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会儿后,柳堂便听见大街上传着皇上驾崩的消息。
听到此话后,玲儿看向了一旁的柳堂,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相公。”
玲儿的一声喊声,柳堂目光转向了玲儿。
片刻后,玲儿说了句,“相公,我输了。”
看着玲儿这模样,柳堂既高兴,但有些悲伤。
高兴的是,这次,玲儿相信了几日前柳堂说的话,悲伤的是,皇帝朱由校才二十三岁便驾崩而去了。
“那娘子可要接受惩罚,至于惩罚嘛,便是让娘子亲我一口。”
听后,玲儿想的在意料之中,看着笑融融的柳堂,说了句。
“相公不要脸。”
听后,柳堂既好笑又好气,转身来,用手捏了捏玲儿白嫩嫩的脸,说道:“怎么不要脸了?你我可是夫妻。”
正当柳堂还要辩解之时,玲儿在柳堂一不留神之下亲了一口,便抱着鸿志羞涩的回房了。
待柳堂反应过来之时,自己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自语道:“还说我不要脸。”
第二日……
京城内外全都挂满了白布,百姓对着这个无能且逝去的先帝,心里感到有些许高兴,对着日后的新帝很是期待,又对着这个太监魏忠贤很是厌恶,希望新帝能把这太监给铲除掉。
魏忠贤的阉党连同一些躲避阉党多年的官员亦一同来奔丧,所幸魏忠贤未有拦截,包括韦柳堂亦去了。
灵堂上,朱由检(信王)跪在所有人最前面,一旁同跪着的是朱由校的皇后。接着后面跪的是魏忠贤与客氏。剩下的大部分上魏忠贤的阉党,几乎不见哭,小部分的是那些躲避阉党多年的官员。
柳堂这时本应不会掉下眼泪来的,没想到偏偏不由自主的掉下来眼泪来。
柳堂的泪水中有着些怜悯熹宗,若熹宗未生在帝王家,现在定能好好活着,且活得指不定比皇宫内还要自在。
到处皆是各种悲伤的乐器声,哭泣声,皇宫内哭声一片。
几时辰后,方才少许安静了下来,只因天色已晚了。
柳堂刚想要站起身来,腿脚犹如不听使唤一般,站起来,还差点要弯下去了。最终,在柳堂的再三努力下,一步一步的往新家而去。
散了后,待到魏忠贤与客氏回去后,皇后方才说起话来。
“信王,你跟我来,我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说完,张皇后便站了身来,红彤彤的眼睛看了眼棺材后,再看着信王后,方才往自己宫殿而去。
而信王亦是跟随在其后,在这宫里,信王相信的亦只有着皇后了。
一步一步,边走边注意着周围的人,方才回到了宫殿。
“你去把门带上。”张皇后指使着自己的奴婢。
“是”
这奴婢走了过去,将门带上了。
瞧见带上后,信王问道:“皇嫂,可是有何事?”
张皇后看了看面前年仅十六岁的信王,便说了起来。
“信王,你皇兄驾崩了。这皇宫内到处皆不安全,你要小心为好。无论何时,皆要记住,莫要吃宫中的食物,只吃袖中私藏的麦饼。”
听着皇嫂一言,年仅十六岁的信王点了点头答应了。不必说,信王早已知晓这些的。
“好,还有,你明日得登基。切莫推迟,否则到时让外人得逞,到时有太监将你皇兄的遗诏读着便可。”
“好,皇嫂。本王记住了。”,信王说道。
看着年仅十六岁的信王,张皇后,作为信王的皇嫂,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着信王的安危的。
“还有,夜里,要时刻注意着周围,莫要睡得太劳。”
听着皇嫂的话,信王朱由检有些感觉到压力大了起来。
看着窗外的天已经慢慢黑了,皇后说道:“好了,你回去吧。记住我所说的话。”
听后,信王朱由检点了点头,答应了,作辑行礼后便回寝宫了。。。
“相公!回来啦。”
玲儿笑容满面的带着孩子鸿志走了出来。
“嗯,回来了。”,柳堂笑了笑,看向了鸿志,道:“今天鸿志怎么不睡了?”
玲儿看着手里抱的鸿志,再看向了柳堂,笑道:“今日,鸿志睡了几个时辰了。这不,一醒来,就想见你,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听到后,柳堂欢喜的抱着鸿志,笑融融的看着鸿志,说道:“鸿志啊,是这样吗?”
看着鸿志未说什么话,脸上倒是洋溢着高兴的表情。
鸿志在今年春季时便断奶了,因此柳堂总是想给孩子一些健康的辅食。
这时,柳堂看着玲儿,问道:“娘子,家里的鸡蛋可否还有?”
听着此话,玲儿当时还以为是柳堂想要吃鸡蛋,便好奇的问道:“相公,还有。你想吃鸡蛋炒饭吗?”
柳堂笑了笑的摇摇头,一脸笑容的看着鸿志。回道:“不是我吃。只是想问问鸿志的吃的东西可否还充足。只是这几日,大多数银子花在这儿了。”
这下,玲儿方才明白了起来,两眼笑容的说道:“这样啊,还有,放心吧,相公。”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苏清露便走了过来。要是他长相丑些,估计啊,柳堂早就心烦了。
“柳堂哥,回来啦。”,苏清露笑融融的说道。
柳堂看了一眼苏清露后,便看向了孩子鸿志,说道:“回来了。”
接着,柳堂便抱着鸿志往睡房里去。玲儿亦跟在一旁。
苏清露见此局面,只好两眼看着,羡慕着。
此刻,正在皇宫里住的信王,似乎很是害怕。
“九千岁。”,一小太监喊了声。
魏忠贤朝着这太监望了去,看着桌子上的许多食物,吩咐道:“你们几个,把信王的菜肴做好喽,若是做得不好吃,咱家第一个收拾他。”
听着魏忠贤的此话,那几个太监一下子有些慌张了,连忙说道:“是,九千岁,奴婢们定把着菜做到极致。”
听后,魏忠贤方才离开了。
过了约半时辰后,这些菜做好了。由太监领头,后跟着些宫女端着菜往信王的寝宫而去。
“信王。”,领头的太监说道。
这时,信王朱由检抬着头看向了那长相不好的太监。
“信王,该用膳了。这些,都是奴婢们精心准备的。”,领头的太监道。
想着皇嫂说过的话,又想着魏忠贤的作恶多端,想着不被他们发现,便回了句:“皆放上吧。放好后,皆出去。本王不想你们看着本王用膳。”
听后,那领头的太监楞了一愣,谨遵命令,手指挥了指挥那些宫女,便出去了。
年仅十六岁的朱由检瞧见他们出去后,又瞧见一些宫女太监还在这寝宫里站立着,心里很是慌张,但眼下还不是吃袖中食物的时候。
朱由检只好两眼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拿起双筷子,装作要吃的样子,一遍一遍的用筷子搅动着盘中食物,但未有吃。
约半时辰后,信王朱由检便让那些太监将桌上的食物端走,这些食物,表面上看去是吃了,但实际却未吃上一口。
忍着饿的肚子,信王朱由检站了起来,往睡床走去,拿起本书,坐在床上,看了起来。
待一两时辰后,夜已深,那些宫女太监门便退了出去,仅留下信王朱由检在这寝宫里。
瞧见着站立在内的宫女、太监们出去后,信王朱由检方才放下了书籍来,站了起来,往门走去,再小心翼翼的开着门,看向了一位守门的侍卫。
“你,将你手中的剑给本王。”,朱由检说道。
听后,那侍卫便只好将手里的剑递给了信王朱由检。
得到剑后,朱由检便带上了门,朝睡床走了过去。
一手紧紧的握着把剑,一手抱着本书籍,熄灭蜡烛后,便借着月光看起了书来,直至第二日早上。
一早,在朝会之时,王体乾只好将熹宗的遗照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先皇帝,诏曰!朕崩后,命信王朱由检继承皇位!钦此!”
念完遗照后,王体乾接着念起了新帝登基的诏书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朕继承皇位!是为熹宗,自明年正月初一起,是为崇祯元年!令,封信王妃为皇后!钦此!”
听后,众位大臣齐跪在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帝的登基,庞大的阉党对着皇帝很是盼望,盼望他能向先皇帝一般。而弱小的东林党员,则希望这新帝能铲除魏忠贤极其余党。
“众爱卿,平身!”,皇帝朱由检站了起来。
一旁的魏忠贤见此,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此时的他,只想在这位新帝的面前好好表现,官位不掉便可。
关于妃子等一事,仅有天启六年时朱由检的皇嫂挑选的周奎之女封为了皇后外,还未有何妃子。
周奎,苏州人,父亲周奎,母亲丁氏是周奎的继室,家境清贫,周氏年幼时就操持家务。迁居北京后,周奎在前门大街闹市,以看相算命谋生。天启六年(1626),当时的信王朱由检为了大婚挑选王妃时,主持后宫事务的懿安皇后(张皇后,熹宗的皇后),以长嫂代母的身份,从众多候选人中挑选了周氏。继位后,便封为了皇后。
如今,在这皇宫中,朱由检多了位亲信的亲人,至于信王府上的人,并未接入皇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