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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黑化美人满脑子修罗场 霂昭 6030 2021-08-05 11:16

  陌覃一开始还怕不小心斩断了树枝,伤到了林戚砚。

  后来发现面对林戚砚让他有些无力可使之后,也认真起来全力以赴。

  可越是尽力,越是觉得难以逾越。

  陌覃手中的招式已经乱了,但是林戚砚表情风轻云淡,靛青色的衣衫上甚至没有多一丝一毫的褶皱。

  林戚砚手腕一翻,树枝上的力道把刀身打偏:“今日就到这儿吧,小屿等了许久了。”

  “多谢国师教导。”陌覃脑海中还全是刚才林戚砚的剑招,没有刚劲的气力,也没有一往无前的锋锐,却在每一次交锋之中四两拨千斤,风轻云淡地借力打力。

  “师兄还知道我在等着。”牧屿双手抱臂,轻哼一声偏转头不看林戚砚。

  林戚砚把手中的树枝扔到他怀里:“多大了?还耍小性子?你今天来是师尊那边传信回来了?”

  按照四仙境的规定,四仙境之内的弟子不能踏足俗世,更不能在俗世使用灵力。牧屿停留了这么久,肯定要先和梵海境那边打个招呼。

  “我才没有小性子,我早就长大了!”牧屿瘪瘪嘴,“师尊说我是为了除妖斩邪,他会同另外三位宗主说明,等我擒了那雪妖早早就及时赶回去就可以了。”

  “我倒是从他身上的东西里找到了点儿线索。”林戚砚把一块儿洁白色的小晶石摆在了牧屿面前,“虽然那邪修进行了伪装,但是雪妖的气息我太熟悉了,这是雪妖身上的鳞片,应该可以寻到他。”

  “哇!原来有这好东西!”牧屿欢呼一声。

  琉璃净色的鳞片在日光下闪烁着盈盈透亮的光泽,仔细审视能看到一面上规则不平的切面,仿佛水晶一样晶莹剔透。

  牧屿把鳞片攥在手心里,转头就要往外走:“我看他怎么跑,想从我的手掌心里跑出去是不可能的!”

  看着他兴奋过度的样子,林戚砚急忙叮嘱:“记住,把他引到无人之地再动手,尽量减少影响。”

  “记得了——”

  话音未落,少年的身影在墙头上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潜伏在暗处的暗卫们面面相觑,准备阻拦的手缩了回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潜伏好。

  算了算了,这个小祖宗,太子殿下都管不了,让他随便在皇城上跳吧,反正有国师在,他也不敢拆了皇城。

  林戚砚路过乾心宫的时候。刺鼻浓郁的香烛味道在风中裹挟这弥漫开来,悲哭声尚未断绝。

  按照旧例,需要在乾心宫停灵二十七日,再迁到邺城外龙阳山停灵九九八十一日。

  陌覃只前三日来看过两眼,后面这已经又过了半个多月,陌覃连乾心宫的门都没踏进去过。

  反而是二皇子和五皇子整日守在灵前,俨然一副孝子模样。

  林戚砚转身对着搬运账册的宫人叮嘱了一句:“从乾心宫后面过,不必掺和乾心宫的法事。”

  转入僻静的小路才走了数十步,前面却有人拦住了去路。

  来人一身玩世不恭里带着尊贵的气质,见了林戚砚,却彬彬有礼地问好:“见过国师。”

  林戚砚玩味地看了一眼来人,定定地站在了十步之外的地方:“五殿下事务繁忙,这是专门来等我的?”

  五皇子陌钰身着孝衣,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容貌清隽,却有种出尘的清贵。

  陌钰在宫里一直都是个透明人,从小就文不成武不就,最喜欢的就是流连花街柳巷,朝臣和宫内外从来没把这个纨绔子弟放在眼里。

  这个时候主动跳出来找他,让林戚砚有些惊讶。

  “是,也不是。”陌钰把手里的扇子插到腰带上,上前两步,“有几句话想顺道和国师说说。”

  “不必了,我与殿下向来没什么交集。”林戚砚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陌钰却不想给他拒绝的机会,继续说道:“国师该不会不知道自己身边跟的有其他人吧?”

  他靠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十六年前,路贵妃在冷宫中因为意外去世并非偶然。”

  林戚砚看着陌钰的目光缓缓变成了审视。

  路贵妃正是陌覃的生母,路家本也是名门望族,但因受到高家的迫害,最后满门斩首。

  当时路贵妃怀有身孕,再加上晋王分外喜欢这个性子温婉、容貌妖艳的美人,这件事最后没有波及到路贵妃,路贵妃在宫中依旧受尽恩宠。

  只是后来,陌覃的出生打破了这一切,生下一个降下天罚的皇子,就算是晋王再偏爱她,也不能一再偏袒。路贵妃被废入冷宫。两年后,陌覃才刚刚两岁,路贵妃就葬身于一场意外的大火。

  林戚砚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查到了什么?”

  “我也是偶然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陌钰继续说道,“宫中眼线有些多,不如国师随我去寒舍谈谈?”

  阴暗的地牢过道里,满是因为空气不流通散发出来的腐烂味道。

  陌覃冷着脸走过,昏暗的光线照出模模糊糊的表情,脸上没有笑意,眼底如同淬了寒芒一般冰冷。

  跟随的侍卫都低着头盯着地板,不敢抬头直视。

  走到最深处的监房门口,陌覃停住了:“这就是监星司抓到的那个人?”

  被锁在牢里的的人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了人形,地板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有的已经干涸成了暗红色,有的还鲜艳如红梅。

  “是的,殿下。”守卫说着,用钥匙开了牢门。

  吱呀一声,惊醒了埋头在墙角的犯人,他抬起头看着陌覃,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意:“你终于还是愿意见我了?”

  陌覃冷声道:“你在城外截杀我,这一条罪,就够你死八百次,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坐在墙角的人撑着地板坐起身,半靠在墙壁上,正是那天在城外截杀陌覃的邪修。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从监星司走出来的?”

  气氛凝固了一瞬间。

  陌覃冷笑一声,径直说道:“国师心善,自然不会同你计较,若是只有这事,你要再加上一条欺君之罪。”

  邪修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仰头笑了起来,牵动着全身的伤口的渗出鲜血来,他靠着墙壁咳嗽了一阵,叹道:“梵海宗川海阁里的修罗被人说是心善,该说他装得高明,还是说你是个瞎子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陌覃冷冷的目光锁在邪修的身上,就像是锁定了猎物的毒蛇般的眼神。

  “梵海境里梵海宗独大,梵海宗内最精锐的七十二川海阁弟子,令所有邪修闻风丧胆,而其中被称为修罗的只有那一位,梵海宗宗主嫡传的大弟子林戚砚,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你却还觉得他心善,真可笑——”

  陌覃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但仍然不动声色:“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前言不搭后语,是在捉弄我?”

  “做到一国之君,足以证明你不是个笨人。”邪修自顾自说道,“你说他实力精深,又有那么高的修为地位,在梵海境里好好修炼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跑到凡俗界帮一个平平无奇的皇子?他修罗的威名在外,却偏偏和你玩儿什么温润和蔼的把戏,他图什么呢……”

  “闭嘴!”

  陌覃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眼神里全是杀意,手指上的力道一点点收紧。

  这人怎么敢在他面前对林戚砚指指点点,这不过就是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晚林戚砚为了救他耗费灵力,第二日更是直接在朝堂上昏了过去,这一幕幕都还在他眼前,怎么能允许别人来挑拨?

  “你……不敢……面对现实……”邪修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他……凭什么……帮你……救你?”

  忽然的脚步声打断了凝重的气氛:“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陌覃松了手,手腕上的力道把邪修一下子撞在了墙面上,他冰冷的声音里藏着怒气,“不是让你跟着国师,保护国师吗?”

  “是……”那暗卫被吓得额头上起了一层冷汗,他知道自己这位主子不好伺候,却也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沉了沉声说道,“是国师出宫了,属下已派了宫外的暗卫继续跟着。国师在乾心宫后的小路上见了五皇子,两人相谈甚欢,一起出宫去了。”

  邪修被摔得眼前一黑,脖颈处仍然都是酸涩的窒息感,伏在地上边咳边笑:“你看,对他而言,你只是他达成目标的工具,你也好,五皇子也好,都是一样的。”

  陌覃松开的手掌骤然握紧,站在邪修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那你说,他为了什么?”

  “天子传位玺印。”邪修挣扎着坐起来,咄咄目光与陌覃对视,“传位玺印上面嵌着一颗东珠,那颗东珠是雪妖王的内核,他是世外的仙人,平常的荣华富贵怎么入得了他的眼睛,只有那样东西才是他想要的。四仙境早有协定,他不能动手抢夺,只能用些不一样的方法……”

  那颗雪妖王内核镶嵌在天子传位玺印上。这玺印并非是玉玺,平日里深藏在皇宫秘阁之中,只有新一任天子继位大典之上才会作为仪式的一部分被拿出来使用。

  “我先饶你一命,若你说的是假的,我会将你千刀万剐。”陌覃拂袖转身离去。

  直到灿烂的阳光洒在身上,陌覃才觉得全身的寒冷冻得他有些发抖。

  他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分希冀就是林戚砚笑起来的温暖宁静,他不愿意相信邪修说的话,但是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不一样的,我怎么会和五皇子一样。”陌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只有我能拿到传位玺印,皇位只有可能是我的,陌钰不过只是个纨绔废物……”

  “来人,备车。”陌覃的表情阴沉得可怕,“去五皇子府,看看我这个五弟到底在玩儿些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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