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甜越想越乱,也越觉得恐怖,根本就冷静不下来,满脑子都是怀孕的事情,哪里有心思听宁辰解释,直接扯着内内向自己房间跑去。
她到了房间之后,便把内内扔到了椅子山,好像那并不是心爱的贴身内内,而是一块烫手山芋。
郝甜甜走进卫生间,顺手拿起了舒肤佳,便开始洗手,足足用了小半块香皂,手都被搓的通红,差一点就破了皮,这才肯罢休。
这还不算,她拿起洗衣服的盆,用卫生纸包着手,把内内扔进了盆里,然后浇上了开水,开始消毒工作。
这条带着蕾丝边镂空的内内,是她花了好几十块钱买的,非常喜欢,才穿过一次,要不然早就给扔了。
此刻的宁辰同学,已经拿着《心理学与生活》这本书,踏上了上班的路,如果他知道美女班花正在用洗衣粉战术,清洗那带着“污秽”的内内,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滴!
宁辰打卡的时间,定格在了三点四十五分,把《心理学与生活》放在了保安室的办公桌上,然后去负责的生活区巡视一番,也算是为交接班做准备。
他到了生活区的保安亭,随意的转了一圈,刚准备回去,却听到了有人在喊他,眼睛扫视了一番,发现旁边的小树林里,正冒着烟呢,就知道肯定是冯凯那杆老烟枪。
“保安真是一份苦差事,今天周末,人家都在上妞,我们却在上班。”冯凯撸起来袖子和裤管,正坐在地上啪嗒啪嗒的猛chou着呢,看到宁辰过来,不免抱怨一番。
“上妞?那也首先得有一个妞才行,如果没有妞,到大街上傻站着,左手牵右手,倒还不如上班呢。”宁辰打趣说道,也跟着一屁股坐了下来,他发现冯凯这家伙还真会找地方,就这块有点凉风。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心照不宣,没有到时间点,谁也不愿意回去,看赵德利的脸色,还不如在这里看蚂蚁上树呢。
“三点五十五,就差五分钟了,走吧,去的太晚,方有才他们推迟下班,也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的。”冯凯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把垫在屁股下的帽子拿了起来,随便拍了两下,稍加整理褶皱,便带在了头上。
按照惯例,每个人汇报了一下各自负责区域的情况,就算是完成了交接班。
方有才他们班离开之后,赵德利便拿捏起领导的架子,重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讲话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桌子上躺着一本《心理学与生活》,那眼神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充满了震惊之色。
“这是谁的书?”几秒钟之后,赵德利才回过神来。
“这是我的书。”宁辰开口回答道,在他看来,读书是一件神圣的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哈哈!”
除了宁辰和冯凯,其余的人都大笑了起来,干保安这一行,居然还读书,不是装13又是什么?
况且,宁辰读的这一本《心理学与生活》,还是中英文双版的,在赵德利看来,那就更具讽刺意味了。
“赵大班长,难道读书也有错吗?”宁辰皱了皱眉头,这赵德利还真是会找茬刁难他。
“没错,读书好,非常好,我特许你上班时间也可以读,好好学习嘛,希望接下来的班长竞争中,你能凭借丰富的知识,以及重点大学的学历,一举坐上班长这个职位。”赵德利带着讥讽的笑意说道,同时拍了拍椅子,那模样满是叫嚣的味道。
整个保安部的人都知道了,赵德利现在是代理班长,过段时间肯定就是正式的班长了,现在这么说宁辰,赤果果的讽刺啊。
宁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心里感慨不已,这年头,读书也能成为笑柄,真是悲哀,谁让你不入流呢?
这就好比在大排档,大家都吃五块钱一份的蛋炒饭,你却来了个爆椒小龙虾,难免会遭人非议。
“不过呢,这些知识就请你暂时装在脑袋里吧,等下你和冯凯有个活,把教务楼上的摄像头换一下。”赵德利开始安排起任务来了。
冯凯听到之后,火爆的脾气立马上来了,不满的抱怨道:“赵班长,你这安排的好像不太合理吧?这装摄像头的活,好像不归我们管啊,要找弱电工过来安装,再说我们也不专业,万一弄坏了,也赔不起。”
“给你安排点活,你怎么就这么大意见,当初我可是听你说过,在部队里面,你对这些东西很在行,也算是为咱们班做贡献了。”赵德利打着马虎眼说道,他看宁辰闲着,心里就特别不痛快。
“那也别安排晚上啊,有活不都是白天干吗?再说了,其他人应该也会安装。”冯凯再次嘀咕说道,心里还是不乐意。
一般来说,即使保安部有什么额外的活,也都会安排给白班的人干,这样也算是做做样子给领导看,再说,白天的视线也好一点,做起事情来也方便很多。
赵德利听到之后,心里的不悦立即写在了脸上,开口说道:“学校新晋一批教学设备,价值不菲,晚上需要加强看护,老摄像头更换也是早就提上日程的,既然轮到了我们,那我们就应该主动担起责任,而不是在这里相互推卸,就你们两个了,如果晚上干不好,直接扣工资,散会。”
他说完之后,便一头扎进了监控室,不再多说一句废话。
冯凯的嘴角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有骂出声来,他就指着这点工资吃饭呢,如果被扣了奖金,那可就玩完了。
“走,我们去后勤部拿摄像头,要不然那些人就要下班了。”冯凯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还是相当了解流程的。
宁辰和他一起出了保安室,一脸歉意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连累你接了这份苦差事。”
“说的什么话,我们好歹也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这东西我在行,一会就弄好,只是看不惯赵德利那孙子的嘴脸罢了,等哪天我不干了,非得把鞋底丢他脸上不可。”冯凯愤愤地说道,发泄心中的不满。
此刻,赵德利正站在监控室的窗户旁,嘴角闪过一抹阴冷之色,自言自语说道:“宁辰,你害我丢人,又让我损失钱财,这次我的计划毫无纰漏,一定把你给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