不活了。
随着女孩的断气,我也终于从这个冗长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外面的阳光早就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天已经亮了。
可是我的头还是在梦中那样感觉到阵阵剧烈地疼痛。
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够让噩梦如此影响到我的现实生活?还有昨天晚上的黑影,到底是不是有人潜入了我的房间?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看了看,结果真的不出我所料,我昨天看见黑影的那个地方,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看错了不成?我晃了晃发沉的脑袋,强忍着头疼从床上坐起来。
可是刚刚坐起来,我又觉得眼冒金星,视线一阵恍惚,只要再一次躺了下去。
这次我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平静的深呼吸,可能我需要缓一缓才能彻底起来。
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开始思考噩梦中体现出来的信息。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噩梦中那个杀人的男子,很有可能就是处刑人的下一个目标“毫无人性的恶魔”。
其次那个受害的女孩是谁?她还有那个秃顶大叔的死亡,究竟有没有被发现?他们遇害的时间是最近还是几年前?这些我通过噩梦都不得而知。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噩梦之中,似乎有一个能够提供时间证明的细节。
那就是乌龙球。
我赶紧从床上起来,歇了这一会之后,虽然还是有些头痛,可是已经没有大碍了。
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我就开始查找近几年世界杯比赛的赛事纪录,重点就是“德国队率先靠乌龙球得分”的那一场比赛。
最终,通过这个细节我终于确定了,女孩死亡的年份。
没有搞错的话,应该就是去年。
时隔一年的时间,女孩和大叔的死亡难道都没有被发现吗?
噩梦中的男人杀了女孩,尸体又是怎么处理的?
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去找于教授。
没想到大家都已经在楼下的大厅吃早餐了。
“周云哥哥,你怎么起得这么晚啊?”凉妹喝了一口牛奶,嘴唇上染上了一圈白色。
白橙看着我说道:“周云,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做噩梦了?”
还是白橙的观察力比较强。
我对大家点点头说道:“是,昨天晚上我梦见的罪犯,可能就是处刑人的下一个处刑目标。”
于教授对我说道:“身体不要紧吧?”
我摇摇头说道:“没事,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听到我的回答,苏童不禁叹了口气说:“周云真是太可怜了……”
我只能无可奈何地摊摊手,遇到这种事情换了谁也没辙。
于教授端过来一杯热牛奶,对我说道:“小周啊,把这个喝了,之后给我们讲讲噩梦的情况。”
听了于教授的话,我点点头结果那杯热乎乎的牛奶,缓缓地喝了两口。
感觉自己的胃部传来一丝丝的暖意,身体舒服一些,脑袋似乎也不像刚才那样沉了。
之后我把噩梦的细节,还有“乌龙球”和女孩被害时间的事情,全都讲述给了大家。
还没吃完早餐,于教授马上就联系阳城市局,查一查在去年的时候,是否有这宗女孩被害的案件。
可是据市局传来的消息称,去年的确在阳城南路和北松路交叉路段的马路上,发现了一具男尸,可是并没有同时发现女孩被吊死杀害的案件。
我赶紧让于教授继续问,发现那句男尸时候的具体细节。
阳城市警方回应称,发现尸体时,男子的车就停在路边,事后经过确认死者就是车主。
死者的脑袋被凶手用钝器击碎,根据现场的勘验记录称,凶手应该用某种钝器,反复大力击打受害者头部,导致其头部彻底粉碎。
“凶手找到了吗?”于教授对着电话皱眉问道。
电话那边回应称:“案件至今还没有侦破,已经成了悬案。”
于教授又问道:“那当年在现场,有没有发现其他受害者的血迹。”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翻阅卷宗的声音,之后回应道:“根据当年的现场勘验记录看,并没有其他受害者的血迹。”
于教授回到:“好的,谢谢了。”
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我对于教授说道:“如果我梦境中的事情,就是真实发生过的话,在现场应该还有那个女孩的血迹才对。为什么当年警方的勘验记录上没有这个信息呢?”
于教授一时间也没有回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苏童想了想说道:“依我看这种情况有三个合理的解释。”
于教授看了苏童一眼说道:“你说说,关于没有发现女孩血迹的情况,都有什么样的解释?”
苏童分析说:“一,是处刑人在通过噩梦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让噩梦找到周云,但是这个噩梦中出现的场景,可能虚虚实实,难辨真伪。”
我点点头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而且处刑人干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在金城大学碎尸案的时候,处刑人就一直在用噩梦误导我们的调查。”
“嗯,接着说。”于教授显然也算是认同了这种可能性。
苏童又说道:“二,可能当初做现场勘验的警方人员疏忽,没有注意到现场其他受害者的血迹。或者说警方的勘验人员根本没有认真工作。”
于教授说道:“据我所知,阳城市警方人员的职业素质还是很高的,应该不存在玩忽职守的情况。不过要说他们不小心疏忽了,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苏童点点头,继续说道:“三,就是那个杀人的罪犯,又回去处理了现场。杀人者能够将女孩的尸体处理掉,做到不为人知,证明他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我说:“这个也很有可能,能够成功抛尸,也有能力处理好现场。”
这时候正在吃面包的凉妹提出了一个疑问:“如果回去处理现场的话,为什么不把那个大叔的尸体也一块处理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