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李的挫样,朱无视突然觉得自己多心了。
在人前装懦弱,甚至隐瞒武功的人不少,但这种背后突然袭击,还那么挫的,朱无视真想不到怎么伪装出来。
“对不起,武士大人,可能我追调皮孩子追的快了,不小心碰到了武士大人,这里有一百两黄金,就当是我的赔罪了,如何?”
套装贪婪的看了眼朱无视手中的黄金,伸手拿的同时笑嘻嘻道:“哈哈!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不过下次可要小心了,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大度,这么好说话的。哈哈哈!”
“那是那是,只是武士大人终究不小心被我碰倒摔伤,若是只赔钱我于心不安,不若我们一同回舱内痛饮几杯,再叫些艺姬享乐一番如何?”
王李看着神色自然,滴水不漏的朱无视,控制着套装回复道:“哟西,一定要叫上好的花姑娘,最好是元国的花姑娘。”
“好好!天涯,你去跟船家要些酒跟歌姬到船舱。”
王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少年就是段天涯,那么朱无视此行的目的就是送段天涯去岛国学忍术,可能还会顺便联络柳生家的柳生但马守。
“是。”
瞄了眼应“是”离去的段天涯,套装就跟朱无视有说有笑的回到了船舱。
几杯酒下肚,朱无视道:“我观大人风采绰约,想必是位声名显赫的名武士,不知可否告诉在下高姓大名?”
“哈哈哈!小子,你真有眼光,在下就是当今征夷大将军足利尊氏之孙,京畿八上足利小次郎是也!”
朱无视闻言,思索片刻,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赶紧敬上一杯酒,道:“不想大人身份竟如此显赫,在下朱铁胆真是好生敬佩!”
“好说好说。”
吹捧间,段天涯带着歌姬与酒菜也走了进来。
喝的有些“高”了的套装走进了正跳着舞的歌姬身边,从后面怀抱住了一位正撅着屁股扭着腰的腰肢,吓的她花容失色,道:“大人,在下卖艺不卖身。”
“嘿嘿……元国的花姑娘真是又香又软。”
说话间套装抢过她手上的蒲扇,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竟跳起了舞蹈,唱起了和歌来。
“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有生斯有死……壮士何所憾?”
“好!”
一曲歌毕,听歌看舞的朱无视忍不住鼓起掌来。
歌声中的套装充满了无尽的豪迈与洒脱,跟之前凶恶贪婪的形象有了质的差别。
“喝!”
套装高举酒杯大吼一声,与众人满饮了一杯,便昏沉沉的倒地而睡。
“小次郎,小次郎。”
检查了下套装的呼吸,朱无视摆了摆手让歌姬们下去,对着段天涯道:“你可明白?”
段天涯摇了摇头道:“不明白。”
“开始我觉得他眼熟有些怀疑是曹正淳的眼线,所以有了船舱走道的武功测试。但从他仓促之下的表现来看根本不会任何武功,我那一掌附加的内力并不多却可以把他击倒,说明他也没有什么内力。”
听到这,段天涯更疑惑了,道:“那为何义父还主动结交,这样的人几乎没有结交的价值吧。”
“呵呵……永远不要忽视掉任何一个有闪光点的人,永远要学会去尊重别人,尤其是要尊重你的对手。”
“他的闪光点……足利这个姓氏。”
朱无视露出了个孺子可教的表情,道:“排除了他可能是东厂探子的猜测后,他还有足利这个姓氏值得我挖掘,所以有了这次酒宴。此人粗俗、贪婪、好色,但不乏豪迈与骄傲,若是际遇足够,凭他足利尊氏之孙的身份甚至可以在岛国登顶,对我们的作用可就大了。反正在船上也没有什么事,主动结交一翻,无害而有大利!”
听到朱无视的言论,王李颇为感叹:此人前期的成功不是没有道理,若非太过痴情,加上主角强行开减智力光环,后期他也不会一败涂地。
“嗯,失败了没什么损失,而且在岛国人生地不熟的还可以拖他照顾,成功了自不必说,还是义父深谋远虑。”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朱无视的刻意结交下,王李与他们混的很熟,彼此都知道了彼此的假身份。
岛国界町渡口,王李抬手拜别道:“铁胆、天涯,我还有要事就先拜别了,但有差遣,欢迎来八上城找我,我不仅一定帮忙,还带你们领略琵琶湖的旖旎风光。”
“那就一言为定了小次郎,山高路远,万望珍重。”
“珍重。”
告别了两人,王李就直接走远了,大概知道朱无视目的的他也懒得跟踪他们,早早让张四跟着船回去禀报曹正淳的王李怀揣着对岛国异域风情的好奇,开始游览起来。
看着潇洒离开的王李,段天涯不无感慨道:“小次郎汉语说的真好,不知道我要学多久岛语才能正常沟通。”
听到这话的朱无视神色骤然一凝,发现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一个问题:身为日本贵族的王李汉语说的流利就算了,怎么岛语就说过一个“八嘎”?
“义父,怎么了?”
“没什么,天涯,等你学会了岛语,试着用岛语跟小次郎沟通下。”
“好的。”
夕阳红媚,踩着残阳走进一座酒屋的王李并不知道朱无视对他起了疑心,就是知道他也不在意,严格来说王李只是有个恶趣味,想看看朱无视到底什么时候发现其实他是他派出去最忠诚的执行任务的卧底。
“客官,想喝点什么呀?”(岛语)
“……”
语言不通,真是到哪都是障碍呀。
虽然没听懂,但不妨碍他慢慢的走到酒桌前,重重的把武士刀砸在桌上,怒吼道“八嘎!”
“客官,我们这…”
话还没说完,王李又是一砸武士刀怒道:“八嘎!”
“我这就去叫姑娘,这就去。”
不多时,许多浓妆艳抹的姑娘就从里屋走了出来。
王李扫了眼前来的艺姬,虽然个个身材都不错,但面上都涂了浓重的白粉,又苦于不会说岛语的王李无奈端起手边的酒杯重重的砸落在地。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