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青勉强抠出两只眼睛,怒气勃然的瞪着她。
白谨容憋笑道,“马厩旁边挖的,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马粪?”
林冬青恼了,转身就出了门。
白谨容松了口气,看着门栓都被她给捏断了,重新找了个东西卡门,却没想到林冬青转头又回来了。
浑身湿答答的,显然是跳到湖里洗了个澡,冻的直哆嗦。
白谨容皱眉,看着她那双红红的眼睛,心里有点不好的感觉,下一秒就被林冬青扛在了肩上,往外奔去,嘴里还骂道,“什么味儿,臭死了!”
白谨容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你才臭”,这人洗干净了倒好意思嫌弃她臭了。
下一瞬,白谨容就直接被扔到冰冷的湖水里了。
没顶的冰冷湖水瞬间淹没了她,四肢僵硬的失去了知觉,白谨容睁着眼,看着湖面的亮光,一点点的消散,这就完了?
咚的一声,林冬青跳到湖里,沉下来,一把拽住了她,嘴里冒着泡泡,等到把她拖上岸后,林冬青才嘀咕了句,“忘了这傻子不会武功了。”
白谨容抬手想狠狠拍她的脑袋,手指僵硬的没有知觉,只能望着天默默流泪,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要跟这个瘟神纠缠七世。
身体凌空的瞬息,白谨容被扔到了温泉里,极冷后的躯体,遭遇到温泉,犹如浑身着火般的滚烫,恢复的知觉叫白谨容尖叫出来,挣扎着、扑腾着。
林冬青只得一把拽过她,给她扔在岸上,恼怒道,“怎么回事?冷了不行,热了也不行”。
白谨容怒极,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眼眸里火星四溅,泪水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不许哭!”,林冬青捂着脸,骂道,“还敢打我,就是纵的你!”
身体恢复了知觉,热气散去,又觉得冷,冻的直哆嗦,白谨容懒得理她,慢慢爬进温泉里,低着头抹眼泪。
“你身上一股子马粪味,不好好洗洗怎么行?”,林冬青脱了衣裳,也走进温泉里,“臭死了,谁愿意碰你?”
“那你就别碰我!”,白谨容斥道,“我求着你了吗?”
“啊,你求着我了”,林冬青伸手揽她,手掌拂过她,“它勾着我了。”
白谨容被她一番折腾,浑身都瘫软的没力气,推也推不开,咬着唇掉眼泪。
“行了,跟受多大委屈似的,不就罚你跪了一柱香吗?哪个下人没跪过”,林冬青瞪她,“再怎么,知秋姐姐也是主子,你是下人,我再是宠你,这规矩你也得守,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白谨容默默的抓了把白泥就朝她的脸砸去,宠你个鬼。
林冬青躲开了,哼道,“不是让你打,你能打的着么?”,
她把谨容抓到怀里,嗅了嗅她的头发,“好像还有味儿啊”,
话音刚落,就把白谨容往里按去,洗了个彻底,这才抓出来,压在岸边,伸手揉捏着她,“再这么臭,碰都不想碰你。”
白谨容喘着气,断断续续道,“不是说了么?此后就断了对我的念头,还老找我作何?我一个惹人厌的东西,何时轮到庄主半夜摸黑来我房里?”
林冬青被她说的恼羞成怒,就跟中了魔似的,就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臀,“你便直说,打小人你也做了,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使了什么邪术?让我对你这具身子念念不忘的。”
白谨容本要骂她,脑中灵光一闪,便突然翻过身,缠上了她的腰,“你现在心里可全是我?”
林冬青难得见她主动,眼睛便红了,压着她在水里好一阵作弄,哑着声音道,“你奴籍在身,又是个傻的,充其量只能算个通房,若是哄的我高兴了,便给你抬成滕妾,亦算的上你这辈子的福气了,你作何跟知秋姐姐比,她知书达礼,出身显贵,才是这庄子的当家主母。”
白谨容原本不是这个意思,但听她说的这般露骨的鄙夷,便也是难受,用力捶了捶她,“是,我配不上你,松开我!你去找你的知秋姐姐去!”
林冬青原本也想好言哄她两句便作罢了,又见得她这番拿腔拿调的推诿,便觉得是平日里娇纵了她,冷声道,“她怀着身子,我自然碰不了,才能拿你解点闷,待日后,谁要碰你?”
白谨容一听更是恼怒,“陶然、翠儿,那么多丫鬟,你怎么不去解闷?非要找我这个浑身都是马粪气味的人?莫不是你天生下贱?!”
林冬青被她说恼了,当下就抬起手掌,却看的她眸光潋滟里,满是春情,浑身肌肤绯红,分明就是想要极了,却还得强忍着,骂她、推开她。
“到底是谁想要?”,林冬青放下了手,凑近她,手往下滑,“瞧着你急切的。”
“那我便去找赵三、候七,总归能给我一个正室娘子当,好过在你这儿只是个解闷的玩意儿”,白谨容用力推开她,慢慢爬出温泉,浑身哆嗦的往回走。
“你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林冬青恼了,“他们算个什么玩意儿,也配要我林冬青玩剩的女人!”
没有对比就没有落差,若是第一世遇到林冬青这般口无遮拦的侮辱便是算了,可前两世宁可死也要保护她的林冬青,跟第三世的林冬青对比起来,就愈发显得林冬青说的不是人话。
白谨容咬着牙,把湿答答的衣裳往身上一披,拖出一地水泽的往前走着,冷风一吹,冻的牙关直打颤,透着骨子里的冷。
林冬青抱着手站在温泉里看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一张脸阴晴不定。
白谨容凭着满腹的怒气,一直往前冲,黑灯瞎火的,也不知冲到哪里去了,脚下一绊,摔到坑里,什么气都泄了,埋着头开始哭。
哭她这一世的憋屈,哭她这一世什么都赔光了,却什么都没得到。
身子一轻,她就被抱在了林冬青温暖的怀里,微沉的眸子在幽暗的夜色里,静静看着她。
白谨容抽噎着抱着了她的脖颈,没有了力气再跟她争吵,只觉浑身冰冷彻骨。
林冬青抱着她回到温泉里,坐在浅水的石头上,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鼻子都哭红了,抿了抿唇,“别哭了。”
白谨容抽噎着,断断续续的,委委屈屈都趴在她肩头,抱着她的脖颈,低声说道,“你可不可以对我好点?不要多的,就夫人的十之有一。”
林冬青心尖酸了下,拿手握着她的后脑,垂眼看了看她红红的眼,低头吻上她的眼,把泪珠都吮进了嘴里,轻柔的亲了亲她的脸。
白谨容微愣,微微仰头就迎来了林冬青的双唇,温柔碾磨,含在唇齿间细细吮吸着,舌尖划过她的唇瓣。
这一吻是前所未有的缠绵悱恻,白谨容被吻的迷迷糊糊的,都有点懵了,懵的更是林冬青的吻技。
分明林冬青除了偷亲她嫂子外,真正意义的初吻,还是她教出来的,时隔多日,这厮真是练得炉火纯青,吻的人魂都没了。
林冬青捏了把她的脸,“小傻子,一点好,就把你哄的。”
白谨容睁着迷离的眼睛望着她,嘴边喃喃喊道,“冬青...冬青...”。
林冬青眼眸暗了暗,低头用力吻她,直到她哭泣着瘫倒在怀里为止。
经此一番折腾,白谨容累极了,连动一动手指的劲儿都没有,直接倒在林冬青怀里睡着了。
林冬青从旁边草丛里摸出一个包袱来,里面有备好的干爽衣裳,换好后,抱着白谨容飞檐走壁的从屋顶飘下来,落在小棚子外面。
刚接近棚子,一股难闻的马粪味就传来,林冬青看着简陋的棚子,糊着烂泥的墙,想了想,抱着白谨容走了。
她带着白谨容回到练功时的僻静住所,此处她虽不常来,但也有人打扫,打理的整洁,铺着干净的被褥,只是因着她不常来住,眼下又是半夜,所以屋里没有烧炭取暖,很冷。
林冬青把白谨容把床上一放,她就怕冷的钻到被窝里,自动把自己滚成一个蚕蛹,只露出一张小巧白净的脸,微微皱眉,蜷缩成一团哼着。
林冬青把呼呼灌着冷风的窗户给关了,屋里依旧冷的浸人,她原本转身要走,耳畔又响起白谨容委屈的话来,“你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
林冬青脚步顿了顿,脱了厚厚的衣裳,钻进被窝里,伸手揽了揽白谨容。
她本是体热,白谨容把她当成了汤婆子,立刻缠了上去,把冰凉的手脚都往她身上搁。
林冬青捏着她的鼻子,哼道,“人又懒又贪吃,还会卖可怜,就是一只猪”。
她跟叶知秋这些日子同榻时,都是各自躺一侧,就怕磕着碰着叶知秋的肚子了,睡的小心翼翼。
眼下倒没那么多顾及,抱着白谨容软软一团,很快就热乎了,林冬青也是累了,沉沉睡了过去。
白谨容醒来的时候,林冬青依旧起身了,在屋外舞剑,她有点懵的打量着周围,浑噩的皱了皱鼻子。
“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屋子有人打扫,饭也有人做”,林冬青摸着下巴想了想,“你就负责...监督她们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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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我也没想写那么长的,也没想到频频开车的,就是没刹住车,一写就写蛮多的,不过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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