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游戏的参与者李涵安置在杂物间里面,关上了门悄悄得离开。
老邢和另一个便衣刑警一左一右,把守在了杂物间门口的两侧。
“在广场外部留下一本的警员,剩下的人全部进入广场内部。”于教授在无线电里下达命令:“记住,我们要寻找的另一个目标,特征在其隐藏颈部。”
得到命令,所有参与行动的刑警都开始快速地在米兰广场搜索。
我快步行走在人群中,留意那些戴围巾,穿高领毛衣,或者颈部装扮的人。
我们在米兰广场内部搜寻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可是依然没有目标的踪影。
偶尔发现几个可疑人员,可是经过确认,这些人都不是游戏的参与者。
3号目标到底去哪了?难道他没有来?
我仔细想了想,却感觉3号一定来了广场。如果他不来,脖子上的项圈炸弹就会爆炸。人在生命收到威胁的时刻,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而且在游戏规则里面,3号是找人的那一方,明明是有利的一方,所以没必要害怕到不来。
“一层未发现可疑人员。”
“外部东侧无状况。”
“二层北侧楼梯无异常。”
……
目标一直不出现,大家心里肯定也都非常着急。
不过目前有个好消息,拆弹专家总算已经赶到了,此时正在上楼。
相信过不了多久,1号参与者脖子上的炸弹就会被拆除。
在这场诡异的游戏中,我们现在只能尽量多地减少参与者的伤亡。
当时我在七层东侧,正在仔细辨认人群中可能出现的目标。可是突然间,在距离我不远西侧,人群中忽然传出一阵惊呼!
“杀人了!杀人啦!”
不知道是谁发出这样一声大叫,之后所有人都跟着喊叫,人群想四散的沙丁鱼群到处奔逃!
我只感觉脑子像是被人打了一棒,传来一阵嗡嗡的响声。
这里怎么会出现命案?
游戏的1号参与者李涵,已经被我们警方保护起来了,那死的人是谁?
是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案件?还是3号追捕者杀错了人?
这些想法就在一秒钟之间,全部堵塞在了我的脑海里面。
但是我的身体没有停下,顺着奔逃的人群逆流而上。只见在七层西侧,一个打扮的严严实实地女人死在了血泊之中。
女人戴着帽子、丝巾和墨镜,胸腹部中了两刀,受伤的都是要害部位。这个女人已经死亡了,从她丝巾的缝隙中,我看见了那古怪的项圈炸弹!.
这个死者是国王游戏的参与者,可是明显不是我们之前保护的李涵!
这是怎么回事?
得知了七层发生命案,警方的通讯电台整个都乱套了。
“怎么回事?”
“凶手往哪个方向逃了?”
“周云,你看见是谁动手了吗?”
“八层六层的刑警,赶紧守住楼梯和电梯!”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却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们一开始就中计了!
“别等拆弹专家了!快进入那个杂物间!”我冲着电台大喊。
“什么?”老邢显然是非常纳闷。
“快进去!”我再次大喊。
没过几秒钟,我就听见老邢在电台里面惊讶地声音:“人没了!目标不见了!”
“你们不是在门口守着吗?人从哪走的?”我焦急地问。
老邢说:“杂物间天花板上有个通风口的盖子,被人打开了!目标应该是踩着下面的杂物箱从里面爬出去了!”
我一拍额头,心说这下全完了。我们所有人都被李涵骗了。
这都怪我一开始的主观臆断,把李涵当成了捉迷藏游戏的1号参与者,当成了需要保护的一方!
可事实是,李涵是3号参与者,她的目的是找人,她才是要杀人的那个“玩家”。
“杀人的就是李涵,我们之前找到的目标。”我对着无线电狂喊:“注意一个带着围巾的女人!绝对要把她堵截在大楼里面!”
此时大家也都反应过来了。
这个李涵真是太狡猾了,在我和她接触的时候,她就骗了我!
在我离开杂物间之后,李涵又偷偷从天花板上的通风口逃跑,又在这里杀害了另一个参与者。
就差一点。
当时我正在七层东侧往西侧搜寻,如果我能快一点,肯定可以发现李涵和另一个目标,或许这场命案就不会发生了……
此时整栋大楼都已经乱套了,就和我的脑子一样混乱。
李涵已经趁乱逃跑,不知道此时正隐藏在大楼的哪个角落。
我们安插在大楼各处的警员也都亮出了身份,一边维持秩序,一边搜捕杀人者。
在我梦中得到的信息,国王游戏的参与者一共有八人,当晚就死掉了一个男人,现在又有一个人被杀,只剩下六个了。
已经死了两个,可特案组现在连国王游戏组织者的边,都没有摸到。
这次的案件实在是太棘手了。我心中还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同样在调查此案的“处刑人”有没有发现新的线索。
米兰广场的所有人,都在警方的疏散逐步离开。我们警方也在各个出口安排了大量警员,对走出广场的人一一进行排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却越来越凉,杀人凶手李涵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两个小时过去了,洛城警方又派出了很多刑警。
整个米兰广场几乎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依然没有找到李涵。
受害者已经确认死亡,而受害者的身份也已经确认了,让我们惊讶的是,受害者的名字才叫李涵。
那个杀人的女人,冒用了李涵的名字。
根据李涵的父母说,她已经失踪多日了。
如果说杀人者知道李涵的名字,是因为国王游戏组织者发给她的短信,那么杀人者为什么会知道李涵的住址?
因为刚刚杀人者告诉我的住址,正是李涵的真实住址。
苏童对我说:“杀人者很了解李涵的信息,会不会是因为她是李涵的熟人?或者是朋友之类的身份?”
“确实有这个可能。”我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