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他遗憾的感慨了一声,忽然松开了她,“算了。”
叶笙歌已经做好了会被他吻住的心理准备,然而男人却半途停了下来,这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事。
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失落。
见她一脸惊愕,纪时霆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我怎么觉得你很失望?”他勾起唇角,语气有些轻佻。
“我没有……”叶笙歌仓皇的低头。
“叶小姐,这只是一个恶作剧。”男人淡淡一笑,“放心,我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毕竟吃过太多次,已经腻味了。”
腻味。
当初这个男人刚从昏迷中醒来,问她为什么要跟他离婚,她用的就是这个理由。
眼下从男人口中听到这个词,她情不自禁的以为他在报复她。
叶笙歌咬了一下唇,忍不住反驳:“你都要跟凌羽潼结婚了……凌羽潼难道不是回头草吗?”
“谁告诉你我要跟她结婚?”男人挑了挑眉。
叶笙歌吃了一惊:“那你还跟她住一个房间?”
“没想到叶小姐这么关心我的私事。”纪时霆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姿态显得有些慵懒,“成年男女,难道非得结婚才能住一个房间?”
叶笙歌被噎的无话可说,脑海里出现的却是这段时间有关这个男人的几则绯闻。
在她离开以后,他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
明知道跟她已经没关系,叶笙歌还是觉得心里哽的难受。
“那……那你到底要跟谁结婚?”她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
“对前夫的隐私如此追根究底,似乎并不合适吧?”男人睨了她一眼,“叶笙歌,请你自重。”
叶笙歌又被堵的无话可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哑声开口:“不管那个幸运儿是谁,我都祝福你们。”
纪时霆的呼吸似乎变沉了,黑眸也炽热了许多。
他看着女人苍白但又异常平静的面孔,只觉得心里有口气堵在那里,让他很想做点什么发泄出来――比如,掐死这个女人,或者打断她的腿。
“幸运儿。”男人哑声吐出这三个字,“照这么说,你觉得你曾经也是一个幸运儿?”
“是。”叶笙歌微微颔首,语气依然平静,“但是我福气薄,承受不起。我相信除了我,任何一个女人嫁给你,你们都会非常幸福。”
纪时霆的瞳仁狠狠的收缩,他薄唇紧抿,整个人的气质都冷沉下来,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电梯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就在这时,十五楼终于叮的一声到了。
“借你吉言。”纪时霆终于开口,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到时候我会给你寄一份请柬,欢迎你来观礼。”
说完,男人信步转身,率先走出了电梯。
叶笙歌看着他的背影,却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观礼。
她和这个男人的婚姻短暂不过四个月,开始的荒谬,结束的仓皇而悲伤,以至于知道他们曾经结过婚的人寥寥无几。
因为他们从未办过婚礼。
这么说,那个有幸嫁给他的女人,还真是一个幸运儿呢……
(欢迎从玻璃渣里面找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