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在七零锦鲤文当炮灰

第174章

  刘小麦睁了睁眼, 一副被雷炸到, 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叶春花盯着她:“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遇到这种无妄之灾, 只能求公安同志抓贼了。”刘小麦干巴巴地说, “你家那个贼人抓到了吗, 有没有给你家赔偿。”

  “刘小麦, 你不诚心!”叶春花“腾”一声站了起来, “算了算了,我早该明白,叶华娟都是你堂婶了, 你怎么可能还站我这边。”

  这话说的简直莫名其妙,在场每一个人能听得懂。

  原本还对叶春花充满同情马爱梅等人这会儿咂摸出了几分不对劲。

  “叶春花,你怎么了, 你家遇到了倒霉事, 跟小麦发什么火?”马爱梅听不惯。

  “又不是小麦当的贼,更不是小麦让你爸摔折手腕子的。”

  徐芳说着说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 突然联想到他爸摔折腿的事……那倒是跟小麦堂叔家真有点关系, 她的心里顿时有点毛毛的。

  “就是欺负人罢, 看小麦年纪小脾气好, 故意跟她撒气呢。”

  王胜男很是愤怒, 觉得她这双眼睛已经看透了一切。

  “你们真的很烦人。”叶春花以往摆脸色的时候还有点娇俏,现在因为太瘦了,瘦到了形销骨立的地步, 再一摆脸色, 就带上了瘆人的味道。

  “你……”王胜男打了个嗝。

  “无语,是你们不懂。”叶春花扭头就走。

  “叶春花,你是不是不喜欢你堂姐?”刘小麦突然出声了。

  叶春花嘁了一声,头也不回,“是她先不喜欢我的。”

  刘小麦摸了摸额头:“那我大概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呀?”马爱梅凑过来问。

  刘小麦摇了摇头:“吃饭吃饭。”

  她奶果然没有偷钱,按照锦鲤的恶有恶报传统,最合理的逻辑就是叶春花她爸偷了叶华娟家的钱,结果让可怜的刘老太平白无故遭受了牢狱之灾。

  于是天道老爷略施小惩,让别的贼人来了个黑吃黑,把叶春花家的不义之财又给偷了,还让叶春花她爸不干净的手摔折了。

  在锦鲤文里,这应当是大快人心的情节。

  可惜刘小麦苦逼就苦逼在她家是被正道的光排斥在外的炮灰势力,不幸中的万幸的是分家了,他们家还进城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按道理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大的牵扯了。

  但是想起来前段时间的事,刘小麦心中升起来一点警惕。日子顺心之后,他们一家好像有点飘了。张秀红同志去刘四柱手里抢猪爪子没事,别回头去鞋厂死乞白赖跟刘三柱要鞋……亲娘哟,张秀红同志真的做得出来这种送人头的事。

  刘小麦感觉压力来了。

  做人果然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忘本,时刻要把拒绝炮灰、狗命重要的座右铭放心头。

  她必须要抓紧时间给她爹她娘洗脑了。

  “小麦。”

  打断她苦大仇深思绪的是徐芳。

  徐芳捏着筷子,把筷子捏成了十字架的造型,终于鼓足勇气开口了。

  “我们之前暗示了你那么久,你都没什么反应。那我就直接把事情告诉你吧。”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刘小麦有点惊,她调整了一下情绪。

  “你讲你讲,我听着呢。”

  徐芳看了看马爱梅,又看了看王胜男,三个人紧紧地靠近刘小麦,压低了声音,一人一句,讲相声一样,把刘三柱一家在鞋厂的光辉往事细细说了一遍。

  “就当我脑子糊涂了吧,我始终觉得我爸摔折腿、摔没了上升机会,跟不收他礼、不给他转正机会有关系。”徐芳气呼呼道,“我就觉得邪门。”

  刘小麦:“我觉得你的觉得没有错。”

  “?”徐芳一怔,“小麦你说什么呢。”

  刘小麦恍然大悟一样,捂了捂嘴,“没,就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你接着讲。”

  徐芳纠结的不得了:“我讲你家人的坏话,你不生气?”

  “我家早被分出来了,我没那个福气,跟我三叔当家人。”刘小麦说之前把这些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没有冒犯锦鲤的意味,她就大胆地说了。

  “分家了?那就好那就好!”

  徐芳神色一轻,马爱梅和王胜男也跟着轻松起来。

  “那我们就不担心你了呀,我们本来还怕你三叔家的那些旧事东窗事发,害得你被殃及到呢。”

  刘小麦奇了怪了:“我三叔家还有什么旧事吗?”

  她仔细地回忆原锦鲤文,剧情已经解锁了很多,包括一些锦鲤家的往事。

  她都晓得的,难道还有什么惊喜是她不知道的吗?

  徐芳的脸都红了,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刘小麦心里咯噔一下,就听见她用蚊子哼哼一样大的声音说话了。

  “你三婶以前因为乱搞女女关系,在厂里被批.斗过。”

  刘小麦:“……”

  就这?

  索然无味。

  “小麦小麦,你什么表情,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王胜男叭叭叭。

  “吃惊啊。”刘小麦说,“我在心里吃了。”

  王胜男:“……”

  马爱梅懂了:“小麦这叫少年老成。”

  “并没有并没有。”刘小麦不敢当,她托着下巴,“徐芳,当年我三婶的乱搞对象是不是姓高?”

  高县长的女儿高玲,原锦鲤文里姚静的闺中密友。

  ……也是福宝的亲妈。

  但在徐芳的口中,又不一样:“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小呢,也没人告诉我那些事,就知道你三婶被批.斗过,但是那个女的没有,她下乡插队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因为人没了啊。

  但是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姚静搞得身败名裂,另一个人却可以远走他乡,要不是自己受不了跳河了,大概可以熬个几年全身而退。这可能是高县长作为父亲能给自己女儿最大的关照了。

  然而事实没有如果,大家都是这么不幸。

  福宝的锦鲤运,这一瞬间都显得像个荒诞的笑话一样。

  刘小麦心里宛如塞满了乱稻草,她低着头狠狠地扒着饭,连马爱梅她们说起有新同学要到班上来都没在意。

  放学回家,张秀红同志还没回来。

  刘小豆和刘小虎正在吭吭哧哧埋头写作业。

  刘二柱同志在做饭。

  “妈呢?”刘小麦问。

  “跟着林委员出去开会了。”刘二柱神神道道地开口。

  刘小麦:“……”

  这么厉害的吗,张秀红同志真是令人不可小觑。

  正说着呢,她妈回来了。

  张秀红“哎呦”“哎呦”了一路,一到家,就毫无形象地把鞋子踢下,人朝床上一躺。

  “我这双腿,都要为了我们小刘家跑细了。”张秀红唉声叹气。

  “妈,你辛苦了,我给你捏捏。”刘小麦殷勤地过去。

  “饭好了没有,我要饿昏了。这会真不是人开的,一开就是一下午,还不包饭!”

  最后一句话,简直包含了张秀红满满的怨念,委屈啊,心痛啊,没占到便宜难受啊。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刘二柱忙不迭道,“红子,苦了你了,吃完了我给你烧水泡脚。”

  “唉,我张秀红这辈子就是个劳碌命。”

  张秀红都想不明白,按道理来说日子越过越好了,她怎么反而越来越忙了,忙得居然想不起来偷懒了。

  回想起两年前在松梗大队的水田里磨洋工的幸福时光,居然跟上辈子一样久远了。

  “但是那会儿,我们吃没得吃,喝没得喝,穿的衣裳破破烂烂,还一天到晚被我奶羞辱。妈,比照起来,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日子好?”刘小麦开导她。

  张秀红:“……”

  她摸了摸肚皮,不得不承认真是这样。

  现在好,还是现在好,奋斗吧张秀红,你老娘还给你存了几百块钱买房呢。

  “扶我起来。”张秀红坚强地说,“我要趁着没事学习一下会议内容。”

  “这就对了,妈,你太上进了。”

  刘小麦把她妈刚拉起来,就看到她妈从兜里摸出来一个小本子,皱着眉头一边看,一边念念有词。

  “……妈,这是?”

  “我开会记的笔记。”张秀红一本正经道。

  刘小麦:“……”

  “怎么了,这副表情?”张秀红瞥向她。

  刘小麦一脸的深沉:“真的,我现在已经搞不懂你和我爸的水平,不晓得你们在第几层。”

  “不要小瞧我。”张秀红手一指,“我总不可能连小虎都不如,他还看得懂报纸呢。”

  刘小麦看过去,不对劲,刘小虎头都不抬,依然在奋笔疾书。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打她回家,刘小豆和刘小虎这两个小学生就一直忙着写作业,一副居里夫人上身的样子,周围再热闹,他们漠不关心。

  ……这是要搞什么大动作哦。

  刘小麦悄摸摸凑过去,温柔地问:“你们在干什么呀?”

  刘小虎脱口而出:“赚钱。”

  “……”

  仿佛终于意识到说错话了,刘小虎抬头捂嘴,刘小豆磕磕绊绊:“我们、写作业。”

  刘小麦就把他们的作业翻了翻。

  “小虎,你这课文为什么要抄三遍?”

  刘小虎理直气壮:“我们老师让抄三遍。”

  “行。”刘小麦把本子还给他,看向刘小豆,“你的数学题为什么也要做三遍?”

  这会儿的课后作业除了课本习题,就是老师出在黑板上,学生们抄在本子上写。

  刘小豆搞了三个本子,一个本子抄一遍。

  “也是老师让的!”刘小虎帮忙解释,刘小豆认真点头。

  “真的吗?”刘小麦眯眼。

  “真的真的!”刘小豆刘小虎点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那头,张秀红又开始了。

  “我今天出去开会,人家女同志都穿得特别精神。好衣裳我是买不起,想要一双好鞋子穿穿,我找三柱要要应当能行。”

  “!”

  刘小麦今天非得掐断张秀红同志这种苗头。

  “爸妈,我有事跟你们说。”

  刘小麦端端正正坐到桌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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