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朴少清霍然起身,上来就是一招回旋踢,对着秦浩狠狠踢来,没有丝毫留情。
“哼,以我的劲道,一脚踢下去,三公分的木板,都能踢成两断。”
“这一下,足以让他重伤昏厥,如此一来,死无对证。”
朴少清眼中闪过厉芒,心中暗暗盘算道。
这一切,都是因秦浩而起,只要将他打伤,就是死无对证,困局自解。
到时候,他们再把水搅浑了,至少也能混个平局收场。
“敢让我喊你爷爷,你是第一个。”
朴少清眼中带着愤怒,心中暗说道。
不对,是第二个,他爷爷是第一个。
“该死!”
“快住手!”
“快停下来!”
华夏众人都惊呆了,纷纷大喝道。
他们都是没有料到,朴少清隐藏的如此之深,居然有一身好功夫,想要上前帮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反观高丽国众人,神情淡然,眉宇带着冷笑,显然是早就猜到了。
在高丽国,朴少清不仅是医术天才,更是一位跆拳道高手,已经达到黑带五段,少有人敌。
孙永昌眼中精光璀璨,怒火翻腾,浑身威势逼人,一股尸山血海般的气势,弥漫在礼堂中。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这种恶劣的事情发生。
众人看着孙永昌,眼中露出敬畏。
这是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人,底蕴深厚,关系复杂,就算皇宫大内中的实权人物,对他也毕恭毕敬。
他一怒,当真风云色变。
“不好!”
姜歌和毛济安等人神情一变,惊叫出声。
“放心,不会有事的。”
侯老轻笑说道。
脑海中,回忆起在石头村的事情。
那些患了水疫的病人,状若疯狂,力大无穷,三五个保安都不是对手。
秦浩轻轻一按,就能把发狂的病人控制住。
若说他没有点儿功夫,侯老是不信的。
他身后那群中医,也都是医疗队伍中的一员,也见识过那种场面,虽然面上担忧,却并不惊慌。
说时迟,那时快!
瞬息之间,朴少清的右脚,就对着秦浩的胸膛踢了过来。
秦浩神情淡定,静静看着朴少清的动作。
这一幕,落在其他的人眼中,只当秦浩是被吓傻了,忘记了抵抗动作。
“嘿嘿,滚吧!”
朴少清面上浮现出阴笑,心中得意说道。
嗯?
下一瞬,他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面前就失去了秦浩的身影。
咻!
忽然,眼前闪过一道淡如烟的黑影。
咔嚓!
旋即,一道清脆响亮的骨裂声,在礼堂中响起,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
华夏众人心中狠狠一抽。
高丽国众人则是面带冷笑。
啊!
凄厉惨然的叫声响起,声音中带着无比的痛楚。
咦,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高丽国众人一愣,心中疑惑道。
定睛一看,差点儿没被吓死。
只看到,本该被一脚踢飞,重伤昏厥的秦浩,竟然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
反倒是攻势凶猛强悍的朴少清,跪倒在地上。
膝盖处,森白的骨头茬子露出来,衣服都被染成红色,鲜血正不断流淌。
朴少清神情痛楚,五官扭曲变形,显然是痛到极致。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丽国众人一脸蒙圈。
不仅是他们,华夏众人也都一头雾水。
唯有侯老等人,见识过秦浩的厉害,心中有些承受能力。
但看秦浩出手如此凌厉,也是心生惧怕。
众人这才想起,在朴少清发动攻击之前,秦浩就说不让前者脚下留情。
原来,早就看穿了朴少清的伎俩,知道后者会突然袭击。
太神奇了。
不仅是医术玄奇,人也玄乎。
“少清,你怎么样了?”
朴恩泰面色惨白,飞奔到朴少清身边,神情担忧问道。
“爷爷,我的腿断了。”
朴少清强忍通痛楚,叫道。
他太痛了,想要满地打滚,减轻体内的痛楚。
可是,他做不到,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能就这么跪在这里。
“啊!秦浩,你为何下手如何狠毒?”
朴恩泰心痛无比,眼眸充血,冲秦浩吼叫道。
下手狠毒?
呵呵!
众人冷笑,这句话,貌似应该秦浩来问才对吧。
“大家都看到了,有摄像头为证,是朴少清先对我下脚,我这是正当防卫。”
秦浩撇了撇嘴,肩膀一耸说道。
“没错,我可以证明,秦神医是正当防卫。”
“对,我也可以作证。”
“我们都可以!”
……
众人登时就乐了,纷纷大声叫道。
“你们……”
朴恩泰郁闷的要吐血了,却无力反驳。
本想算计秦浩一下,谁料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有,他是右腿踢我的,我只废了他一条腿而已。”
“另外,他不愿意履行赌约,我就帮他一把,让他跪下忏悔就行了。”
秦浩看了朴少清一眼,淡淡说道。
朴少清应该庆幸,在出脚的时候,没有攻击他的脑袋。
否则,就不是断条腿这么简单的事了。
他身为无上宗师,受天下武者敬仰,是武道帝皇,尊贵极巅的人物。
朴少清一个凡人,也敢对他下杀招,是罪有应得。
宗师不可辱!
况且,秦浩更是宗师无敌,踏天斩仙般的存在。
这要是在武道界,胆敢有人这么做,挑衅一尊无上宗师的威严,唯有死路一条。
“你太狠毒了,既然有实力,为何要重伤我孙儿?”
朴恩泰怒喝道。
秦浩扫了朴恩泰一眼,轻笑不语。
鸡不同鸭讲,龙不与蛇居。
他如何行事,何须向一个凡人解释。
“够了,你们这是当老夫不存在吗?”
孙永昌以拐杵地,怒喝道。
太放肆了。
这群高丽国人太狂妄了,这里是华夏,不是高丽国,还容不得他们如此放肆跋扈。
“朴少清率先动手,众人看的清清楚楚,他是罪有应得,你若是不服,尽管提起上诉。”
孙永昌扫了朴少清一眼,沉声喝道。
若非他算计秦浩在先,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
“另外,华夏中医与高丽中医的赌局……”
还没等孙永昌把话说完,一道惊慌失措的大叫声响起。
“求求你们,快来救救我女儿吧。”紧接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儿冲进了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