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淡淡的一笑,在张华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原本有些激动的张华一怔,绯红的脸上更是显出一丝喜意,禁不住问了句,“真的吗……”
张灿凝望着张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张华说道。
张华向前一步,拉起王征的手,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没良心……王征,你……你好坏。”
王征笑了一下,笑得很是坦荡,笑容里却有些无奈。
“老板跟你说了什么?”王征悄声问道。
张华白了王征一眼,又羞又嗔的答道:“什么都没说,就说你是一个大傻瓜,你还叫我二哥‘老板’?”
王征不明所以,居然答道:“他是我们张氏古玩店里的老板啊,我不叫他老板,叫什么?嗯……”
王征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又说道:“对了,我应该叫他总经理,或者张总才是!”
张华几乎跳了起来,使劲在王征的手上掐了一把,又跺着脚说道:“说你是个大傻瓜,你还真就傻了,我……我不来了……”
王征嘿嘿一笑,一伸舌头,做了个滑稽的鬼脸,对张华说道:“我逗你玩儿的,我知道了,是应该叫‘二哥’才是,对不对?”
张华的一张粉脸,好似要渗出血来一样,宛如一朵阳春桃花,煞是好看。
王征说完,也不管张华答不答应,直接对张灿说道:“二哥,对不起,我……”
王征的语气神情,很有些歉然,今天心性所致,没通知双方的家人,虽说只是为了要让张华觉得浪漫一些,但现在想起来,这求婚订婚不是件小事,起码也应该通知家里面的人才对,最少,先给张华的老爸、两个哥哥说上一声才对,先斩后奏,确实不大应该。
张灿依旧是淡淡的一笑,说道:“你先别急,我还有件事,你办得妥了,我才会答应的。”
王征赶紧问道:“什么事?”
张灿拿过一直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的主持人手里的话筒,回头说道:“为答谢各界同仁,以及前来捧场的朋友嘉宾,我决定,将我们店今天第一件拍卖出去的物品,所得的六点一亿元现金,捐赠出来,作为善款……”
在场的人很多都是这条街上,和张灿一样,开着古玩店,做着古玩生意的人,本来见张灿今天开张,这等排场隆重之极,又见前来捧场的,不乏林大江之流,大多数人便只是觉得张灿来头不低,顺形应势,来捧个场凑个闹热。
对张灿的古玩店里的生意,他们却并不太看好,这一段时间,张氏古玩店虽说生意好,但真正的大笔的生意,却是没有的,赚的是薄利多销,这一点,他们倒是打听的清楚,所以他们除了看在张灿的来头上,前来凑个闹热之外,对张灿的生意并不怎么看好。
没想到,张灿这间店,今天第一天开张,不单卖出了好东西,还卖了个这么高的价,六点一亿元现金。
这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一笔生意就上亿,而且还是几亿!
试问这街上,有哪家铺子,有谁做过这么大的生意?还仅仅只是一桩。
这街上的这些铺子,一年到头,百分之九十多的人,最多能净赚个几千万上亿,正正当当做生意能赚的更多一点的,那是少之又少,哪像这个张灿,一开张,就是几个亿。
不过,台下也有人有些怀疑,一件玩意儿就能卖六亿多,成本呢,成本花了多少,又赚了多少?
成本高,赚的钱自然就多,以这些人常年做生意的经验来看,能卖六亿多的物件儿,成本最低也得在五亿左右吧,能赚的那部分,顶多也就只会在几千万之间,搞不好,只赚个几百万都是有可能的。
打眼捡漏,那也只不过是几十几百万之间的小件,捡漏能捡到上千万,上亿的东西,那是听都没听过的神话传说,那叫胡话,有病的人才会说的。
上亿的东西,多则经过无数道的转手,最少也有好几道,这样的东西,是捡漏能捡到的么?
既然捡不了漏,靠做正当的生意,那能赚多少钱,大家伙儿都是心里有底的。
张灿能连本带利的,都给捐出去?
“这笔善款,我决定,由这位王征王先生,和这位张华张小姐代理处理。”
张灿说完,掏出一张现金支票。
王征一怔,张华也是一怔,主持人一怔,所有的人都是一怔。
人群里有好几个以挖掘新闻线索为生的人,本来今天张灿的古玩店开张,这种排场,这种气氛,就是一个绝好的新闻素材,没想到还有更好更绝更有新闻价值的,如此机会,岂能错过。
当下有个年轻人站起来,问道:“我能不能问问张先生以及这位张小姐,贵公司开业之际,你们这笔善款,是计划用在哪个方面?”
张灿一笑,答道:“我以前有位亲人,在一个很是贫穷的地方教过书,那些地方的孩子很苦,不要说像样的教室,就算像样的课桌都没有,我想,尽一点我的绵薄之力,算是为了却我的那位亲人的心愿吧!”
“请问张先生,你的那位亲人是谁……”
“请问张先生,你的那位亲人在什么地方教过书……”
“这样的事情,应该引起全社会的广泛关注,请问张先生……”
“……”
一道道问题,就像一支支利箭,或者是一颗颗炮弹,不停的射向张灿。
“张先生,你的那位亲人很是伟大……”主持人接过话头,“让我们把热烈的掌声,献给张先生那位富有爱心、伟大的亲人!”
怎么说也不能把一场演出,演变成为一场新闻发布会吧。
张灿忙于应付之际,幸好主持人见机,总算是争取到片刻喘息的机会,张灿趁机道了个谢,转身下了台。
后面跟着的王征,一手牵着张华,一边问道:“老……二哥……”
张灿回头,一笑,故意问道:“张华,我老么,为什么是老二哥?”
“二哥,你就会欺侮他,你不知道他刚刚改口,不是还不习惯么!”张华顾不得在许多人面前,娇声维护着王征。
张灿故意一摇头,叹道;“唉,都说女生外向,有了情郎忘了哥,不假,不假,看来,以后我说话做事,都得小心了。”
王征讪讪的一笑,说道:“二哥,店里的事又忙,你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个我们两个,我们……我们怕是忙不过来吧,要不,再想想……”
“我知道这一段时间你们忙,不是给你们放了个假么?不过,这个假期,不是让你们去游山玩水,而是要你们去吃上一些苦头,怎么,怕了?”张灿似笑非笑道。
王征连忙答道:“不怕不怕,当然不是怕了,只是二哥把这么伟大、这么光荣的任务交给我,我有些诚惶诚恐……”
“油嘴滑舌……在我二哥面前,你一点都不正经,看我怎么收拾你!”张华不光维护着王征,二哥也绝不能落下。
张灿笑道:“小王,你以后娶了我这妹妹,你可有得苦头吃了,不过,我可得把话说在头里,我这妹妹不大懂事,你可得让着她点儿。”
“二哥,你又欺侮我,我不来了。”张华娇呼道。
这时,高原,周楠,林韵、徐惠成等人又汇集到了一块儿,都向张灿道了声“恭喜”。
张灿对张华说道:“好了,不闹了,给你们介绍几位二哥的好朋友……”
张灿说着,指了指高原,说道:“这位是高大哥,徐大哥,周楠周小姐,你们是认识的,还有林韵林小姐,这两位是我在非洲结识的朋友,卡西玛,依玛娜……”
张华和王征两个,不论认识不认识的,都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又自我介绍了一下。
林韵避开了张灿,笑模笑样的轻拍了一下王征,又对王征说道:“小家伙儿,有你的啊,几天不见,混得人模人样的,还找上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不错啊。”
林韵虽是这么说,但却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虽是和张灿关系不错,但和张灿的妹妹妹夫开玩笑,多少还得给张灿留点面子。
只是,林韵就算避开了张灿,又把声音压得很低低的,但是耳力极佳的张灿,还是一字不漏的给听了进去。
不过,开这样的善意的玩笑,张灿就算听在耳里,也就只能充耳不闻,假装着没听见。
卡西玛和张华相互见过礼之后,用比张灿说英语还烂的汉语,很是吃力地说道:“张小姐,你很闭月羞花,漂亮,我很羡慕你,张大哥很好……王大哥也好,都很好,好。”
张华忍住笑,用在夜校读书的几个月里学来的外语,很是轻松答道:“谢谢你的夸奖,你也很漂亮,我很喜欢你们,有空的话,到我家做客去。”
卡西玛见张华懂得外语,干脆换着她自己的话和张华交谈起来,内容不外乎是张灿如何如何的好,中国如何如何的好,中国人又是如何如何的好,总之,张灿救过她,帮助过她们的家园,卡西玛对张灿的感激,延伸到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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