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为娘想你想得紧呀,再见不到你们,恐怕我和你爹都要得相思病呦。”
张氏一看到苏淮景和李澜青二人,便激动的直冒眼泪,只见她捏着个帕子,眼泪便四处纵横,她一只手握成拳轻轻地在苏淮景的胸口捶打,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孩。
“娘,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这一路上澜青一个劲的催,就怕您在家里等的着急。”
苏淮景此刻像极了顶天立地的人,转瞬便能将一个家支撑起来,只见他颇为耐心的哄着张氏,还向苏父投去了肯定的目光,苏父点点头,以示他们在家一切安好。
“罢了罢了,回来就好,赶紧进去吧,我让下人做了一桌子菜就等着你们回来了,也不知道这会儿还热不热,要是不热了,我便让那几个丫头拿去热一热。”
张氏拉着苏淮景絮絮叨叨的,一摸到自己儿子的手还是温暖的,便觉得生活一切都是幸福的,转眼抹了泪,高高兴兴的拉着几个孩子往里走。
“这些都是给你们备好的,快尝尝,是不是比你们那里好多了,我一想到你们在那个地方没什么好吃的,我这心里就跟油煎一样,快尝尝,你要是喜欢,明天我还让他们做给你。”
苏淮景和李澜青刚到家,便看到桌子上摆满了菜,那阵仗都快赶上宫里娘娘的吃食了,可是张氏扔觉得不够,拉着自己的孩子坐下之后,便将菜夹到了他的盘子里,迫切的盯着他,想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尝着不错,澜青也尝尝,看这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从刚才到现在,张氏的眼里便只有苏淮景一个,李澜青站在一旁倒显得有些落寞,苏淮景自然不愿让她做了陪衬,连忙将她拉出来,这才让张氏意识到了她的儿媳妇,连忙扭过来询问。
“好着呢,母亲又不是不知道儿媳,自然是有的吃就行了。”
李澜青一口一个饺子,哪里还介意那些事情,点了点头便算是答应了,只见她满嘴都是吃的,根本就应答不过来。
“喜欢就好,这些都是给你们的,我已经让人把西苑收拾过来了,还在后面种了些栀子花,想来你应该会喜欢的。”
一家和睦的气氛让张氏高兴的乐不过来,只见她凑在两个孩子跟前,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就怕有哪块儿做的不尽心。
用过了晚饭,苏淮景心血来潮,特地打了声招呼,便拉着李澜青往外走,正巧今日月亮高照,她心情也不错,干脆就在院子里闹了起来。
“这儿这儿,你来拿呀。”
李澜青手里捏着廊上准备的茶点,突然便摇摆起来,苏淮景竟也不介意,由着她那样肆无忌惮的闹,还十分配合的用嘴去接她手里的糕点。
“雯雯,你快看,大哥和嫂子在做什么?”
“娘亲说了,那叫亲热,往后我们就会有小侄儿的,可不能打扰他们。”
也许是李澜青欢笑的声音太大了,没多大会儿功夫便引来了两个孩子,只见他们躲在凉亭里,扑朔着大眼睛盯着这边儿使劲儿得看,还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嘟嘟囔囔的。
“哎呦,我的两位小祖宗啊,这可不是你们能看的,赶快回房子里吧。”
二喜本就立于不远处,忽的听到了细碎的说话声,连忙朝这边走来,这才发现两个孩子躲在那块儿偷看,趁着两人不注意的间隙,便将两个人领走了。
院子里的有些花花期早,经过府上的花匠一栽培,很快便开了花,光秃秃的院子里,偶尔能瞧到一两朵盛开的花,李澜青玩性大发,围着花圃一个劲儿的转圈,偶尔吸吸鼻子,将那沁心的花香吸进去,再自我陶醉一番。
玩着玩着,李澜青便觉得有些疲惫,与苏淮景两人靠在凉亭,两双眼睛盯着天上诺大的月亮。
“娘子,现下有什么安排吗?既然我们回了京城,恐怕往后都要在这儿生活了。”
这一次是真的要定居在这里,苏淮景功成名就,往后的仕途只会一帆风顺,那么接下来的计划便成了当下重中之重。
“没什么安排呀,如果非要准备些什么,那就继续卖化妆品吧,我最近想到了一个新的,正好这两日可以在家研制一番。”
李澜青对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生了厌,做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她更喜欢奋力挣钱的“正道”!
“也好,娘子便在家操持家务,再管理一下皇上赏赐下来的皇庄吧。”
苏淮景对于李澜青的回答甚是满意,这种安稳的生活,也是苏淮景梦寐以求的,如今这局面,正是苏淮景求之不得的。
一夜长眠,李澜青轻柔的呼吸声伴在耳侧,苏淮景倒是一夜无眠,他整夜都在思量自己的规划,偶然能听到城内的打更声,他便一一数着,直到天渐渐的亮了。
第二天大清早,苏淮景穿了官服,乘了马车往皇宫去,议事殿门口站了许多的文官武官,苏淮景立于其中,倒是没多么的显眼,他也有机会可以观察这些人。
“诸位卿家,朕今天必须要宣布,金科状元苏淮景,办事得力,出手果断,行事果决,实为我朝一大幸事,念其在永兴镇贪腐案中做出巨大贡献,特升迁为怀都迁正史,居正四品,从今日起,便入手礼部。”
上朝没有多久,谈了一些必要的国家大事,皇上便一眼撇下了站在人群中默默无闻的苏淮景,想也没想就将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并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特将他的官职升到了正四品,这便是本朝有史以来升迁最快的一人。
“苏大人可真是得力,短短一年便有如此功绩,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当朝丞相看了一眼谦逊的苏淮景毫不吝啬的夸赞出口,这一举措引得一众蝴蝶效应,朝堂一时间成了恭维的场所。
“宰相大人说笑了,臣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为皇上办事罢了。”
苏淮景时时刻刻瞅着皇上的脸色,见他面色平和,却仍旧不敢居功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