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臻万万没想到任盈歌居然会如此的任性,不顾外面的人大声的喊了她一句:“歌儿!”
而任盈歌已经拿好了宁儿的东西准备跟随她去前厅了,看到沐臻如此,耐心安慰着她:“放心吧沐臻,我不会出事的。我只是跟着宁儿过去而已,会藏好的。”
沐臻一会要去其他的地方找找有没有对他们有利的东西,任盈歌则需要去前厅看看这次来了的都是什么人,摸一摸西域王室的门派才行。
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侍女又在门外催促了两声,宁儿连忙答应下来:“任小姐,时间可不多了,你如果要去的话,那就跟我走吧。”
“好。”
沐臻见状,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不放心的一直叮嘱着任盈歌:“一定不要冲动行事,知道个情况就可以了,有什么回来跟我说咱们再商量对策。”
……
“任小姐,你跟沐公子的感情很好呢。”去的路上,宁儿小声的打探着,企图跟任盈歌拉一拉关系。
而任盈歌现在在贺楼岩溪的府上哪里敢放松?对于宁儿的话,她也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
宁儿不知道任盈歌的心思,只当她是对这个话题比较避免,随后便也没有再开口了。
到了前厅之后,那里装扮的十分的华丽,充满着浓浓的西域风情,而贺楼岩溪坐在正中间,两旁的矮桌上分别坐着穿着便服的西域的官员。
任盈歌对西域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她大致的打量了一下在场的人们,但是也没认出几个人来。
而且席间的谈话都是用的西域的预言,他们说话十分的快,任盈歌只能集中了注意力来分辨他们说的什么。
可是无非都是在讨论一些关于日常的事情罢了。
看到宁儿来了,贺楼岩溪看了她一眼,对着她指了指旁边屏风后的座位,宁儿点了点头,带着抱着琴的任盈歌走了过去。
在屏风后面,任盈歌就舒服了不少,她可以在这里随意的观察着那些官员了。
虽然她对于西域的权势不是很了解,但是席间有一个人她还是认得出来的!
那个人一身白袍的坐在贺楼岩溪的正下方,看上去跟贺楼岩溪的关系十分的亲密,而且贺楼岩溪还会时不时的跟他讨论些什么东西。
因为宁儿的位置距离贺楼岩溪也比较近,可以说跟贺楼岩溪的位置是平行的,所以任盈歌也占了一点便宜,可以在这里观察到那个白衣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眼神太过炽热了,那个一直低着头吃菜喝酒的男人突然抬头望她这边看了一眼,并且准确的盯着任盈歌,眼神明显是在打量她。
好敏锐的观察力!
任盈歌一惊,连忙低下头装作服侍着宁儿的样子,可是在她抬头的那一眼,她还是看清楚了白衣男人的半边脸,赫然就是中原人的模样!
而且听他的口音多半是京城人士。
这样一下子就缩小了很多的范围了,既然是京城人士,那肯定是某个官邸中养着的人,等回去之后让沐臻给京城修书一封让他们注意观察着,或许会有所收获了。
可是任盈歌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认识自己,她摸了摸脸上的东西,庆幸今天在过来的时候用妆容稍稍改变了一下原本的容颜,不然只怕是要坏事了。
即便是在这样隆重盛大的宴席上,那个白衣男人摘了幕篱可还是用面纱挡着自己的半张脸,看上去对自己的身份十分的保密。
而其他人倒是也没有说什么,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
看情况,这个神秘男人应该是跟贺楼岩溪有一段时间的往来了。
任盈歌默默的把这些信息记在心里,准备出去汇合的时候说给沐臻。
她正这么想着的同时,听到贺楼岩溪居然点名让宁儿上台去跳舞。
任盈歌愣了下,抬头看到宴席间的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官员们纷纷转移到了院子中乘凉,而院子正中间刚好摆放着一个比较高的台子,看上去十分的干净。
估计是经常让人上去表演了。
宁儿对这种事情也已经习以为常,点了点头刚打算站起来,任盈歌心思一动,低声问着:“我会点抚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为你伴奏好了。”
对于任盈歌突然提出来的要求,宁儿有些意外:“你要为我伴奏?”虽然到现在宁儿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可是她能够从沐臻身上带着的玉佩和任盈歌身上的禁步的材质看出来他们不是一般人。
这样的人居然为她这样一个女子抚琴?想想也知道她肯定是有目的的。
“那你就在那个台子的后面吧,还有幕布可以稍微遮挡一下你。一定要小心。”宁儿看穿没说穿的隐晦的提醒了一句,让任盈歌十分的感激。
刚刚在屏风后面,因为贺楼岩溪也可以看到她,所以她并不敢那样堂而皇之的打量着这些官员。
但是如果上台了就不一样了,她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尽收眼底,虽然她并不认识这些官员们,可是她可以记下样貌,回去跟沐臻商量,对西域的王室有个大概的了解。
这样也方便他们日后行事。
而贺楼岩溪和一群人坐在树下乘凉,旁边的矮桌上放着一些醒酒汤和一些冰镇的小零食,当太阳落山之后,西域这边就变的比较的凉爽了,侍从们贴心的为所有人准备了薄披风。
贺楼岩溪跟白衣男子坐在一起,从任盈歌的角度看上去,他们两个十分的亲密,时不时的说着什么话。
但是从神情上来看,更多的像是贺楼岩溪在问神秘男子一些问题。
她的心中忍不住的有些疑问,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居然会让贺楼岩溪如此的询问?
看着舞台上宁儿翩翩起舞,贺楼岩溪的心思却不在这里,他扭头低声说着:“先生认为,如今西域和中原的情况,应该怎么才可以平息?或者说,先生有什么好方法赐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