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先生,你要结婚了。我……我觉得我也可以离开了。”
话说出口,她如释重负。
“就这件事?”
“嗯。”
元东隅直接转身。
满非晚追着问,“元先生,你倒是说句话啊!”
元东隅冷着脸,不大耐烦,“我结婚是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是啊,他的人生,跟她有什么关系?
满非晚脸色略微苍白,嗫嚅着双唇,“我今年毕业,我可以自己生活了。”
“生活?靠你自己也能叫生活?能生存都已经不错。满非晚,跟着我才能叫赚钱,叫生活!”
元东隅让她住豪宅,出入有司机接送,旅游到国外,这些都是靠她自己一个人办不到的。
“我不想赚了。我赚够了。”
满非晚笑的凄惨,“我离开不是更好?反正我也没有为你做什么。”
“不许。”
元东隅居高临下,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不。别再为这件事浪费我的时间。”
错过这一次机会,下一次,恐怕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让我走?”满非晚朝着他的背影吼,“你不让我走,难道是爱上我了?”
元东隅定住。
他背影玉立,转过身来。那动作,在她心头放慢。
“养条狗没了,我也会不高兴。”
满非晚哭笑不得,“我在你心里就是条狗?”
即使心里知道答案不会好到哪儿去,可是亲耳听到,心也还是会疼。
元东隅没理她,上车走了。想到她刚才要哭不哭的样子,心里跟扎了一根刺一样。因为不能去到青梅竹马的身边,所以难过?
他神色凛然,跟刚从冰库里面拿出来的冰棍一样嗖嗖冒着冷气。
昨天下午他就在车里看着满非晚和宋一航在一起的时候打得电话,他给过她机会,让她说实话。可是她没有。
他的东西,只能他不想要了,容不得别人抢走。满非晚想自己走,投奔青梅竹马,绝不可能!
元东隅又不放心,给管家下了命令,限制满非晚的行动,不准她外出。
实际上,他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
满非晚一直躺在床上,像是失去了生气的植物一样。她呆呆得看着天花板,悼念自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死去的爱情,如果单恋能够称为爱情的话。
岑芬的电话把她从这种梦游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有一种友谊是平常不会打电话,一打电话必然开口就有事。
她失恋了,被所谓的好朋友生生挖走了墙角。
“来,跟我念这一段话:一阵春雨过后,又到了交pei的季节,草原上的母猪开始一阵sao动,纷纷向异性发出求爱的信号。公猪欣喜若狂,他们要在这个雨季结束之前找到自己的配偶,然后繁衍后代。”
“这对狗男女据说要见家长,准备结婚了。你说要是他们不要脸得给我发请柬怎么办?我要不要去?不去,是不是会显得我太拿不起放不下了。”
要是岑芬在面前,满非晚一定一巴掌把她扇墙上去,抠都抠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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