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啊,反正我的心一早就交出去了!”乔悦然说到。
苗盈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看了包装盒一眼,问到,“这里面是什么?”
“盘子,上次我从海地给你买的盘子。”乔悦然说到。
“给我买的?不是给三儿的吗?”
“我原本就是打算买给你的!反正你也不稀罕,都扔了的。”乔悦然有几分不开心。
“谁说我不稀罕?”
乔悦然还是有些困,想睡觉,只是觉得歪了歪头的时间,就到了苗家。
两个人回了家,徐倩已经打扮好了,等着乔悦然。
“妈你这神神秘秘的是要干什么?”苗盈东问到。
“去见个人,你要不要去?”徐倩打趣苗盈东。
“你们娘俩儿的事儿,我不去。你们去吧,我回家收拾一下,要上班!”苗盈东说着就要走。
“不过盈东像你这样从来什么都准备好的人,应该也不会忘记什么的吧。嗯?”徐倩又在打趣。
苗盈东看了乔悦然一眼。
乔悦然知道徐倩在故意拆穿昨天的事情,毕竟之前和苗盈东一起生活过那么长时间了啊,苗盈东什么都不会忘,她自然知道。
至于昨天,忘了材料――
就权当他真的忘了吧。
苗盈东走了以后,司机就送乔悦然和徐倩去了一个地方。
早晨才五点多钟,徐倩又催的这么急。
小乔忍不住问徐倩,“咱们是去干嘛啊?”
“去看戏!”
“看戏?”小乔不懂,看戏需要起这么早吗?而且,徐倩向来也没有看戏的爱好啊。
她们的目的地是一座普通的公寓,楼下站着一个女人在骂街,骂骂咧咧的,说楼上的女人是臭婊子,说什么勾引别人的老公眼睛都不眨,分开腿就能做,为了钱出来卖屁股――
小乔和徐倩在车里听着,乔悦然皱起了眉头,总之,污言秽语,无法入耳。
小乔觉得徐倩这种层次的女人,怎么会来听这个女人的胡说八道?
而且,小乔也看不起这个女人!
“骂人的原来是一个舞女,被骂的女人,住在楼上,只是一个财务,最近因为财产的关系,和楼下女人的老公走得有些近,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被骂街的这个舞女抓住了把柄,所以,就来上门大骂!你觉得她理智吗?”徐倩问乔悦然。
“自然不!很没有修养。”
“那我如果告诉你,这个舞女的老公,也是从别人的手里撬来的,当年,在寒冷的风雪夜里,把老公的原配逼走,老公的原配,知书达理,舍己为人,极有修养,这个女人以舞女的身份上位,而且,她老公的原配还怀着孩子,是一对龙凤胎。舞女掌握了老公的财产,他老公挺有钱的,比苗家是差一点儿,但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人!现在,你觉得这个舞女的人品怎样呢?”徐倩又问乔悦然。
乔悦然惊讶地盯着徐倩,忍不住感到一阵阵脊背发寒,人心险恶,争男人还能争到这种地步?
“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人吗?”乔悦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徐倩。
“对,人心的险恶,你想不到!还没说呢,你觉得这个舞女的人品怎样?”徐倩又问。
“那个原配后来怎么样了?”乔悦然比较关心这个。
“风餐露宿,怀了孕的女人,没有好工作,孩子是在一家极差的私人医院生的,生了孩子女人就过世了,龙凤胎离散!”徐倩说到。
乔悦然愕然,她觉得自己就很苦了,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比她更苦的人。
她知道怀了双胞胎的女人,后期行动是非常不便的,肚子几乎要掉下来,是谁来关心那个女人?果然是好人没有好报吗?
乔悦然沉默了很久,再听外面那个女人骂街的声音,就特别如同呱噪,特别刺耳。
楼下已经聚集了很多很多人。
“伯母,您还没告诉我,您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好讨厌这个女人!心肠很恶毒!”乔悦然说到。
“这种人,我一向是看不起的,我感兴趣的是她老公的船厂。渣男贱女逼死原配,这种人,不配活着!”徐倩冷冷地看着窗外叫嚣的季红。
如同季红在盯乔悦然一样,徐倩也在派人盯着季红。
徐倩的段位,岂是舞女季红能比得上的?
有人告诉她,今天早晨一大早,季红就来到了这个女人的楼下,准备骂战。
徐倩直接把这幅画面切给了乔悦然。
“伯母你想做什么?”乔悦然问。
“我想要渣男的船厂,让渣男贱女得到他们应得的报应!我做事向来喜欢双赢,不喜欢意气用事,你呢?会帮我吗?”徐倩握住了乔悦然的手。
“会!一定!”
徐倩笑了笑。
季红在外面骂得更难听了,乔悦然和徐倩下了车。
这条街比较狭窄,乔悦然在车上坐累了,想伸伸腰。
季红骂得非常专心,还没有看到徐倩和乔悦然。
季红不过是偶然的一瞥眼,便看到了让她恨的牙痒痒的乔悦然,还有徐倩。
楼上的这个,她就是骂骂,点醒她,让她不要对邱鸣鹤有非分之想,免得将来分财产,男人被情色上头的时候,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乔悦然,也就是邱东悦,那可是活生生的老公的女儿。
这是季红第一次亲眼见到邱东悦。
比起照片,要漂亮了好几分。
眉目之中,和当年的陈雅宁简直是一个模子复制出来的,阴柔的,妩媚的,隐忍的,克制的。
自从发生了那天在厕所的事情,季红做贼心虚,看见乔悦然就像看到了当年的陈雅宁,有些害怕,不过,越心虚,骂声就越高!
她抱着双臂,对着乔悦然说:“这几天老说Ethan的小保姆上位当了他的女朋友,这上位姿势,我还从来没见过,这得有多么好的床上功夫,才能上得了Ethan的床,又听人说,Ethan就是苗盈东,苗家的大门,那么难进,你一个小保姆,学了多少种姿势?在去当保姆前,是不是先去夜总会学得伺候男人!要不然,凭你,怎么能够和苗盈东站在一起?”季红站在那里,优哉游哉地说到。
其实心里心虚到害怕!
年纪越大,她越害怕,她害怕陈雅宁阴魂不散来找她。
“你――”面对这种中年妇女直白,露骨毫不掩饰的话语,乔悦然红了脸,眼睛已经红了,这个人怎么逮谁咬谁的!
徐倩在旁边,她特别镇定,“面对陈雅宁的心虚,开始在无辜的人身上找补了?”
对乔悦然和徐倩为什么在一起,所有的人都不明白。
季红更不明白。
她朝着乔悦然不屑地看了一眼,“狐媚子,勾引了男人还不算,连婆婆也勾引了!”
“你――”面对季红的谩骂,乔悦然一句也接不上。
她转身上车了。
还有,她不明白,本来是来看戏的,为什么季红把她也骂了。
她应该就是个陌生人而已啊!
她觉得自己无辜中弹。
乔悦然一直在车上抽泣,哭得难受。
“别哭。为了这种人哭,不值得!你要知道,她说得都是浑话!就是为了打击你,才这么说!”徐倩抚摸着乔悦然的手,说到。
本来只是想下去看一看季红究竟是什么人的,谁知道季红变成了疯狗。
徐倩再劝,也无法平息乔悦然心中的伤心和委屈,她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苗盈东会因此尴尬。
到了家,徐倩就给苗盈东打电话了,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情,季红对乔悦然的谩骂也跟他说了。
苗盈东紧紧地皱了皱眉头。
过了一会儿,他把助理叫了进来,“一会儿你去警告一个人,告诉她,如果再乱说话的话,看看她下半辈子还要不要活!”
助理应了!
助理找到季红的时候,季红气愤地说到,“呵,他的小保姆,这床上功夫是有多媚,勾引得男人魂儿都掉了!”
苗盈东生气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乔悦然刚刚还给自己的盘子!
下午,下了班,他就去了苗家。
刚进家门,他就问了一句,“她呢?怎么不下来吃饭?”
“在楼上哭呢!哭了一天了。”徐倩说到。
苗盈东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敲门。
“悦儿吃饭!”他叫。
乔悦然靠在床边墙壁上,一直在哭。
如果不是徐倩拉着,她今天就回学校去了,实在没脸面对他了。
虽然季红话说的难听,但终归是事实。
她本来就是他的保姆啊!
苗盈东要拧开她的门,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我不饿!”她说。
“不饿也出来,你如果不出来,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苗盈东在外面说道。
乔悦然从床上下来了,去给苗盈东开了门。
她的房间里没开灯,乍然开了门,灯光照着她的眼,她的眼睛哭成了核桃,红肿得很难看。
苗盈东抬起手来,给她擦眼泪,“怎么哭成了这样?”
乔悦然还在抽泣,低着头,不去看他。
“受委屈了?”他问。
“也算不上受委屈,她说的都是实话。”乔悦然垂着头,“我本来也觉得我和你,差距很大,很压抑。”
“真是笑话!她不过一个无关的人,说几句话,你就当真?我苗盈东找什么样的老婆,我妈都没管,她管的着?”苗盈东对着乔悦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