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荒野活动房内,一男子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眼睛和嘴巴都被黑色的布条勒住了。
“呜呜……”男子想要说什么,可因为嘴被勒住的关系,只能在喉咙中发出不清的音节。
“老实点!”旁边看管的少年顿时踹了他一脚。
面包车开进荒野不久就停了下来,前方已经没有容纳车子通行的路了,只能靠走的,于是,邵侠三人下车,深一脚浅一脚的前往目的地。
走了不久后,就被周围放风的人给拦了下来,看来的人是邵侠三人,放风的人松了一口气。
“头儿就在前面等你们呢,快点去吧。”放风的人叮嘱一句,就继续坚守岗位了。
又走了一会儿,三人看到了临时搭建的活动房,活动房外站着不少人,都很年轻,为首的一个年龄更是与邵侠相差无几,一头红发很显眼,正是刀疤红。
“准备得如何?”米佳奈也不废话,直接向刀疤红问道。
“万无一失。”刀疤红道,让手下的人递过来三个带兜帽的黑袍和面具。
“那就抓紧时间按剧本走。”米佳奈点了点头,接过了面具和黑袍,刀疤红和手下也将面具和黑袍换上,不一会儿,一个9人黑袍队便就此成形。
换好了黑袍的9人直接走进了活动房中,刀疤红对着活动房内的少年点了点头,少年便退出去了。
少年退出后,刀疤红一手下上前,将男子眼睛上的黑色布条解开了,不过并没有解勒在嘴上的布条。
男子是在去地下车库取车时,被打了闷棍套上麻袋绑到这里来的,等到他清醒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可当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被解开,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时,他却又懵逼了。
没错,是懵逼了,因为他的所见,显然跟印象中的绑架极为不符。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如果不是他的嘴被勒住,他恐怕就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先不提面前这9个身罩黑袍头戴面具,头发丝几乎都不露出来的怪异绑匪,光是这环境就诡异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室内灯火通明,光源却不是电灯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根又一根的白色蜡烛。这还不算诡异,诡异的是脚下,竟刻着六芒星魔法阵,魔法阵上刻着乱七八糟的诡异文字,而他自己,则位于魔法阵的正中。
结合这些人的穿着,让他不禁想起了某种可怕的仪式。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心目中的猜想,其中一名黑袍人开口了。
“圣女,不知道这祭品您可满意?”这名黑袍人是刀疤红,他的声音是经过胸前隐藏着的变声器处理过的,处理过的声音幽深得可怕,跟鬼故事中的声音似的。
刀疤红说完后,那名个头很小的圣女黑袍人,也就是米佳奈,似乎在认真的端详着男子,过了一会儿后,米佳奈点了点头。
“那么,就由我来开启仪式吧。”刀疤红说着,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出来,慢慢逼近了男子。
看着匕首上反射出来的银白色光芒,男子直接吓尿了,裤裆湿了一片,尿液从凳子上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
刀疤红怔住了,不止是刀疤红,现场的众人几乎全部怔住了,因为众人怎么也没想到,男子竟然这么不中用,这种程度就吓尿了。
按照剧本,此时男子应该在剧烈的挣扎才对,可事实上,他却连挣扎都没有挣扎,直接吓瘫了,更是吓得大小便都失禁了,那这还怎么演下去?
刀疤红怕再继续吓他,就把他给直接吓过去了,真要吓出个好歹来,可就遭了,因为众人并没有打算伤害他。
“圣女,魔法阵被污染了,要不要先清理一下。”刀疤红没有继续上前,而是向米佳奈请示道。
“不吉!”米佳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如此说道。
“那是改日?”刀疤红继续道。
米佳奈点了点头,也不打算继续给男子施加压力了。
看米佳奈点头,男子终于从恐惧的支配中渐渐缓过神来,只要不是死亡立即执行,对他来说就有如大赦。
缓过神来的男子再次呜呜叫了起来,这次叫得异常激烈,光是听呜呜声就知道他都破音了。
“听听他要说什么。”米佳奈顺势道。
靠得最近的那名黑袍人上前,将勒在男子嘴上的布条解开了。
“放过我,放过我,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男子哀求道,声泪俱下。
面前的这些人,显然是极端的宗教徒,要进行某种类似于黑魔法之类的仪式,落到他们手里,简直比落到绑匪手里还要可怕。
绑匪绑票无非是为了钱,可是他们却不是,听刚才祭品之类的说辞,是准备直接要命的,商量都不用商量。
这样的极端主义者,怎么能不让人害怕,而且说是要命都是轻的,万一像黑弥撒之类,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折磨后再进行分尸,想到这,男子就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放过你?如果你是纯净之人,我们又怎么会找上你?只有不洁之人,才会成为祭品,接受我们wal教的伟大审判,只有经过我们wal教的伟大审判,才能帮你最终洗去罪虐,你应该感谢我们才是。放心,既然是帮你洗去罪孽,那就不会要了你的命的,最多让你留下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刀疤红说道。
不得不说,米佳奈编的教名太没品了,w=want(想要),a=arm(胳膊),l=leg(腿),wal,简而言之,就是要胳膊要腿教,意图非常直白。
刀疤红的话让男子怔了一下,男子想起了之前的一段不光彩举动,他对公司元老级员工的一次栽赃陷害,那次栽赃陷害,几乎是毁了那名员工的一生,而那名员工,又对他有恩,是他刚进公司就带他做项目,对他照顾有加的师父。
做这种事,他也是于心不忍,但经理的承诺,对于他来说诱惑又太大了,只要按照经理的话去做,在他师父走后,他就可以继承他师父在公司的地位。
年纪轻轻就能享有如此地位,可以说是前途无量,所以,他以职场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理由来安慰自己,还是对他的师父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