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悠闲的喝着茶水,震天的杀声对他来说,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并未引起他的重视。
可是陈阳的这幅姿态,赵大少却以为他被吓傻了。
“问你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新仇旧恨,你说这笔账怎么算吧。”
陈阳放下茶杯,站起身缓声问道:“那就请赵大少说说,这账,你想怎么算。”赵大少邪邪一笑:“我这人,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你想活命,也很容易,你不是和任家交好么?想来也有点资本,这样吧,你给我跪下,磕几个响头,然后放了我的人,再
给我手底下这帮兄弟一点彩头,你看如何?”
赵大少说的是商议的话,但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他高傲的态度不言而喻,这种踩人的快感,他很喜欢。
陈阳淡淡一笑,这个赵大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别说自己不会那么做,就算那么做了,他也未必会放过自己。
“你是地下势力的人?哪个字号的?”陈阳没接赵大少的话,反而侧目问道。
赵大少面色一变,冷笑道:“哪那么多废话,这些事,是你打听的么?我就问你,给不给钱,放不放人,磕不磕头!”
尤其是磕头二字,赵大少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看的出来,当日的事,的确让他对陈阳恨之入骨。
陈阳摇了摇头,重新喝起了茶水。
“好,很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手底下这帮子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来人,给我上!”赵大少阴冷一笑,手臂轻挥。
两名黑衣人得令,作势就要冲向陈阳,屋外的混混也举刀呐喊,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助威。
就在这时,门外的呼声戛然而止。
赵大少察觉不对,连忙回头,这才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六个男人。
这些人,正是段言生和各位头头脑脑。
门外的小混混,短暂一愣,却从人群中钻出一个留着寸头的年轻人,他扛着砍刀,一脸痞气:“妈的,哪来的杂碎,赶紧给我滚,里面正在办事看不见么?”
段言生一脸的冷笑:“哦?你不认识我?”
寸头男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啐道:“他妈的,你算哪根葱?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说着,他还拎起砍刀,遥遥指向段言生。
段言生被气笑了:“不认识我,还敢说自己是道上的人?”
“妈的,老子劈了你,送你上道!”段言生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寸头男怒火中烧,他大喝一声,挥着砍刀就冲了上来。
其他混混也是抡动寒光逼人的砍刀,跃跃欲试。
只是寸头男才踏出一步,就不敢动了,就连拿着砍刀的手,都有些颤抖。
原来,是苗元海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枪,顶在了寸头男的额头。
寸头男冷汗直流,一动也不敢动。
“枪?”
别说寸头男了,就连那些小混混也是愣在了当场。
“乌合之众。”段言生板着脸,嘴里嘟囔。忽然,寸头男想起了身后还有二百名兄弟,于是他对身后的小混混道:“枪?玩具的吧?兄弟们,咱们二百多人,就算这是真枪,他也只有一把,你们冲,我谅他也不敢开
枪。”
还真别说,寸头男这么一说,小混混们顿时就跃跃欲试了。
可是一声突兀的枪响,却惊得众人乱成一团。
因为随着枪响,那个寸头小混混的头上也出现了一个血洞,他哼都没哼一声,软塌塌的就倒在地上。
瞬间,红的血,白的脑浆,就流了一地。
苗元海虽有侠气,骨子里却是心狠手辣之辈,他尤其看不上这些不学无术的半大小混混。
“都他妈给老子滚,不然别怪我苗元海一枪一个把你们都崩了!”
“苗……苗元海?”
“卧槽,战斧的苗元海?”
“妈的,兄弟们快跑,这是苗元海!”
有人认出了他,一声尖叫之后,众混混纷纷落荒而逃。
树的影,人的名,这么多年了,苗元海凶名在外,自然会比段言生的名气大。
屋外的变化,引起了赵大少的注意,尤其是苗元海三个字,让他裤裆一热,居然小便失禁了。
“妈的,踢了铁板了!这帮杂种,往日里口口声声的喊着大哥,喊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他妈的跑的比谁都快!”
看着呈鸟兽状奔逃的混混们,赵大少气不打一处来,他面色一变,对黑衣人嘱咐道:“上当了,擒贼擒王,要不然咱们就出不去了!”
话一说完,两个黑衣人已然一跃而起,直接冲向陈阳。
他们是专业保镖,不同于那些乌合之众,苗元海的凶名,他们是略有耳闻,但是雇主在这,他们还真不能逃跑,不过,如果有个人质,或许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可是他们都低估了陈阳,未曾想文弱书生般的陈阳,其实才是最可怕的!
陈阳淡淡一笑,两指闪电般点出。
菩提手的运转之下,正中二人两处要穴,他们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就动弹不得了。
赵大少脸都绿了,没想到重金请来的保镖,在陈阳手上居然一个回合都没挺过,更让他绝望的是,那几个一看就不是善茬子的人,也将他围了起来。
“都看看,他是谁的人。”段言生一指赵大少,对身边几个人没好气的说道。
几个大佬都围了上来,仔细的看了看赵大少之后,都摇了摇头。
“眼生,不是我的人。”苗元海摇了摇头。
“也不是我的人。”
“眼生,不是我手下。”
众人都摇了摇头,南霸天看过之后也摇头:“我手底下也不会有这种货色,妈的,居然借着地下的名号,收了一票子小混混!”
“该不会是各大势力里的远房亲属吧?”魏老栓盯着赵大少,狐疑的说道。
“你说什么!”
“这什么意思?”
“我们手底下怎么会有这种货色!”
众老大一听魏老栓这话,顿时来了脾气。
魏老栓吓了一跳,连忙躲到陈阳身后,他有眼力见,别看段言生在,但是段言生似乎都要听陈阳的。
“你是地下势力的?做什么生意的?”段言生摆了摆手,径直来到早已吓傻的赵大少面前。赵大少牙齿都在打颤:“老……老大,我是做毒品,赌桌和皮条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