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犯人韦柳堂带来了。”
魏忠贤站立在旁,说着话,瞧见着皇上玩得正愉快,心里还有些欢喜,以为皇上会像往日一样不顾着。
谁知,皇上朱由校转过头来,一脸欢喜的应道:“好”,然后便走了出来。
“跪下!”,旁边的两个东厂的人押着。
说跪下,亦不是过分的事,毕竟眼前走来的人是皇上,能不跪下吗?
柳堂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一脸慌张的低着头,不敢面见皇上。
皇上瞧见后,毫不犹豫的用手示意着让他们把柳堂放开。
魏忠贤瞧见后,立马想要劝住。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此犯人狡猾,若是伤到了皇上,还望皇上三思啊。”
朱由校听后,转过脸来,看着魏忠贤,说着道:“无碍,他只一人,怎会伤到朕。”,接着便继续示意着。
那两东厂人老老实实的放开了。
“抬起头来。”,朱由校说道。
韦柳堂听着此声,心里有些欢喜,便抬起了头,连说着道:“皇上,草民冤枉啊。真的是冤枉啊。”
看着柳堂如此面孔,朱由校走上了一步,用一双粗糙的手,将柳堂扶了起来,“爱卿请起。”
一旁看着的魏忠贤有些无奈,看着此场景,心想着:早知如此就不如此计划了,直接杀他完事。
看着面前气力旺盛的皇上扶着自己起来,柳堂两眼似乎凝聚着泪水,说道:“皇上,草民冤枉啊。”
“朕亦相信爱卿之言,爱卿请一一与朕说来。”,皇上微微笑道。
一旁的魏忠贤还想挽救,便走上前,看着皇上年轻的面孔,说道:“皇上,犯人之言不能信啊。”
皇上往后看了下,道:“忠贤不必担忧,以前日子,韦爱卿与朕相处很久,朕知晓他是何性格。”
听必,魏忠贤心里嘀咕着:完了完了,要是皇上把他官复原职,我这官职恐怕不保啊,那前面的事,不就忙活了。
“皇上,草民实属冤枉。草民辞官以来,开了个店铺,亦同是吃土豆,无一人吃出问题啊。”,柳堂开口称道。
听着柳堂的话,魏忠贤走上前去,喊了声“一派胡言!人物证皆在!还敢狡辩。”,说后,魏忠贤看着皇上,说道:“皇上,他所说确实是假,人物证皆在。”
“好,既然忠贤说是假,那便呈上来,让朕瞧瞧。”,皇上道。
一听,魏忠贤感觉机会来了,其实他早已就安排好了这场戏。
“来人!把人证物证带上来!”,魏忠贤喊道。
听着此声,韦柳堂将目光朝向了那几个走来之人。
只见,走来的人衣裳皆是布衣,有着许多缝缝补补的痕迹,后面跟着兵。
“草民陆云旗拜见皇上!”
“民女岑香柔拜见皇上!”
“平身!”,皇上喊道。
“谢皇上!”,那一男一女回着道。
此刻的柳堂,站在皇上后,看着这些人等都未发现可疑现象。
“皇上,要不您回去歇歇。奴婢来审审?”,魏忠贤怀着侥幸心理。
皇上并未照做,兴许是怕自己不在旁,就有人陷害柳堂吧。
“朕在这里听着便可。”,皇上说道。
听着后,魏忠贤便未说什么,指挥着其后的奴婢们,搬龙椅给皇上坐坐。
“你们俩个,将实情一一禀报给皇上,皇上自会为你们做主。”,魏忠贤得意洋洋着道。
“皇上,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都怪那个土豆,害死了草民的几个儿子。”,草民岑香柔说着道,表情十分逼真。
“皇上,草民的娘子亦是吃的这土豆,就再也未有醒来。”,草民陆云旗一边擦着累一边道。
听着他们一言,魏忠贤得意扬扬的看着韦柳堂,笑着道:“咱家没骗你吧?”
听着此理由,柳堂便看出来是假的,好歹以往亦是当过知县之人,回道:“有无错误,理理便知。”,说后,柳堂犹如知县一般,问了起来。
“你们皆说是土豆有问题,那我问问你们。食用的土豆是何样的土豆啊?是发芽的还是没发芽的?”,柳堂试探着道。
底下两个跪着的皆称道:“是没发芽的。”
从此,柳堂有些确认了,这本就是场戏。
看着他们这么肯定,柳堂便接着问道:“既然食用的是未发芽的土豆,那么怎会死人呢?”
底下的人,看着柳堂手带着链,脚亦有链,便知晓他就是那个发明土豆之人,鼓起勇气喷着道:“这当然问你了,我们怎么知道!”
“那好,若是拿来个土豆,你们吃吃便知晓,这土豆是有毒还是未有毒。”,柳堂说着道。
一旁的魏忠贤继续搅合着道:“韦柳堂!你好大胆子!害了人不够,还想继续害人!”
“去,按照韦爱卿说的做。”,皇帝说完,便拿着个木制品继续欣赏了起来。
“来人!煮两个土豆呈上来!”,魏忠贤吩咐道。
魏忠贤一办事,柳堂便知晓其中定有诈,便喊住了。
“等等!”,“我亲自带来了。”,说完,柳堂便从口袋里掏出个大一些的土豆。
看到此,魏忠贤还想抢着,道:“既然你带来了,便交由这些手下,让手下带去光禄寺,做好后呈上来便可。”
“不必了,我自己去便可。不劳公公费心了。”,柳堂说道。
听到这公公一词,魏忠贤气得有些话说不出口,只能硬塞在肚子里,毕竟虽自己未净身,但如今自己掌管的乃是太监之位。
“这……”,魏忠贤不知该怎么做。
“忠贤啊,带他去吧。”,皇上说着道。
听到魏忠贤亦要在后跟随,柳堂顿时有些慌张,毕竟这宫中不如以前,若是走的路上被暗杀了岂不是可怕,又想着自己不认识这宫中的路,柳堂便看向了皇上。
“皇上,魏公公带草民去就不必了,还是让一名侍卫带草民去便可。”,柳堂说着道。
“好。那你挑一位跟你去。”,皇上道。
接着,柳堂呼喊了位侍卫,便一同去了,走时,魏忠贤两眼盯着那侍卫,似乎心里有些话。
“忠贤!忠贤!”,皇上喊着道。
这时,魏忠贤方才反应过来,看着皇上,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把这椅子撤了,这阳光太刺眼了。”,皇上说道。
魏忠贤应了声“好”,便让那几个奴婢撤了。
走进屋中,皇上便继续玩了起来,一边玩着,一边问道:“忠贤啊,先前你告诉朕,说韦爱卿病故了,如今韦爱卿并未如你所言啊。”
听后,魏忠贤急忙跪了下来,狡辩着,道:“皇上,奴婢亦是听京城百姓之言,此事奴婢并未知晓啊。还望皇上责罚。”
“好了,好了。既然只是听说,难免会有人胡言。你啊,莫要当真。”
魏忠贤站了起来,回着道:“是是是,奴婢日后定不会再听那些谣言。”
“一会儿,韦爱卿回来了,若是土豆无何问题便放了他吧。再有,若是土豆无问题,日后让光禄寺加上此菜。”
“是。那奴婢便先告退了。”,表面上说是,其实这内心坏得很。
“去吧。”,皇上说道。
之后,魏忠贤便走出去等候着了。
韦柳堂自己带着煮得马马虎虎的土豆走出了来,身后还跟着那个侍卫。
直到走到不远处时,韦柳堂便感觉到了杀气,警惕了起来。
果不其然,接着便是十几个蒙着面的人跳了下来,连那侍卫亦是后退了几步。
“上!”,一人说着,十几人便拉起了长剑,向韦柳堂杀来。
辛亏柳堂学过些剑法,一个弯大腰的身法,再用链子的遮挡,便躲过了那袭来之剑。
接着柳堂用所学之法,虽未带刀,便用着自己的身法,夺得了其中一人的刀,随后,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
看着倒下的人,柳堂很是自豪,心里都有些欲望想收徒弟了。
值得有些可怜的是那侍卫,带着柳堂走去光禄寺,去后便回不来了。
脚链手链边走边响,直到走到了乾清宫。
听着这链条声,魏忠贤有些震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活着回来了。
“皇上!皇上!草民做好了,您出来瞧瞧。”,柳堂喊道。
听后,这位比柳堂小几个月的皇上拿着木玩意,走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试试?”,魏忠贤期待着道,毕竟那两位百姓可是抓来的。
“不必了!是否真假,草民愿用草民自身性命试试。”,说完,柳堂欲要将那碗土豆汤喝去。
“这……”,皇上有些担心着柳堂,毕竟这宫中能与自己有着同样的兴趣之人,仅他柳堂一人。至于忠贤、奉圣夫人只相当于自己的爹娘罢了。
一旁的魏忠贤亦是有些担心,他所担心的,不是这柳堂喝完被毒死,担心的而是他喝完后啥事都没有,自己亦跟着皇上劝着。
“莫要试啊,若是有毒,自个儿的性命便完了啊!”,魏忠贤喊道。
柳堂冷笑了下,便喝着土豆汤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