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与玲儿、爹娘打招呼一声后,自个儿来到了院子里,站在院子里,仰望着天上的太阳,忽的眨了下眼,朝这外观不怎好的房看去。
“老爷,你这是怎的了?”,江婉问道。
见韦老爷不发话,便亲自儿走了过来。一旁的玲儿见状后也跟着过来了。
“玲儿,家里的银子还有多少?”,柳堂忽的问了起来。
还没明白相公心思的玲儿,便顾不上那么多,便说起了实话,“还有五百多两。”
“五百多两。”,柳堂自个儿的又念了一遍。
还没清楚他要干什么的玲儿、江婉有些急了,同问道:“你问这些是有何打算?”
此刻,柳堂他爹正扛着锄头回来了,见自个儿爹回来后,便笑嘻嘻的走了过去,问道:“爹,我们家全部的银子可有多少?”
听后,柳堂他爹傻眼了,道:“你问这做甚啊?”
“您就先告诉我嘛,到时你自会明白了。”,柳堂接着道。
听见自个儿的孩子不说实话,也不知他到底想干些什么,爹便先回了最初问的话,“二两。”
“就二两?”,听后,柳堂有些失落了。
“就二两。”,柳堂他爹坚定的说道,接着又问起来了,“儿啊,你是在外欠钱了还是怎的?为何问这个问题啊?”
见爹这般认真的回道,柳堂又开始自语了,“对啊。一位普通的百姓一年能挣得一两就算厉害了。既然钱不够,那可赊账嘛。”
见柳堂这般喃喃自语后,便朝近前的江婉、玲儿问了,“这柳堂是怎么的了?”
“我也不知道啊,爹,他从县衙回来就这样了。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江婉回道。
“那就巧了。这路上可否有过什么磕碰啊?”,爹怀疑道。
“有。”
正当婉儿还想继续回答下去后,柳堂突然间打住了这番话。
“爹、婉儿、玲儿。我就看着家这版模样,如今我又一直在家中,不干些活,这一天两天还好,万一哪天银子不够了,我们一大家子人上哪填饱肚子去。因此我想开个店铺,这样我们家以后吃穿便不愁了。”,柳堂道。
爹听后,有些不可思议,看着自己的儿子,拍着肩膀,道:“儿啊,你长大了。作为父亲的定不会再阻拦着你什么,只是这开店谈何容易啊!爹提醒你句,这银子对着开店的事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你尚未做个这些生意,爹担心啊。”
“爹,您不必担心。这店儿子给您发誓,明日,就明日,在这陵县城中定开得了店铺,到时资金足够了,可开多个分店。到时您二老也不必这般艰辛了。”,柳堂继续商量道。
在旁的江婉、玲儿也无何话说,聆听着父子俩的交谈。
“儿啊,事到如今,爹恐怕是劝不了你了。不知你开的店铺是何店铺?”,爹有些兴趣了。
“……嗯,儿子想开个吃的店铺,店铺里大多吃食是明朝没有的。”,柳堂很自信,特别自信。
听后,在场的人有些不可思议,纷纷问着。
“老爷,有何东西是这大明没有的?”
“相公,你真能做出大明没有的东西?”
“儿啊,你这说话有些夸张了啊,何东西是这大明没有的?”
面对几句问话,柳堂心中自然有数,恐怕说不来,他们无一人知晓的。
“行了,爹、玲儿、婉儿,信我一次。”,接着开始吩咐了。
“爹,您去把娘叫来,帮帮忙。”
“玲儿,你去街上买些料来。这样,东西太多,去找纸和笔来。”
“婉儿,你协助玲儿一起。”
柳堂这一吩咐,这马上要诞生的店铺便准备来临了。
不一会儿,玲儿便带来了纸、笔、墨,爹已经跑去了。
“辛亏我自个儿做过王老吉,在这年代,还没人尝过。”,一边写,柳堂便开始一边乐呵着了。
“老爷,你这说的什么吉?”,婉儿道。
“没什么,明日你便知道是什么吉了。”
越这样说,江婉、玲儿心中越是好奇,可柳堂不说,他们便不再问了。
写完后,柳堂举起纸来,笑着道:“好了。应该就这些了。”
玲儿、江婉凑了过来,看着这纸上写的一些认识,一些又不认识。
“金……”
瞧见江婉不认识,柳堂笑着道:“金银花。”
“这花是买来种的吗?”,玲儿问道。
柳堂听后,笑了笑,眨着眼睛,道:“我念一遍吧。一会儿不认识,你们便问那做生意的。”
“这上面的一样都不可少,香草、鸡蛋花、布渣叶、夏枯草、金银花……”,柳堂手拿着纸念了起来。
念完后,柳堂笑着道:“其实东西也不多。也就这几样。好了,快去吧。”
江婉接过纸后,与玲儿一同去了。
他们一走,柳堂便去家中取了一半的银子,往街上去了。
在来回的走走后,柳堂心仪了这地方,接着高兴的去找这卖房的商人了。
“客官,您是来买房的吧。欢迎欢迎。”,这房主高兴的接待着,便取了一副图纸过来。
“客官,您请看。这陵县城中这几处的楼,您相中哪个?”
“这个。”,柳堂用手指了纸上的那房子,来时,他已决定好了。
见后,那卖房的笑了笑,“哟,客官好眼力。只是这房……”
“这房怎么了?”,柳堂问道。
这下,卖房的抱歉道:“客官来得不巧,这房有一客官要了。”
“要了?”,柳堂有些不信。
卖房的看他不相信,便点了点头。
“要不客官在看另一房?”,卖房的接着道。
想着自己都决定远那处的,结果被抢了,柳堂有些不自在,接着问道:“那人给了多少钱?”
“二千两!”
二千两,若是柳堂还在当官时,对他来说几个月便可搞定,如今没了官,没了那个爱打赏、爱玩的皇上,柳堂有些不知所措,毕竟现在的他可拿不出这些银两。
“那就这屋吧。”,柳堂指着图纸上的房子道。
“好嘞,这街上的这些都是二千两一屋。这位客官可瞧好了?”
“瞧好了。”
“好嘞,那客官这么请。付完银子,咱们这就去衙门签了这地契。”,卖主道。
正当卖主走时,柳堂拉住了。卖主不解的面容转了回来。
“这位客官,您这是?”,卖主犹豫道。
这下,柳堂这才放了手,严肃的道:“现今还未有足够的银子,不知可否赊账?”
“赊账?没钱你买什么房啊?”,卖主有些似狗眼看人低了。
“是这样的,我想先赊账用下,接着做些生意,等银子足够了,定会一文不差的还清。”,接着柳堂便开了那自己制作的手提小箱子,然后继续道:“这是我家里仅有的银子了,不如先交上些,剩下的包在这个月还清。”
瞧见面前客官手里的确有些银子,这卖主便从刚才贬低人的表情转为了接待贵客的表情。
“那便按照客官的吧。”,
“来人!”,
“把这位客官的银子先收收”。
“是!”
那店员抱走后,卖主走了上前,笑着道:“客官,刚才对不住了。都是老眼愚笨。客官,那这边先签个字、画个押?”
“走。”
“请。”
这样,凭借着赊账的本事,柳堂在陵县城中卖了一座房,这房正处街道上,且在陵县城的右侧。
此刻,一边的玲儿她们正在远够着些材料。
“姑娘,老夫问一句,你们这买金银花可是有何用?”,这店主问道。
“我们也不知,这相公让买。他也没告诉我们。”,玲儿道。
见面前女子满头大汗,这老头似乎善心大发了,道:“看姑娘买这么多的金银花,老夫一会儿让犬子用马车将这金银花连同其他药材送去?”
听后,玲儿笑容满面,道:“那如此,多谢了。”
“不必如此。姑娘家在何处啊?”,店主道。
“嗯……,韦柳堂,您知道吧?”,玲儿也不知怎么回答。
这名字一出现,老夫更是欢喜了,道:“原来你是韦柳堂的夫人。知晓了,知晓了。”
见店主明白后,她们二人赶往下一处了。
“慢走,慢走啊。”,店主高兴的道。
这一下买这么多的金银花还有其他的,店主当然高兴,瞧着嘴说话之间便甜了。
“儿啊!一会把她们二人买的东西送去韦柳堂家!”,老头朝屋里喊道。
“知道了!爹!”
【陵县城郊外】
“他娘!他娘!”
柳堂他爹急匆匆喊道,不时还挥摆着衣袖。
“发生何事了?他爹。”,娘挺直了腰杆子问道。
“诶呀,他娘。儿啊,有出息了。说是在这陵县城中做笔大买卖,要我们回去搭把手。”,柳堂他爹握着娘的手道。
“什么买卖?”,他娘问道。
“诶呀,回去你知晓了。快走。”,爹急忙道。
这开店这事,爹比这自己的儿还要急。果真亲爹。
“得嘞。”,说完,柳堂他娘抛下了锄头。
夫妻二人手拉着走,一路朝家里狂奔而去,连句话都来不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