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你男朋友吗?”被冷落良久的宋一航亟不可待地问。
“是啊。”满非晚微微一笑,“我男朋友。”
“做什么的?把他一起叫来吧。”
“不用了。我男朋友事多。”
满非晚拄着拐杖往外走,宋一航紧追着,“他对你不好吧?不然怎么会放你腿伤了还在外面一个人走?”
一直走过斑马线,满非晚这才停住脚步。她脸上带着笑,眼底里却压抑着烦躁,“真的对一个人好,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身边。而是我需要的时候,他在就行。宋一航,你是最没有资格说别人对我不好的人吧?”
当年她家里出事,最先和她家里划清关系的,就是宋家。
宋一航很受伤,“小满,那个时候我无能为力,你知道我家里管的很严,我也没有办法。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满非晚挑挑眉,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谢谢你,我不需要。对了,不要再跟着我,我不想让我男朋友误会。”
她拄着拐杖,一步一步上了台阶。
身后,宋一航一直不紧不慢跟随,她也懒得给与一个回眸。
什么是多余,夏日里的棉袄,冬日里的蒲扇,现在的宋一航。
当天下午,有人送来一束花。
“99朵黄……玫瑰?”小林问是什么意思。
“道歉。”
大概是宋一航送来的,满非晚头疼,“我想出院。”
小林为难,“医生说还不可以。”
“是医生说不可以,还是元先生说不可以?”
满非晚的目光盯得小林说不出话来。
“我要见他。”
“那你给元先生打电话呗。你从来就没有主动给他打过一次电话。”
“我怕他在忙。”
“那就挑他不忙的时间打。”
满非晚有点不高兴,“小林,你告诉管家好了。”
小林反问,“你为什么不直接给元先生打电话?”
满非晚忽然间生气,“让你打,你就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小林哼了哼,“你这么不努力,难怪元先生不怎么来了。”
见到元东隅是在满非晚出院回家以后。
夜已经深了,满非晚准备睡觉的时候,庭院里面传来停车的声音。
她躺着不动,耳边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他今天脚步有点奇怪,沉重、拖沓。
忽的,咚一声响。
满非晚在黑夜里坐起来,坐着轮椅出去。果然如她所料,元东隅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靠近,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元先生,元先生。”
满非晚轻声唤他。
元东隅还有点意识,醉眼朦胧,笑眯眯得看着她。笑容璀璨得,让满非晚害怕。
“今天的烤串好吃吗?”
“好……好吃啊。”心虚的满非晚转移了话题,“去楼上睡好不好?”
“不好。”喝醉酒的元东隅十分固执,直接闭上眼。
满非晚只好让他侧卧着,又给他塞了一个枕头,免得压手臂。垃圾桶备好,温开水也备好。做好这一切,她就在旁边静静得看着元东隅。
这人睡着得时候眉头也结起,似乎不怎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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