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力竭声嘶(上)
我一瓶又一瓶的喝着啤酒，看着里面，那趴在玻璃上，死死盯着我的凉宫雪夏，我不知道，现在的她，此刻的她，究竟还有多少从前的记忆，还是说，她早已经被外星细菌，侵占了整个大脑，现在的她，不过是一副凉宫雪夏的皮囊，而真正的雪夏妹妹，在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时间里，和我渐渐远离，再也没有方向。
我痛苦的世界里，似乎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样一个彼此的难题，就像我依然无法摆脱这个所谓的世界，和现实的枷锁。每一个人，也许都会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走完这一生的轨迹。
那些爱过的人，走过的路，终究会成为彼此记忆里的一段缩影，从前，现在，以后，永永远远，都没有尽头，这，便是痛苦。
绝望的痛苦。
我看着她，无话可说。
她看着我，咫尺天涯。
这一场风花雪月的梦想，我倒头来，也只是这样呆呆的，做不出任何选择，任凭凉宫雪夏，就这样，一个人，在安全屋里，或者等死，或者被杀。
楚柔是绝对不会允许，外星生命借着雪夏的身子，逃出这个基地的，否则人类世界，将遭遇前所未有的灾难，母后人虫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若干年后，若人类不再，能和外星细菌战斗的，竟然只有这变异的人虫王族，可是这两个东西，楚柔一个都不会让他们实现，一切，还是扼杀在摇篮之中，是为根本。
我改变不了太多的东西，我也改变不了太多的梦想。这疯狂的世界里，也许一切宿命，都是早已预谋的棋牌，而我，不知道是谁的棋子，却要一步一步，按照他的逻辑，在指引我的轨迹。
唉……
我深深的叹了一声：“雪夏，不管你，能不能记得我，我都想告诉你。陆远哥从来都没有忘记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我唯一对不起你，对不起心怡姐的，就是我这一走，就是五千年，我实在难以相信，这五千年，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心怡姐已经熬不住时间的流逝，先一步走了，可是你，却又变成了这幅样子，可是我现在，除了这样看着你以为，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我也不会做，我只希望你能安安静静的走，也许，可以划上一个句号，让我们彼此，都，得到解脱。”
我痛苦的喝完了最后一瓶啤酒，狠狠的砸碎了，难过的看了一眼凉宫雪夏，头也不回走了。
静静的安全屋里，只剩下冷笑的凉宫雪夏，看着我远去的背影，突然无力的，趴在了地上，绝望无助。
安静的基地里，继续着安静的运作，楚柔可怜巴巴的，只有两个员工女孩子，在帮她打理了，楚柔也不想让她们在做太多的工作，就坐在监控大厅里，随时注意外面的动静吧，其他的，就不要再想太多了。
我喝多了，一个人回去就睡。
上官清儿，则每天都把自己埋藏在娱乐室里，与电子游戏为伴。
也许每个人，都得找到一个发泄的源头，不论是谁吧。
我沉沉睡了，梦里都是那些岁月里，和雪夏第一次相见的场景，她被降头术所害，最到最后转危为安。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走过了那么多的风雨，为什么会是现在的这种结局，为什么，会是现在的这种结局……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
数日之后，凉宫雪夏似乎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听说变得听话了许多，不作不闹了。每天吃饱喝足，局自己坐在原地大作，不知道要干什么。
可是楚柔的太多却不是太好，楚柔眯缝着眼睛，不断通过电脑的数据做出随机调查，看着屏幕上那不断飙升的数字，楚柔再一次下令，将凉宫雪夏的安全屋，做重新评估，外层增加金属防御，真空防御，十倍防御。绝对不能让凉宫雪夏，离开那间屋子。
我走了过去，轻轻问道：“雪夏有什么问题么？”
楚柔叹了一声：“具体不清楚，可能我们对外星细菌的状态还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雪夏正在超级进化，外星生命及其聪明，他似乎已经找到人类大脑核心部分进化的秘密，正在不断开发雪夏的大脑，你也知道，人类大脑开发状态不足百分之三四五，而我们这种人，充其量也就开发到了百分之二十到四十，都算逼天了。可是我看凉宫雪夏的这个尽头，用不了多久，她的大脑，将会被外星生命，强制开发到百分之百，你知道那以为着什么么？”
我猛的一愣：“以为什么？”
楚柔哼了一声：“一旦她进化到百分之百，就意味着她将进化成神，是真正的“神”，造物主级别的神。那个时候，别说这安全屋，小小的基地，就算是地球，都挡不住她，外星生命，会带着她，屠尽了这地球的生命，称霸整个宇宙，穿越无数次元”……
“好了好了柔儿……”我其实挺不乐意听这些废话，听的我都生茧子了，气的我摆了摆手：“柔儿，别说了，我头疼，你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如果一定要雪夏死，你给她一个痛快，这样，我们都解脱了。”
“你确定？”楚柔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苦笑一声：“我想明白了，与其这样大家都痛苦，不如让她走吧，一了百了，活着痛苦，不如死了解脱，一切，就当都是我的错，我来赎罪，赎不了罪，我就自己承担，这一切后果。”
楚柔呵呵一笑：“这可是你说的，陆远，你这么想就对了，雪夏妹妹活着，还不如死了痛苦，我会尽快让她死的痛快一点，不留痛苦，你放心吧，这件事，我来处理，这几天在房间里多休息休息，清儿都玩的赖了，你也管管她，好了，我去看看凉宫雪夏，她的进化速度非常快，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安静下来，这不像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