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店铺里乱糟糟的。诸葛乾坤走了,他留下一封信。
信内写有这么一行内容: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道术没了还可以学,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普通人达道你那层道法少说也得几十年,而你只需要一点时间去悟性,悟出真谛。你的三个朋友,痴呆疯癫,残肢断臂,嗜血成瘾,能救的方法确实有……
信中留下一个人的名字:张大彪。
这名字有意思,不过这人是谁?诸葛乾坤没留下这人的联系方式,只告诉我这人的名字而已。无奈之下,我求助师叔,可是打了师叔的电话打不通,我只好亲自去香港探望师叔这老家伙。找到他原来的住址,师叔不在家,奇了怪了,师叔该不会又去外国旅游了吧?
结果楼道传来师叔的声音,我兴奋的走到楼梯口,只见师叔叼着烟,手中正拿着杂志看。师叔抬头看了我了一眼,诧异道:“你小子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给你惊喜嘛,师叔!”我笑道。
“惊雷楼某!”师叔用粤语骂了我一句,然后打开房子的门,我走进这熟悉的屋子。还是那么的窄小,师叔住着的居民楼有着悠久的历史,居民楼的味道还沉浸在九零年代那个时候。
师叔把袋子里的零食丢在桌子上,开口就骂我:“多久没给你师伯上香了?过来拜一拜你师伯。”
“哦!”我站起拿着三炷香对着师伯的神位拜了三下。
“你个扑街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听说跑去人家狐族里闹事,我还打算去找你的。我师侄要是少了一根毛发,我保证翻了整个狐族。”师叔笑道:“不过见你出来了,那我也就放心,那些狐妖没对你怎样吧?”
“对我态度非常的恶劣。”我说道:“但是我依旧平安无事的走出来。”
“有本事,不愧是我师侄。”师叔往厨房里面走去,问道我:“炒饭吃不吃?”
“我要大碗的!”我喊道。
师叔的厨艺只限于炒饭,师叔炒饭有一门功夫。当师叔把炒饭呈上来,我吃了一口,用粤语夸奖道:“犀利啊,好食!”
“世道不同了,我们这些老一辈的道士,都在家养老,自己做饭吃。”师叔叹气道。
“你想让我养你直接说嘛,我现在没存款,你看着我也没用,我自己都养不起,要不然你去棺材铺做事,包吃包住,嘿嘿。”我笑道。
“在你没出生之前,在大陆还是有点生意可以做的。糯米的销量很高,上头以为农民种植庄家有成果,其实不是行内的人不知道,我们用糯米是去驱邪。那年头,十年的文化扫荡惨死多少人,我和你师伯,还有你父亲你爷爷,忙得不可开交。”师叔回忆着自己的往事,然而这些我都听他说过,可是他每次都要重复跟我说:“如今的时代,高楼大厦。每个人手中拿着三星华为步步高。”
“我是诺基亚,滑盖的。”我掏出我的手机说道。
“你再插嘴,我把你的诺基亚给砸在地上!”师叔最烦他说这话,别人插嘴,尽管我是他师侄,但是我能感受到师叔的愤怒。
“师叔,诸葛乾坤让我找一个人。”我说道:“张大彪,你认识吗?”
“大彪?”师叔皱眉道:“找他干嘛?”
“我不是有三个朋友吗,你是知道情况的。诸葛乾坤说有办法救他们,然后让我找张大彪,我不知道这个张大彪是谁,所以就跑来问你。”我回答道。
“找他帮忙,需要很多钱的。这人仗着自己有点本事,特别会圈钱,你确定要找他帮忙?”师叔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我说道。
“你按照这个地址就能找到他。”师叔说道:“我不能帮到你太多,你自己的事情应该清楚。”
“嗯,谢了师叔。”我笑道。
离开香港后,我按照师叔给我的地址,原来这家伙也是广东人。在市内的一家地下赌场窝着。这赌场晚上才开门,于是我等到晚上后,走进赌场,这赌场还真他娘的地下。建在房子的下面,也就是地壳。而我看见一个光头人,根据照片里的信息来看,光头佬就是张大彪。长得确实很彪,像个地痞似得,看来这家伙在这一带吃的很香。
赌场狭窄拥挤,我叼着根烟走到张大彪的面前,张大彪看了看我,笑道:“靓仔来赢钱啊?我这里很多玩法的,你要玩什么?我带你玩,包你赢。”
“诸葛乾坤让我找你。”我开门见山道。
“带钱没有?”张大彪问道。
“有三百,可以去茶楼吃一顿饭。”我说道。
“那滚吧,诸葛乾坤来了我也不给面前。”张大彪说道。
“彪哥,我敬你是哥,我说话才这么客气。”我说道:“帮我一个忙,钱我欠着你,等我有钱一定还。”
“一面之词,鬼信你。”张大彪说道:“你来赢钱,我欢迎你。你带三百进我这个地方,是在侮辱我?好,你给我面子,那我也给诸葛乾坤面子,从我眼前消失,现在这个社会,没钱你跟我谈什么?谈你个鸡8!滚!”
我也不含糊,从兜里拿出一把枪顶在张大彪的脑袋,所有人都看着我,全场安静下来。我把手指放在扳机上,说道:“彪哥,跟我比狠?你知道我混哪的吗?”
说着,我把恶鬼纹露出来,然后故意摸了下脸上的伤疤。
“别乱来,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已经造成了犯罪条件。”张大彪举起双手谨慎的说道。
“帮不帮?要么都死在这里,我无所谓,反正我也是亡命之徒。”我笑道。
“你先放下这家伙,小心走火。”张大彪说道。
“我他妈问你帮不帮?哪来这么多的废话!”我一脚对着张大彪踹去,这张大彪长得比较壮,我一脚过去还有后座力。但是这家伙依旧被我踹倒,我用脚踩住张大彪的脸,继续问着:“到底帮不帮?你报警你也完蛋,你开的是地下赌场,轻则判个十五年,我死了一了百了,你就慢慢的在牢房内受苦十几年。”
“帮!帮帮帮!”张大彪喊道。
“呵。”我放开脚,把张大彪给拉起来。
忽然在赌场里的一些小砸碎朝我走来,我一巴掌扇到张大彪的脸上,骂道:“你很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