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前所未有的无力
江盼夏坐在床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她不知怎么的,心里隐约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她,让她不要在继续找下去,不然她会后悔。
可是脑海里想起这段时间跟陆景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又实在放心不下他的安全。
想得越多,头就越疼,江盼夏捂着脑袋,想让自己不要想了,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控制不住自己。
“噔噔噔”
小晶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忍不住敲了敲门。
江盼夏坐在床上,脑子恢复了一丝清明,“进来。”
小晶小心翼翼的走到江盼夏面前,她抬头看了一眼头发凌乱的女主人,担忧的开口,“夫人,你没事吧?”
江盼夏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揉着太阳穴,“我没事,你找我?”
听到江盼夏问话,小晶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开口,“我刚才想起来,先生离开的时候,似乎说过回京。”
“回京?”江盼夏挑眉,盯着眼前的小晶若有所思。
“你刚才怎么不跟我说?”
小晶说完这句话就准备告退,却被江盼夏先一步堵住了嘴,“我……我刚才太惊喜了,所以忘记要跟夫人你说了,现在才将将记起。”
“是这样吗?”江盼夏狐疑的盯着面前的小晶,她言辞闪烁,说完话之后也不敢抬头看江盼夏的眼睛。
在这样有压力的情况下,小晶的头越来越低,最后都快垂到胸口了,“如果夫人你没什么事,我就去准备晚餐了。”
江盼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点头,“去吧。”
看着小晶逃也似的往外跑,她心里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如果刚才那句话只是试探的话,那小晶心虚的样子似乎佐证了她的猜想。
换做普通的佣人只是回答一个问题而已,完全没必要那么胆怯,她躲躲闪闪的眼神一定是有问题!
小晶是谁?在这里面到底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她是谁安插在陆景安身边的?
一系列问题让江盼夏目光变得犀利,虽然到目前为止,小晶没有做出伤害她和陆景安的事来,可是作为陆景安的妻子,她的心不自觉就偏向了他,凡是对他有害的,她都会义无反顾的杜绝。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晶再一次敲响她的门,这次她没有进来,在门口说了一声,“夫人,饭菜做好了。”
江盼夏答应了一声,让她去休息,起身的瞬间,眼前突然一亮,书桌上的书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只有中间一本杂志往外多出了一些。
那本杂志是她以往看得最多的,平时都是放在最上面,方便她随时拿出来看,这次,为什么被收拾在了中间,而且那样的摆放,就像是有人直接插进去的。
江盼夏心中疑惑,便直接走过去取出那本书,书很薄,江盼夏拿在手里本来没有觉得哪里异样,但是目光扫到书缝,突然愣住了。
里面夹了东西!
这是江盼夏的脑子第一闪现出来的想法,事实上,在她想到我这一点之后,就立刻翻来了书本。
里面如她所料,是一个小小的信封,江盼夏将它撕下来,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她摸到里面的东西,便放下了心,信封并不厚,里面的东西她硬猜都能猜出来。
原来,陆景安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钥匙放在她身上,他有也同样的顾虑,怕放在她身上会被丢掉,所以才花了点心思,放进了信封,贴在她经常看得杂志里面。
陆景安知道,江盼夏特别喜欢看这样的杂志,只要闲坐着,她找出的书一定有它,才会这么笃定的把钥匙放进书里。
江盼夏拿着钥匙,看了一眼门口,知道小晶已经按照自己的话离开,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
然而,箱子打开的瞬间,江盼夏有些失望,她以为里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除了散落的几张银行卡,就只剩下几张纸。
江盼夏把纸拿出来,仔细看了一下,竟然是一个将领的详细资料!
这是谁,陆景安为什么要留给她?
握着手机的东西,江盼夏一片茫然,甚至没有人能帮她解除疑惑,这东西给她似乎也没什么用处。
江盼夏越想越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漩涡,她想要帮助陆景安,可是却无从下手。
到餐厅的时候,小晶正从厨房端汤出来,江盼夏坐在位置上,等着她忙完,却迟迟不动筷子。
“小晶,坐下。”江盼夏朝小晶招了招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江盼夏撑着额头,显然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小晶战战兢兢的坐在江盼夏身边,“夫人,你要问我什么?”
“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不用太紧张。”江盼夏摆手,在脑子里过了一回措辞,“你是多久被先生招进来的。”
小晶一听她问的是这个问题,心情一下就放松了许多,“我辍学得早,家里没有生活来源,先生看我可怜,从小就把我带回来了。”
江盼夏听她回答得滴水不漏,点头说道,“那你一直都在这个地方,还是从京里搬过来的?”
“我之前一直在京里,是先生把我带过来的!”小晶一脸信誓旦旦,生怕江盼夏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
出乎她意料的是,江盼夏问了这两句之后,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一直是跟在陆景安身边的?”
“是。”小晶欲言又止,最后吐出了这一个字。
“行了,我没什么问的了,今天没有其他人,你坐下来跟我一起吃饭吧。”江盼夏挥了挥手,示意小晶不用客气,这些本来就是她做的菜,现在不过是她借花献佛罢了。
其实,江盼夏心里还是疑惑的,但是听到小晶在陆景安身边长大,就把心里的疑问打消。
“你觉得先生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
小晶正夹了一筷子菜样嘴里塞,突然听见江盼夏这么问,手便顿在了半空中。
她抬起头,眼神飘远,“先生是一个很好的笑声,他重情重义,而且还特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