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心爱的女人可以得到幸福,为了她的将来,秦雪松做了一个真正的君子。
因为他一直以来都知道,白迟迟如今深爱着的男人已经不再是他,或者,从来都不是他。
而且,通过对司徒清的观察和了解,秦雪松也理解他对白迟迟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虽然有些霸道,可那也是司徒清独特的爱情表达方式。
也许有的男人温柔多情,可以讨得女人的喜欢,但是如果对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这样,做他的女人有什么安全感可言?
而司徒清不同,他看起来盛气凌人,气场强大,可是面对白迟迟的时候,却收敛了锋芒,细心呵护。
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饮,这种爱,才是女人渴望的吧?
秦雪松自觉他无法做到像司徒清那样,看似专横却充满了浓厚的爱。
而白迟迟,也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所以秦雪松才会放手,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是幸福的。
“我其实没有怀疑过他,只不过有时候女人的小心眼作祟,总是有故意闹别扭的心。”
“那是想要引起心爱的人的重视而已,很正常。”秦雪松总是无条件的支持白迟迟。
白迟迟点点头:“可能是这样的,以后我也得注意一点,不能过了头,被陈媛见缝插针的挑拨离间。”
“聪明啊!”秦雪松笑着揉了揉白迟迟的头发。
“哪里聪明了,我有时候觉得都有点力不从心了,陈媛好像还拉了一个帮手。”白迟迟皱起眉。
秦雪松并不意外,他看着白迟迟说:“只要司徒清立场坚定,你坚信不疑,那么陈媛的任何帮手都是徒劳的。”
“是吗?”白迟迟若有所思。
秦雪松不想再继续这些沉重的话题,他希望白迟迟可以过得更加轻松愉快一些,所以看着白迟迟的肚子说:“这些日子不见,你的肚子大了很多,刚才我从背后搂着你的时候,一只手都快不够用了!”
“呀,你还说呢,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宝宝给箍到!”白迟迟这时候才想起来,刚才就是秦雪松用力的一抱一拉,她才脱离了险境,但是却忘记检查宝宝的动静了。
秦雪松被她的样子给吓到了,赶紧对她说:“你,你要不要跟我去医院看看?”
“等一下,我问问宝宝。”白迟迟的话让秦雪松觉得很不可思议,这要怎么问?
白迟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下头温柔小声的说:“宝宝,你刚才有没有被叔叔给压到啊?”
秦雪松紧张的盯着白迟迟的肚子,也不知道宝宝会怎样跟妈妈进行交流。
过了一分钟,什么动静都没有。
“宝宝怎么说?”秦雪松看着白迟迟,有点不知所措。
他刚才也是情急之下才会抱住白迟迟的肚子,否则还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能更好的着力。
要是真的因此让宝宝受到了惊吓,秦雪松会觉得很内疚。
白迟迟笑着说:“没什么问题。”
“你怎么知道?宝宝是通过什么方式跟你交流的?”秦雪松大惑不解,却又很感兴趣。“这是妈妈和宝宝之间的心灵感应,你们男人是理解不了的!”白迟迟得意的说。
秦雪松笑着摇摇头:“确实如此,所以说母亲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怀胎十月,母子连心!”
“放心吧,刚才我问了宝宝之后,他就偷偷的踢了我一脚,所以他是安全的。”白迟迟轻轻的摸着肚子说。
“那就好,我真的很怕宝宝会受到惊吓。”秦雪松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白迟迟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行了,坐了这么半天,得起来活动活动。”
“我陪你走走。”秦雪松很怕白迟迟又遇到什么突发事件。
“好啊!你不是说,来公园看菊展的?正好,我之前已经逛了一圈,可以给你带路。”白迟迟开心的说。
秦雪松心里还是很有感触的,多年以前,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白迟迟很希望他可以陪着自己去逛公园,可是秦雪松每次都会推推托,因为他觉得没什么意思。
那时候多么年轻啊,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现在秦雪松已经没有了浮躁的心情,而是变得沉稳了很多。
虽然清纯的岁月不再有,可是如今陪着即将为人母的,幸福的白迟迟一起在布满金黄落叶的公园小径上慢慢的走着,随意的说说话,也是一件令人觉得温暖的事情。
秋意正浓,白迟迟和秦雪松神态自若,谈笑风生,早已超越了以前的感情。
不做爱人,或者更加令人放松。
“迟迟,你以前一直都很喜欢绿菊的,你看那里就有一丛,开得很漂亮!”秦雪松指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花盆对白迟迟说。
“真的呢!”白迟迟惊喜的说。
秦雪松笑着说:“你不是说已经走过了一遍,现在是给我当导游的吗?怎么好像你都没有见过这盆绿菊似的?”
“那时候我正要走到这边去,就听到了外面叫卖红糖糍粑的声音,所以我就转身换了方向。”白迟迟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看来还是实质性的粮食比较吸引人,赏菊这种文艺青年才做的事情不适合饿着肚子的孕妇啊。”秦雪松摇着头,打趣白迟迟。
白迟迟不服气的说:“你哪里知道这样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女文艺青年这种病,只要怀个孩子就会痊愈了!”白迟迟大笑起来。
秦雪松转念一想明白了,笑着说:“还真是,只要有了孩子,就会忙着家长里短,想着奶粉尿不湿,哪里有空去悲春伤秋,执手相看泪眼。”
“所以说,你们男人还是比较有优势,所以才有那么多的才子诗人,其实都是因为不能怀孕才有闲情逸致搞文艺。”白迟迟和秦雪松聊得很开心。
“这个观点不错,有意思。”秦雪松笑着说。
白迟迟继续说:“但是呢,如果给我个诗人的头衔我也不想换,有了宝宝的那种快乐不是随便哪一个人都可以体会得到的!有得必有失,我相信我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
听了她的话,秦雪松又是宽慰又是惆怅,他既为白迟迟现在的豁达而高兴,又因为自己就是那个失去的而有些失落。
可是白迟迟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心里稍微好了一些,她说:“你看,我跟你不能成为爱人,但是却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就是我得到的,很珍贵的友情!”
“说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好吧,算你补充得不错,那么中午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饭?”
白迟迟想了想说:“这个我得跟张妈说一声,不然她会担心我的。”
“当然可以,只是,如果我们在一起吃饭会给你带来困扰的话,你直接拒绝也没关系。”
秦雪松很体贴,他担心白迟迟回家之后司徒清会问起来,到时候她如果因此受到委屈就事与愿违了。
“不会不会,这点自由都没有的话,我也不会嫁给司徒清了!”白迟迟笑着说。
“那就好。”秦雪松看到她这样自信的状态,心里也觉得可能最近司徒清真的变了,变得更宽容。
白迟迟打了一个电话回家给张妈,说是遇到了一位老同学,要一起吃个午饭。
她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因为秦雪松说现在不想让司徒清知道他回来了,所以白迟迟没有提到他的名字。
万一司徒清想要找秦雪松见面,那不是让秦雪松为难吗?
刚才,看到白迟迟拿出电话的时候,秦雪松就借口要抽烟走到一边去了。
他也猜到了白迟迟会怎么说,所以才决定这样做,让白迟迟可以更加从容一些。
“好了,你想要吃什么?”白迟迟收好电话,走到秦雪松的身边。
“怎么能让我做决定,是我请你,当然你想吃什么我就陪你吃什么。”秦雪松笑着说。
“这样啊,你愿意吃清淡的孕妇食品?”白迟迟知道秦雪松是喜欢麻辣的。
秦雪松点点头:“当然愿意,这些年来我也习惯了吃得清淡,对身体有好处。”
“行,那我们去吃肚包鸡,又可以吃肉又可以喝汤,并且很滋补!”这个公园离司徒家的宅院不远,所以街区附近的餐厅白迟迟也比较熟悉。
秦雪松说:“听你安排。”
两人步行来到那家叫做六月雪的肚包鸡店,这里的环境还不错,装修得很有格调。
跟友人一起吃饭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何况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白迟迟心情很不错,饭量也让秦雪松刮目相看。
“我吃的可是两人份的!”白迟迟一边吃,一边比起两根手指头给秦雪松看。
“知道知道,我又不会笑话你!”秦雪松忍俊不禁,给白迟迟碗里夹了一个鸡腿。
白迟迟点点头:“我知道你不会!但是你请客我却吃得很多,万一你以后怕了,不请我了怎么办?”
“永远都不可能有这一天,你要是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好了,我是你的替补饭票。”秦雪松说得很有自知之明。
白迟迟当然清楚正式饭票是哪一位,她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我都记在心里。”
“对,一定要记在心里。”秦雪松把白迟迟喜欢吃的白果挑出来一颗颗放进她碗里。
“你自己也吃,不要只顾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