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修道势力,隐世的,半隐世的,入世的,都多如牛毛。
其中,属二门三宗七家最为强盛。
二门:天门、阴尸门。
三宗:佛宗、蛊宗、灵宗。
七家:马、秦、墨、朱、陈、梁、张,综合实力排名依次递减。
昆海秦家,不但有强大的修道势力背景,还有不俗的军方、政方背景,其强盛程度,就算称之为华夏俗世第一世家也不为过。
昆海秦家老爷子秦传风,真乃一传奇人物。
从古至今,华夏所有隐世修道势力,都奉行两个处世格言,分别是:一,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二,坐看天下兴,坐看天下亡!
故而。
鞑虏入侵时,他们冷眼旁观;
同胞置于水深火热时,他们冷眼旁观;
山河破碎,国将不国时,他们依旧冷眼旁观……
满世同胞的鲜血,满世同胞的哀嚎惨叫,满世同胞的同仇敌忾,等等,都未尝唤醒他们的良知和怜悯,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
然。
凡事都有例外,都是相对的。
就如同在完美的国度也会出现腐败分子一样,在腐败的势力,也定然会有那么一小撮良知未泯的英雄。
秦传风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第一个跳出来支持抗战的隐世家族子弟。
那时,他已是结丹中期大圆满境界,单兵作战能力,可谓是举世无敌。
岛国死在他手上的入侵军,没有一万,也有数千。
其中,大将三,中将七,少将十五,大佐五十二,中佐六十七,少佐三百九十七……
这等傲人的战绩、功绩,足以让华夏全体上下,对之感恩戴德。
抗战胜利,他没有回山,而是留在俗世,全力帮助华夏复兴。
兴许是厌恶了主家的指手画脚,他干脆就来到距离京都最远的昆海扎根。
一晃,七十多年过去,秦传风的后辈,遍布军方、政方、商界,而且都获得了不菲的成就。
他亲自打理的秦氏药业,更是成为了世界数一数二的制药王国。
今年夏初。
秦传风突然一病不起,无论是世俗界的名医,还是武修界的圣手,尽皆无可奈何。
于是乎,继承人大战的戏码,就这样悄无声息又堂而皇之的粉墨登场,而且愈演愈烈。
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可奈何。
后辈中,他最为看重的是秦思雅,感情最深的也是秦思雅……因为秦思雅几乎是他一手抚养长大的。
虽然他没有明言,但是,秦家上下都觉得,秦思雅就是他培养的接班人。
事实上,秦传风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后辈彼此买凶暗杀行为的出现,在加上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秦传风终是下定了决心,冒险召唤孙女秦思雅回归。
没错,就是冒险!
他心知肚明,自己这样做,一定会进一步激化矛盾,甚至会因此害死孙女。
但是。
他已经别无选择!
而且,他也想进一步看看,孙女面对危机时的应变能力。
秦传风已经打定主意,只要秦思雅能够平安回归,他就当众宣布,把昆海秦家交给她。
…………
九点四十五。
陈不凡的玛莎拉蒂,顺利下了昆海收费站,径直朝着秦传风居住的‘别心苑’驶去。
“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吧。”秦思雅一脸关切的劝道。
“不用。”陈不凡想也不想就拒绝。
“你的伤……”
陈不凡抢声道:“没事。老爷子命在旦夕,晚了,也许就来不及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听我的,错不了。”陈不凡再度抢声。
“我的意思是……”
“都说了,听我的。”
……
秦思雅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直截了当的说道:“你这样会吓坏我爷爷奶奶!”
陈不凡双目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弧度,“就是要好好吓一吓他们。”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秦思雅又气又急,伸手就去推车门,“停车,我要下车!快停车,不然我窗户跳了!”
“陈步婷,点她的穴,让她安静会,下手轻点。”陈不凡淡淡的说道。
“哼!”陈步婷不屑的轻哼一声,根本不为所动。
陈不凡磨了磨后槽牙,沉声道:“昆海事了就帮你治病。反之,你就慢慢等吧。”
陈不凡双眸一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胜利弧度。
“不……”
秦思雅刚来得及呼出一个字,便软到在了陈步婷的怀中。
“我需要你们狼狈,越狼狈越好。”
……
五分钟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别心苑’大门前。
这是小区式的大门,小区式的名字。
但是。
它却不是小区,而是秦传风的养老地。
守门的保安自然认识秦思雅和夏伟竣,但是,他并未直接放行,而是向上报,得到领导的命令,方才打开大门。
陈不凡驱车,夏伟竣指路,很快,他们就来到一栋朴实无华的别墅前。
门前,已然聚集了不少人,车子还未停稳,这些人便疾步聚了过来。
陈不凡手指敲击着方向盘,淡然道:“夏伟竣,让他们滚,否则,我就要大开杀戒。”
夏伟竣如释重负的笑容,立时僵死在脸上。
他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你……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陈不凡双目微眯,全身散发着森然的杀机。
夏伟竣激灵灵一颤,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你是猪吗?这些人中,你敢保证没有被收买的?”陈不凡冷声骂了几句,紧接着义正言辞的说道:“秦思雅是我内定的老婆,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我也要将其彻底扼杀!”
“……”夏伟竣嘴角一抽再抽,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给你十秒,摆平不了,我就下车。”
夏伟竣哪里还敢多想多言,立时推开车门下车……
大厅。
满头血垢的陈不凡,悠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品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秦思雅躺在沙发上昏睡,陈步婷守在其侧。
夏伟竣坐在陈不凡的对面,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心慌的厉害。
突然。
哒!哒!哒……
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不多时,一位老太太搀扶着一个老爷爷,从门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