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站在屋门口,看向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还有满屋子家具。
这一阵成百上千,如潮水般涌动的无数婴儿啼哭声,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我觉得这屋子里很怪,不太对劲。
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里屋的一间房门外,忽然传来求救声,“谁在外面,谁在外面?”
“是依依姐的声音!”许桃夭大声叫道。
我们一看,这门竟然被人挂上一个锁头,给自己锁上了,是出事了?何依依被歹徒给关在了门里?
白小雪随便抡起旁边的一块水泥砖,一运气,直接一砸。
当啷。
锁头应声而落。
一个美丽柔弱女人走了出来,睡眼惺忪,像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却十分焦急的说:“你们是谁啊!”
许桃夭眼珠瞬间本能的往回缩,眨了眨眼皮,扭头看去,笑了笑,“依依姐,是我夭妹子啊,我来找你来了……”
看来,这就是那个许桃夭作死,结果让她不小心中了“梅毒”的女人。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的确是漂亮。
给人一种无辜、单纯的柔弱气质,林黛玉一般,一看就让人腾起一股保护欲,显得千娇百媚。
那何依依刚刚爬起来,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有些疑惑。
许桃夭连忙道:“我请来的朋友,有些道行,能解决一些特殊的事情,我让来看看,我按照你给的地址找过来了,你怎么被关在了自己的屋里头?”
“坐吧。”
何依依请着我们坐下来,有些紧张,又一脸犹豫的说:“这个事情,是我的老公把我关在屋子里的。”
我问她:你的老公把你关起来了?
她有些害怕,说:我能跟你说吗。
我说没问题。
何依依面色彻底惊恐起来,像是得到了某种希望,“求求你们,救救我!我的老公是一个变态,一个特别恐怖的变态,一个会邪法的妖人!”
白小雪看着她惊恐的神色,眼帘低垂下来,说:他家暴你了?
“比这个更加恐怖。”何依依神色惊恐,见到我们来到,像是抓住了某种希望,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原来,大半年前,她认识了现在的老公张强山,她当时见到这个男人憨厚老实,比较沉稳,家里又有这个房子院子,有稳定职业。
别看他做木匠,其实收入不菲,一个月拿单子,能有一两万。
并且长得又高又壮,国字脸,还挺帅气的,是一个挺不错的结婚对象。
张强山虽然结过婚,但他的妻子去世,何依依也觉得这个离过婚的老实男人,更加懂得疼女人,和他处了两个多月,就嫁给他了。
“然后结婚后,一连串的怪事,发生了。”何依依面色骇然。
出事了?
我心说这种闪婚的,一般都是夫妻生活不和睦的比较大,毕竟不清楚对方的脾气和家底,贸然结婚就太莽撞了。
何依依有些惊恐的低声说:“他总是神神秘秘的,最奇怪的是还有个癖好,他每次和我行房的时候,让我坐在一个铜盆上,他一脸陶醉,就像不是在和我行房,而是我身下的那个铜盆,并且他这个人,结了婚我才知道,他有个毛病,是个秒男。”
啊?
我听得有些怪。
看起来这个沉默寡言的木匠,有个挺大的秘密。
这个时候,许桃夭说:沉默寡言,又有难以启齿的疾病,这个木匠估计心里挺压抑的,有些心里不正常。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桃夭白了我一眼,“你忘记我现在在跟谁混了吗?咱们市里的知名心理医生!在心理学上,有这方面隐疾的男人,内心都有些不健康,因为一个男人的自信从哪里来的?这个不用多说了吧?用咱们通俗的话来讲,自卑,觉得自己就不是个男人!没有一点男人的能耐!”
我觉得这些学心理学的,都怪可怕的。
何依依却激动了,说:“对,对,他很自卑,控制欲特别的强,疑心病重,甚至重到变态的程度……生怕我出轨,每天都翻我的手机,甚至有某段瞬间,他偏激到每次出门,都把门窗给活活锁死,网线也给断了。”
我吸了一口凉气,这真是可怕。
何依依慌张得不行,“后来我住在这个院子里,当他的老婆,发现身边发生的怪事越来越多了,就是那个铜盆,三个怪事,我已经给夭妹说了。”
“对。”许桃夭点头。
何依依继续说:“后来,我彻底觉得有些害怕了,但他这个人给我一种特别恐怖的感觉,我甚至不敢提出离婚,生怕他把我弄死,我觉得他已经偏激到这种程度了,也有这个能耐,因为我发现他的前妻,也是给他杀死的。”
我面色阴沉下来,“他杀死了自己的前妻?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何依依说,她被关在房间无所事事,偶然间,打开了一个木板的夹层,在里面看到了一本日记本。
是他前妻柳胜男,偷偷写的日记。
在日记里,她的前妻记载下了和自己丈夫张强山的日子。
原来,李强山本来就是一个秒男,十分的自卑,心里扭曲,他和他的前妻,他们两个人是经历了长达七年的爱情长跑,经历了很多磨难和考验,才结婚的,一开始结婚的时候,两夫妻十分恩爱,相互喜欢,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可是后来,夫妻间的猜忌心越来越重,这一切的矛头,就是李强山的隐疾。
李强山也开始偷偷的翻查她的短信,到了后来,更是直接了当的跟踪柳胜男,现在像现在囚禁起来。
我听到这,心里有些堵。
这心理疾病,一个人的自卑,是很多悲剧的源头。
何依依说:“甚至,他当时还给柳胜男下了奇怪的术,不能碰出了他以外的男人,不然,那个男人就会出事。”
我喃喃着:这是另类的贞操裤吗,他还会这种妖术?他不仅仅给前妻,现在也给你上了这个邪术?
“对,对的。”何依依惊慌的点头。
“原来如此。”我虚着眼睛看着许桃夭。
许桃夭也是面色一白。
似乎也知道自己为什么眼睛出毛病的原因。
这是人家老公为了防止出轨男人给下的术,谁知道何依依戴上了贞操裤,没有出轨男人,反而被一时好奇的许桃夭眼睛给上了……
你的眼睛出事了,也是活该,谁让你用眼睛绿了人家?
“你这是真长了梅毒。”我无语的捂着脑袋,感觉头疼。
“咳咳!”许桃夭尴尬的笑了笑,说:“这种就是真正的心理变态,没有安全感……我们一定得惩治这个男人。”
何依依继续说:“后来,柳胜男门窗被钉死,被困在屋子里出不去,结果只能求助隔壁的一个男性邻居,结果那个邻居把窗户砸碎了,跑进来救她……却恰好的被李强山发现了。”
我吸了一口凉气:那他们两个,不救完了?
“对,对。”何依依说:“那个男邻居被他这个妖人杀死了,就埋在咱们院子低下,我前一阵子,偷偷查看了一遍,那里有泥土松动的痕迹,而柳胜男……我怀疑也死了,变成了那个铜盆。”
变成铜盆?
结合他的做法,倒也有理有据。
何依依说:“我嫁的这个丈夫,绝对是一个妖人啊,恶毒无比,我是他妻子的替代品,他还爱着前妻,我前阵子,得了妇科病,他才盯着我,带我去看妇科,我才有机会和许医生讲这个事情。”
我听到这,有些明白了,却又模糊了起来。
我明白的是那个丈夫李强山是一个会阴术的妖人,却还是不明白那个聚宝盆,这么能有阴灵附上去呢?还有那些婴儿啼哭声到底是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