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泠的脑袋里头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就炸了,她不可置信的摇头,才朝着纪南跑了两步,手腕上一股大力传来,她躲闪不及,直直的倒进了黄局的怀里,嗅到了他身上难闻的味道。
伴随着包厢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白泠泠的心也沉入了谷底。
“黄局!”她大声的喊了一句,匆忙站起身,右手朝着左手手背上捏了一下,被迫冷静下来,“我是白家的人,你若敢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白家势力也不低,平日里头也没什么不开眼的敢来在她头上动土。
可俗话说的好,色字头上一把刀,黄局连纪南都敢威胁两句,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家?”黄局嗤笑,“你白家做的是房地产项目,这么多年了,哪块地皮不是我批下来的啊?还是说,你想来个同归于尽啊?”
白泠泠的脸色惨白,没等她回答,黄局又继续开口:“乖乖的陪我一晚上,老子开心了,有你们白家的好处!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被黄局压在身下,白泠泠浑身颤抖,拼命抵抗,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哭的惹人心疼。
黄局粗糙的大手在她眼角使劲抹了一把,“瞧瞧,这细皮嫩肉的,连哭都这么好看。”
“你给我滚!滚!”白泠泠大声喊着,声音因为恐惧破了音。
纪南……纪南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白泠泠这才清楚,为什么纪南谈公事不叫乔婉,她昨天晚上还在那沾沾自喜,以为纪南对她还是有点感情的。
可现状却告诉了她,纪南舍不得乔婉受这样的委屈。
她不过就是纪南的情妇,一个可以在任何合作时随手推出去帮他完成利益的女人。
就在黄局打算对白泠泠动手动脚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
纪南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嘴里头叼着根烟,阴鸷的面容十分骇人。
黄局笑着说:“纪总,您怎么又回来了?”
纪南的语气像是猝了冰一样的寒,“回来给你收尸。”
黄局神情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南的手伸进裤兜里,中指食指夹出来一个u盘,“强迫白家千金,这罪名够不够?”
黄局刚刚还嚣张的气焰瞬间萎靡,他急忙从白泠泠身上下来,仓皇失措的跑到纪南面前,“纪总……纪总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就摸了她的脸……纪总……”
纪南没说话,嘲弄的看着他。
“真的……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您要是不信,您可以问她啊!”黄局竭力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白泠泠早就哭成了泪人,她眼眶通红,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
“白泠泠你说话啊!”黄局急得够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这半辈子都过的“清廉”,要是传出这种事情来,那他岂不是完蛋了吗!
前途……他还哪有什么前途?恐怕连这个位置都保不住了!
黄局讨好的仰头看着他,“纪总……咱们交情不浅,不就是地皮的事情嘛……好说好说,我明天就帮您把……”
“交情?”纪南眉目冷厉,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又踩在了他的手上,疼的他哇哇大叫,“你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女人。”
白泠泠被他这话震惊的半天回不过神来,纪南这是在表示……她是他的女人吗?
纪南废了黄局一只手。
他从容不迫的朝着白泠泠走去,自然而然的道:“回去了。”
白泠泠盯着一双红的跟兔子一样的眼睛,委屈巴巴的跟在他身后。
上车后,白泠泠一直没有说话。
纪南语气淡淡的:“生气了?”
岂止是生气,她还真的以为他不要她了……
“你刚刚说的……是在说,我是你的女人吗?”白泠泠报着希望问。
纪南嘲弄的看着她,嘴角扬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你是我的情妇,我可不想头顶上再多一顶绿帽子。”
这话像是利刃一样扎进了白泠泠的心窝,她猛然想起了当初的事情,气的干脆扭过头去。
大概是因为今天太累的缘故,白泠泠很快就睡着了。
纪南停了车,冷冷的道:“别装睡,下去。”
白泠泠没什么反应。
纪南的手伸到了她的脸上,本想拍两下给她拍醒,但鬼使神差的,他却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动作做完之后,他的眉毛狠狠的拧了起来,仿佛是在质疑刚刚的所作所为。
“白泠泠!”纪南抬高了声调,把她吓得一个哆嗦。
白泠泠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匆忙下车往家跑。
纪南盯着她曼妙的背影,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开车离开。
白泠泠到家后就睡不着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宿,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她慢慢悠悠的从床上晃悠起来,迷迷糊糊的开了电视,进厨房开始煎蛋热牛奶准备早餐。
做完之后,她就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昨日凌晨,大批相关于黄局的贪污证明由一位神秘的匿名者递交,据统计,黄局任职期间曾经对多名女性进行暴力及x侵,贪污数额更是高达上千万。”电视里的记者正在报道着。
白泠泠拿着面包的手顿了顿,她忙给纪南打了个电话,可他不知道是在干嘛,一直没有接。
她急得要命,因为昨天纪南拿到了包厢的录像,他不会把这个给上面看了吧?
白泠泠下楼后急忙打了个车,直奔纪氏集团公司。
前台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这位小姐,你找谁啊?”
白泠泠说:“我找你们纪总。”
她问:“叫什么名字?有预约吗?”
白泠泠拿出了手机,尴尬的说:“没有,不过我和你们纪总认识……我找他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麻烦通融一下。”
前台不屑的哼了一声,这种女人她见的多了,不过就是巴不得脱光了衣服攀上纪南的拜金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