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荷叶饭,何田田首先把米泡在盆里,然后看了看家里有些什么菜,张地主带来的肉她做成了腌肉,还有一块,还有一些菜干,上次何世连送来了点野生蘑菇,家里能用的就这些了。
何田田肉切成了丁,把菜干蘑菇都泡开了,听说她要弄好吃的,张少爷带着小黑一直围着她转,小丫头也不停的问这问那,很是好奇的样子。
用开水烫过荷叶,何田田把泡好的米包起来放进锅里蒸,大约一刻钟的样子就可以了,再把切好了的肉菜干,蘑菇放在一起炒,放了些油盐,没有别的配料,只得简单将就着。
把蒸好的饭放入到炒得差不多的菜中接着翻炒几下,把荷叶摊放好,把炒好的饭菜重新放入到荷叶中,包好重新放入到锅中蒸,大约又是一刻钟的样子,那饭就可以了。
何田田在蒸的时候,那荷叶的清香味混着肉菜的香叶从锅中飘了出来,引得张少爷朝她直叫,何田田好笑的看着他又蹦又跳的样子,真真像个小孩子。
“怎么那么香,这何氏在做什么?”张地主家都没有回直接就来陈小郎家,在外面最担心的就是他这儿子了,没想到这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清香味。
何田田的饭端了出来,放在那里凉凉,张少爷紧张的坐在桌前,要不是何田田最三说现在还不能吃,只怕他早就抓起来塞进嘴里了。
“谁呀?”何田田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边朝外走边问道。
“开门,我家老爷来接少爷回家了。”张家的车夫应答道。
何田田一听,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这张地主终于来了,他再不来,她都要把那张家少爷赶回去了,虽说他是个傻子,但要是久了,闲言总会传出来的,她可不想听那些。
听到张地主的声音,张少爷飞一样的跑了出来,拉着他就要朝屋里走,张地主紧张的打量着眼前的儿子,发现竟比在家还要胖了些,看来这何氏把儿子照顾得很好,暗幸当时做对了决定。
“爹,爹,吃。”张少爷拉着张地主坐在桌子前,指着那荷叶包肉,急切的道。
张地主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那阵阵香味从中传了出来,再加张少爷那焦急的样子,毫不怀疑的打开了荷叶,只见那叶中间的竟是一粒粒晶莹的米饭,中间还有些肉及菜,他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饭粒软润而清香,伴着一股奇特的清香,特别的美味,这是他吃过最好的饭。
“这是你做的?”张地主诧异的看着何田田,疑惑的问道。
何田田真想朝他翻白眼,不是她做的难道是他那傻儿子做的?对他这不请自来的态度很是不满,就他带来的那点米,早被他儿子吃完了,她白给他带人,难道还得贴粮食?
大概是感受到了何田田的怨气,张地主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从怀时掏出大约一两重的碎银子放在桌上“这些天麻烦你了,这算是酬谢。”
何田田看着桌上的银子,脸色马上好了,也没有了怨言,指着另外一包饭让张少爷快点吃。张少爷听说可以吃了,小丫头刚把荷叶打开,就是一顿狼吞虎咽,一边还不停的说好吃好吃。
“这是什么?”张地主吃饱好也有心情研究了,指着那荷叶问道。
何田田倒没有藏私,告诉他是荷叶,张地主明显惊讶了,难怪她这么爽快,这荷叶可是金贵物,只是她这是从哪来的?很是好奇。不过他没有再问,想来肯定是陈家做生意在外带回来的。
张少爷吃完了,张地主就起身带他回家,他却很是不情愿,不肯走,直到张地主说过几天再送他过来,才一步一回的走出了院子。
张少爷回去了,小丫头也走了,家里只留下何田田一个人,家里一下子变得很是清静了,她开始想念陈小郎,盼着他快点回来。
陈小郎到了荷花城,就去找牙婆介绍营生,牙婆一看他的外貌就直摇头,硬是不肯介绍,陈小郎无奈,只得自己去那些作坊找,一圈下来,都嫌弃他长相可怕,不愿意收留,陈小郎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在陈二叔家,虽然口中说着是来做苦力,却想着自己能写能算应该能找份好的营生,没想到到了这城里,不说好的,就是苦力竟都没有人要他。
几天下来,陈小郎带来的干粮吃完了,口袋中的只剩下几个铜钱,他无奈的准备收拾行李回家,看来还是得跟着陈锦仁去山上才能赚到钱。
陈小郎无精打采的出了城门,不准备租车了,想着要是在路上碰到顺风车就坐坐,没有就走回去,省着那几个铜钱。
谁知走了几个时辰了,硬是没有碰到一辆车过,更不要说顺风车了,他又累又饥又渴,便在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休息,会,吃完怀里最后一个饼。
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很是痛苦,陈小郎好奇的站了起来,顺着那声音走了过去,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躺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的在那打滚。
陈小郎忙走过去“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要紧吗?”
那书生费力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是一阵痛苦的声音传出来“救我,找大夫。”
断断续续的,书生哀求道。陈小郎见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包裹,忙捡起过来,背着他就往回跑,离得最近的医馆那也在城里。
陈小郎一口气把书生背进了医馆,那大夫看过后,惊险的道“幸亏送得及时,再晚些,那就是阎王爷也是救不回了。”
大夫开了药,又叫小二把药弄好,而书生这时的意识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强行把药灌了下去,过了好一会,那书生才平静了些。
陈小郎身上没有了钱,只得去书生的包里找钱付药费,结果却摸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就连那大夫看到了连忙说“小二,快准备上房,把病人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