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焰精灵王的锁链,逃脱包围圈的同时与王重已经完成心灵战术的布置,主攻木系的绿矮人,绿矮人显然有点怕火,火焰锁链瞬间将它的体表炙烧了起来,疼得它疯狂挣扎,而在另一边,急于救援的三个小矮人,两个被金色的十字轮阻隔,慢了一拍,另一个土黄矮人身前则出现了淡淡的残影。
那是一个模糊的、重叠的人影,来得太快太疾,又是出其不意。
“三重劲!”
嘭!
一声闷响,带着力量波动的拳头毫无阻碍的轰中它胸口。
黄矮人被定格了,瞳孔放得大大的。
它土黄色的坚硬体表魂力在拳劲的渗透下猛然出现一道裂痕,随即迅速龟裂、蔓延全身。
它们确实不弱,即便被拉低到一千格拉索的层次,也绝对不比普通的英魂初阶战士差上半点,即便是火焰精灵王这样同阶中可以算得上是高手的战力,要想单独解决它们都很难,只可惜它碰到的是王重。
同阶之中,王重还真没遇到过对手。
完美的力量运用,三重劲的叠加渗透,土黄矮人的身躯猛然整个儿都炸裂开,而在对面,绿矮人的身体也同时被火焰锁链生生勒断,断裂的身体中竟然没有血液渗透出来,连内脏居然都是枯黄的干枝般的东西,还残留着火焰炙烧的痕迹。
五个小矮人瞬间被干掉三个,不过只是眨眼之间,蓝色的水矮人和红色的火矮人顿时有点被惊到,被震在那里,竟然忘了第一时间反扑,都呆滞住了。
明明只是两个很弱的家伙,竟然……
别说小矮人,那边的艾俄洛斯和木子都一些吃惊,木子并不是擅长近身格斗的,但艾俄洛斯这方面并不差,但看到王重的战技纯熟度也是惊叹,很明显王重还有点不过瘾,他想来都是喜欢挑战难度,但拉平到他这个级别,这些矮人就不值一提了,真不如墨问过瘾。
“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辛巴已经激动的忘情的大喊:“王重,你果然是伟大辛巴的得意门生!”
火腿肠呜呜叫着表示抗议,脖子上那位太过激动,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它拧成麻花了。
艾俄洛斯笑了笑,“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把这两个解决了吧!”
光明小矮人哇哇乱叫着,三个手下的倒下让它焦躁不安,手中的权杖挥得更勤,连同他的身体都化为一道白光朝着木子飞速冲射。
可原本一直被追着跑的木子,仿佛是被王重激发了战意,又或是已经适应了光明小矮人的攻击,他的眼中迸射出黑白相间的光芒,身后的棺材则是刹那间幽光大盛。
噌……
木子凭空消失,矗立在他原本所在位置的已经只剩下一口蓝盈盈的的棺材,光明小矮人脸色骤变,感受到危险,手中权杖急停,光速的身体在刹那间来了个急刹车,可已经太迟了。
那悬停在空中的蓝色棺材板在此时猛然开启,仿佛打开了地狱的大门,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从棺材中传了出来,仿佛有无数怨灵在呼啸,黑漆漆的棺材中深不见底,就像一个黑洞,产生了超强的吸力。
光明小矮人自身的冲击惯性不停,被那吸力拽住,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眨眼间就被棺材吞没。
啪!
棺材板合上,幽光合闭,无数鬼哭狼嚎之声消失,木子又出现在了棺材面前。
而等他转头时,王重的战斗也已经到了尾声,水矮人早已经被干掉,火矮人疯狂狰狞的朝王重扑过去,发起自杀式的攻击,可迎接它的却是一个已经构建好的低音炮符文。
嗡!
能量波震散,区区一千格拉索的防御在满档低音炮面前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整个身体都直接被轰得碎散。
再看艾俄洛斯那边,黑矮人早都已经变成了艾俄洛斯的凳子,鼻青脸肿的被他坐在屁股下没有了气息,看艾俄洛斯那悠闲的姿态,在那里看戏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
他笑呵呵的竖起大拇指:“今天总算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了,以后再也不会小觑联邦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王重的时候,就是在九阶生物巢穴。”木子腼腆的说道。
“那算什么!”辛巴的鼻子已经翘上了天,再也不觉得自己比坐骑的档次低了:“也不看看老师是谁!是伟大的辛巴大人啊!”
“你不是王重的宠物吗?”木子好奇的问。
“MMP!你个死秃子!”辛巴瞬间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是老师!老师!启蒙老师懂吗!什么叫宠物!”
啪。
一个爆栗敲到了辛巴的头上,这家伙就是容易得意忘形,虽然王重也感觉意犹未尽:“你们这样我会骄傲的,形成这样的状态完全是偶然,我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而且一旦对手的力量发生质变也没什么作用,维度生物还是比较单纯的。”、
维度生物是由法则形成,所以特别吃王重这一套,但对手换成是人就会出现很多的变数,绝对不会这么轻松,王重对此一直保持着足够的清醒,当然这个法像的恐怖之处就不用说了。
艾俄洛斯苦笑摇头,“有些东西我现在不方便说太多,还是你自己慢慢体会的好,但你真的可以骄傲,在我们勇者大陆,从来不需要谦虚,真应该让我的几个战友亲眼看看,他们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不带捧杀的,也是因为你们两个在,我才能这么放肆的欺负一下这些小矮人。”王重笑道,“不过感觉真好!”
王重在圣地低调是有道理的,在没有足够的把握,和对圣地构架的了解,肆意的装逼,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
艾俄洛斯点点头,“我很期待见到十年后的你是什么样子!”
艾俄洛斯的目光则已经投向了那间矗立在小山坡顶上的木屋,此时天空中的阴霾并没有因为七个小矮人的倒下而消散,反倒是变得更加压抑,将那本就幽静的小木屋映衬得更加神秘。
呼呼……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几片枯黄的树叶,四周的空气骤然降低了不少,连哈气时都能看到那白泽的雾气从口鼻中冒出来。
辛巴打了个寒颤,原本还愤愤不平的表情变得警惕。
“王重、木子,一会儿看我信号,如果不对劲,你们就先走,不要犹豫。”
艾俄洛斯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又到了这里,他和木子上次就是在这小木屋前感受到绝大的恐怖后知难而退的。
这次三兄弟聚首,非但加入了王重这个灵魂高手,依然不容乐观,尤其是他不想王重在这里出什么危险。
……………………
“轰!”
那是一批批参天巨树,从四面合围,粗壮的树干此时处于扭曲的状态,就像是软化了一样,满天的枝丫则像鞭子一样从半空中狠狠的拍击下来,砸中地面,溅起无数的尘埃。
一支九人小队正处于攻击的中心,配合无比娴熟,在枝干拍击的同时飞速分散,退散到攻击的缝隙之外。
“小眼睛、偶数,九点钟方向!兰斯、封,六点钟方向,其他人三点钟!”带着鸭舌帽的奥斯卡喊道。
话音刚落,九点钟方向一群树妖的枝干已经再次扑打过来,它的体型比起其他树妖稍小,但速度却最快,那是一株柳树,数以千计的奇特柳条就像是一根根鞭子,先前第一击落空,此时已经是二波攻击,朝着距离它最近的小眼睛和偶数疯狂抽打下来。每一根柳条都粗壮得好似孩童的手臂,上面还长满了倒刺,散发着绿莹莹的光芒,抽打时的力量破空,直似要撕裂空间,重逾千钧!
漆黑的光芒瞬间在偶数的手上闪耀,作为团队中最年轻的男人,手中的家伙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年轻,那是一只漆黑的护壁,上面布满了古朴的符文纹路,受到偶数魂力的催动,整个护壁猛然展开,形成一面漆黑的巨大圆形盾牌,将他和身后的女孩护在其中。
啪啪啪啪啪啪!!
数以千计的柳条枝瞬间拍击到盾牌上,巨大的抨击声简直震耳欲聋,盾牌倒是没事儿,可偶数站直的身子却被那沉重的攻击打压得瞬间跪了下去,对一个刚刚迈入中阶英魂的战士来说,这样的攻击力量显然并不那么容易承受。
“小眼睛!”偶数大声喊道。
“交给我了,”被他护在身后的那个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小眼睛姑娘咧嘴一笑,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杆灰色的炮筒。
嗡嗡嗡嗡嗡!
原本灰色的炮筒猛然闪耀起来,发出炙白的光芒,白光竟然穿透那漆黑的盾面,牢牢锁定住柳树树妖的主体。
她的小眼睛眨了眨,露出一个狡捷的笑容:“只需要给我一个正确的方向。”
配合的默契就在于随便一句看似完全无关紧要的话、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动作,可你的同伴却总是知道这时候你需要什么。
漆黑的盾牌收缩回偶数的手臂上变回护臂形态,狰狞的万千柳枝在刹那间感觉失去了目标,悬停在空中微微一顿,下一秒,炮声轰鸣!
恐怖的火力在刹那间宣泄,粗壮炮筒完全不像是一柄笨拙、射速奇慢的重武器,倒更像是挺机关枪。
轰轰轰轰轰轰轰!
数以百计的能量炮弹犹如连珠爆射般冲了出去,柳树树妖感受到了恐怖的支配,无暇再进攻,而是挥动着它无数的枝条疯狂的抽打向那些能量炮弹,可能量炮弹却实在是太密集了,犹如连射的高架炮,神挡杀神、魔挡屠魔!漫天都是被打得碎散的柳枝四处落下,连续的炮弹几乎是在瞬间便已穿透所有一切阻碍,连串的轰击在树妖的主体上。
这个小丫头竟然也有英魂巅峰的实力。
‘嘎’!
柳树树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惧的惨叫,足有五六米直径粗的身子已经被那连珠炮直接打断掉。
小眼睛却还意犹未尽:“封姐姐,我帮你!兰斯躲开!”
话音刚落,炮筒已经调转到六点钟位置,那里是一株更加粗壮的红木树妖王,但却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所禁锢,动作慢的出奇,一个长得很妩媚的女人正漂浮在半空中,她额头上有着一道奇异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力量,似乎在压制树妖。
听到小眼睛的声音,巨汉兰斯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往后退,可还没他等退到安全距离,那边恐怖的连珠炮已经接上。
轰轰轰轰轰轰!
硝烟弥漫,参天巨树轰然倒塌……
战斗持续的过程很短,九人的配合实在太默契了,等小眼睛轰掉红木树妖王,另外两边也已经解决了战斗。
“小眼睛,你是想干掉我啊?”兰斯有点火大,自己干活儿都干了一半了,这丫头非要插一脚,而且哪有刚打招呼就直接上手的?还好自己反应快、退的既及时,要是慢一点,估计现在的下场比那株红木树妖好不到哪里去,小眼睛手里拿的可是墨菲的绝望手里炮,圣地非常昂贵的魂器。
这次为了复仇,流浪旅团也是拼了,上一次意外陷入这个秘境损失惨重,只能狼狈逃窜,这次在团长带队下是倾家荡产买足了魂器而来!
小眼睛嘻嘻一笑,她有着尖尖的耳朵,虽然外形很像人类,但这耳朵可真不像:“人家有计算过你的速度哦,好啦好啦,一个大男人别唧唧歪歪的,要不是我,你还得多卖点力气才能干掉它呢。”
“就你好表现,火力省着点。”奥斯卡则是伸手弹了弹小眼睛的尖耳朵,声音有点严肃:“这才刚进来,用魂器常态就好,那样汲取魂力爆发,别刚开始就被抽空了。”
小眼睛吐了吐舌头,尖尖的耳朵灵巧的扇了扇:“知道了知道了,刚换了新魂器,手痒嘛!”
九人重新聚到了一起。
童话秘境,树妖森林,上次是在无意中掉了进来,只回去了九个,在圣地很多年了,对于生死他们好像是看开了,生死有命,可实际上,多年的战友,如何能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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